「在沒有拿到僱主交代的東西之前,不可掉以輕心。」
埃布爾說道,奧曼一直都是他們這些雇傭兵戰士的禁地,在這片神奇的土地上充斥着他們根本預想不到的危險。
「不過埃布爾,僱主花這麼多錢要的東西到底是什麼?」阿爾文幾人已經走到了地下四層的保險庫,眾人來之前埃布爾並沒有告訴他們。
「一個黑色的密碼箱。」埃布爾說道:「我也不知道箱子裏邊是什麼。」
前不久他接到這個任務的時候,也是覺得很奇怪,五億美刀的酬金居然只為了一個破密碼箱,即便箱子裏裝的全是鑽石怕是也不值這個價錢。
「密碼箱?」阿爾文看着眼前密密麻麻上千個保險櫃:「我們該不會要把這些保險櫃一個個打開吧?」
「客戶給的資料,是在地下第五層地庫,28號保險櫃。」埃布爾說道,看了看腳下的混凝土地板:「阿爾文,看來還是要靠你炸開一條路了。」
大廳內——
伯頓和鮑里斯兩個人回到了關押著人質的房間,此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加上銀行內部的供電系統被切斷,整個房間顯得黑暗無比。
伯頓將自適應步槍挎在背後,打開了手電筒,看到人質都在老老實實的蹲在地上,又關上了手電筒。
黑暗中的他可不想成為警察的靶子。
「鮑里斯,聽說你父親在奧斯曼很受人尊重。」
伯頓來到鮑里斯身邊搭話道,這無聊的時光還是需要找個人一起消磨掉。
「你是指他經常無條件的幫助別人么?雖然手段並不完全遵紀守法。」鮑里斯聳了聳肩,似乎很喜歡這樣調侃自己的父親。
伯頓從口袋裏拿出一盒登喜路香煙,取出一根遞給了鮑里斯:「來一根么?」
「我不抽煙,我勸你也別抽。」
鮑里斯看着已經點燃香煙放到自己嘴裏的伯頓,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
伯頓猛吸了一下,慢慢吐出了一口煙霧:」就一根不要介意,鮑里斯,你父親肯定是天生的熱心腸。」
「也許吧,不過你知道么,我父親的做法其實就像那些極地探險家,他們在通往北極或者南極的路上總要沿途存放着糧食,防止以後的某一天會需要食物。」
鮑里斯沉默了一會,又張口說道:「其實那就是我父親的人情,他遲早會找上他們,而曾經接受他幫助的人最好按他說的做。」
「我找個地方撒泡尿。」伯頓將煙頭扔到了地上,他拍了拍鮑里斯的肩膀:「有時間多陪陪你父親,他需要你。」
鮑里斯點了點頭。
伯頓吹着口哨來到了衛生間門口,剛準備進去就聽到衛生間內傳來「啪」的一聲,像是裏邊什麼東西墜落在地。
有人!
伯頓瞬間警惕了起來,舉起了自適應步槍小心翼翼地走進了衛生間,心裏暗罵道,哪個混蛋檢查的衛生間,害的老子膀胱這會都快憋炸了。
他用腳輕輕踢開了第一個蹲位的門,
沒有人
上前踢開了第二個門
還是沒有人。
伯頓看向了第三個門,悄悄將手中的突擊步槍打開,用極其兇狠的聲音說道:「裏邊的人滾出來,不然我開槍了。」
沒有動靜。
伯頓的手心開始出汗,他慢慢上前,緊張的汗流浹背,用槍口頂開了門,
「啊!」
一聲女人刺耳的尖叫聲響起。
伯頓看着蹲在衛生間隔間內瑟瑟發抖的女人愣住了,
自己居然被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嚇到了?
他突然感覺到前所未有的羞恥。
「給老子出來!」伯頓惡狠狠的說道,拽著女人的衣服就把她拉了出來,
女人因為害怕臉色變得蒼白無比,特別是當她被暴力的拉出來見到伯頓手中的自適應步槍后,更是驚慌失措的眼淚都要掉了下來。
伯頓趁著微弱的燈光看到了眼前這個頗有姿色的東方女人,女人楚楚可憐的表情不經意間勾引出來了他內心的邪惡,用着極其猥瑣的語氣對着女人說道:
「今天就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他正要上前一步撕扯女人衣服的時候,突然間感覺到脖子上到了一絲冰涼劃過.....
緊接着一股熱乎乎的液體順着他的脖子流進衣服里,他想要說話,卻發現聲帶已經發不出聲音,他慢慢向後退了一步,手中的自適應步槍緩緩滑落在地,
他伸手摸了摸脖子上滾燙的液體,黏黏的還帶着一絲的血腥味,這是鮮血,從自己脖子上流出來的鮮血!
自己就要死了么?
是誰殺死了自己?
伯頓這樣想到,他用盡全身最後一點力氣試圖轉過身去,卻發現根本做不到,身體不受他控制的向著地面倒去。-
倒地的一瞬間,他看到了一個年輕的男人手持着匕首站在他的身後,面無表情的注視着他。
可是他再也看不清男人的臉了。
「任,任先生......」
女人驚訝的用纖細的玉手捂著嘴巴,眼睛中充滿了不敢相信。
男人沖着她點了點頭,蹲了下去,用伯頓的外套擦了擦匕首上的血,嘴裏喃喃低語:「我只收走你的性命,你的鮮血依舊屬於你自己。」
女人聽到他的這句話身體微微一顫,眼神中閃爍著異樣的光彩。
「譚夢雪?」男人說道。
譚夢雪點了點頭.
她剛剛只是來衛生間接了一個電話,緊接着就聽到了銀行外傳來了槍聲,她連忙出去想看一下發生了什麼,見到一夥手拿着自適應步槍的外國人沖了進來,嚇得她連忙又躲進了衛生間。
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實習生,即便已經升職為大堂經理,但這並不足以讓她為公司賣命。
她在衛生間里呆了很久,直到伯頓把她拉了出來甚至想要侵犯她,剛剛她嚇得魂都跑了,甚至做好了寧願自殺也不想被伯頓這個人渣侵犯的打算。
可是眼前這個男人出現了,像神一般降臨在她面前拯救了她。
這一瞬間,她承認自己的心中產生了一種異樣的情感。
「你先呆在這裏。」
任冬自然不知道譚夢雪的心中所想,在他眼中自己只是做了該做的事情。
僅此而已。
還沒來得及說話,重重的腳步聲從外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