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冬乾脆直接簡單的韓冰茹溝通了一下,告訴了她自己要在東寶村建設中藥材種植基地的事情。
「我和孔村談過,你們韓家擁有東寶村五分之二的土地,你父親又是東寶村韓家的話事人,我是想請韓經理幫我和你父親之間搭個線,我好和他談談具體的條件。」
任冬倒也沒想直接讓韓冰茹幫着說通她父親。
「這樣呀。」
韓冰茹聽完任冬的敘述之後,陷入了思考,她當然也知道東寶村今年水果受到天氣影響滯銷的情況。
包括韓家人今年的果園收入都是銳減,她父親也一直為這件事着急。
她和萬豪商城的超市裏的商販溝通過,但是奈何對方都有自己的購貨渠道,不是很願意直接去訂購東寶村的水果。
如果任冬真的能再東寶村建立中藥種植基地,東寶村的收入就能穩定下來。
這是一件好事。
可韓冰茹沒有立刻答應下來,她有點擔心任冬的經濟實力,反倒是問道:「任總,您不是開服裝公司的么,怎麼又要搞中藥種植基地了?」
任冬聽出來韓冰茹的話意。
說到底這小妞還是對自己充滿不信任,怕自己坑了東寶村。
於是他就開口保證道:
「韓經理,我們的公司叫長生醫藥集團,這是我們公司全資籌建的項目,您如果有京州的朋友可以打聽一下我們公司的經濟實力,相信不會讓您失望的。」
旁邊韓冰茹的秘書,聽到長生醫藥的名號,欲言又止。
韓冰茹看到這一幕,咳嗽了兩聲:
「有什麼就說,任總是我們的合作夥伴,不是外人。」
秘書猶豫着,似乎不敢當着任冬的面說,只好拉着韓冰茹去了一邊:
「韓經理,前幾天我朋友托我幫他在豫州收購點中藥材,聽說是京州有一家叫長生醫藥的公司大肆收購中藥材,短短几天就花出去幾個億,還和胡江葯業簽訂了一筆十億的採購合同。」
「等等,如果他的公司採購了這麼多的藥材,為什麼他還要再建立中藥材基地呢?」
韓冰茹有些不理解,直接收購藥材是十分方便的事情,為什麼這麼麻煩的自己去建中藥材種植基地。
「我朋友說,就在前天胡江葯業在南方中藥協會上,宣佈要全行業停止對長生醫藥出售中藥材。」
秘書悄聲的說道,生怕任冬聽到她在這裏背後議論。
「還有這事?」
韓冰茹對胡江葯業的地位不是很了解,可按照秘書的意思,長生醫藥是在經營中遇到了困難,才想起來建造中藥基地。
如果是這樣的情況,任冬要去東寶村建立中藥基地就合情合理了。
於是她轉過頭站到任冬面前:
「任總,你口中說的來東寶村開發中藥材基地的長生醫藥公司,是你名下的企業,對吧?」
任冬點了點頭,這種事情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韓經理,我們公司和東寶村的合作,肯定是建立在彼此互利共贏的基礎上的,」
韓冰茹考慮了幾秒,最終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任冬的請求。
「任總什麼時候要去東寶村,到時候我和你回去一趟,這種事情我做不了主,還是得看我爸他們的意思。」
她在外邊是身份顯赫的萬豪商城總經理,可是回到東寶村的小山村,她就只是個沒什麼話語權的小閨女。
「三天後我和三叔要去東寶村收購剩下的水果,
到時候我順便接上韓經理。」
任冬盤算著在收購水果的時候,東寶村的眾人肯定都在,到時候商談收購土地的事情也比較方便。
三嬸店裏的事這會還沒忙完,正在準備把店內的衣服處理給別人。
任冬和三叔先下樓去停車場開車,倆人準備去買點吃的。
「三叔,很久沒有回豫州了,感覺咱們家這裏變化都挺大的。」
「豫州最近一直在搞招商引資,引進了幾家大型企業,經濟上去了,你自然覺得變化大了。」
三叔這會吹着小曲,今天解決了不少麻煩,還得知了任冬的身份,心裏不禁美滋滋的。
出停車場繳費的時候。
任冬看到收費亭里保安的樣貌,心中不禁暗笑一聲:「今天怎麼事情這麼巧。」
保安是當天在火車站偷了他的包的男人。
三叔還在拿着手機掃碼繳費付款,全然沒有認出男人就是他恨得牙痒痒的小偷。
見三叔還沒有認出來,任冬就暫時默不作聲。
倆人現在下車萬一露出馬腳,再讓這小子跑了就得不償失了。
出了停車場,
任冬才在車裏小聲的說道:「三叔,剛才停車場收費亭的那個保安就是再火車站搶我包的。」
「愺,你不早說,」
三叔猛地踩了個剎車,打個方向盤就要掉頭開進去抓保安。
任冬連忙攔住了他。
「別急啊三叔,這傢伙跑的飛快,萬一咱倆打草驚蛇了,這次可就再讓他跑了。」
「那怎麼辦?」
三叔咬牙切齒得說道:「這時候好不容易遇見這臭小子了,非得抓到他揍一頓。」
「抓人的事,還得找專業的人來。」
任冬當即撥通了當時留的火車站派出所的電話。
隨後倆人下了車,就在停車場出口的地方悄悄盯着收費亭。
等了不到五分鐘。
值班的民警就火速趕到了現場,
「任先生,我是派出所的邵隊長,不知道疑犯現在位置在哪?」
邵隊長看起來十分的雷厲風行,-與他同來的還有四名普通幹警。
「邵隊,人就在那,你們小心點,這個小偷身手不錯。」
任冬指著停車場收費亭里的男人提醒道。
邵隊長點了點頭,幾人今天來的時候穿的都是便衣,也很方便他們對嫌犯實施抓捕。
果不其然。
保安對走到他身邊幾位便衣民警,沒有絲毫的防備。
邵隊長朝着同事點了點頭,幾人迅速撲上去按住了保安。
「別動,警察!」
保安在聽到邵隊的喊話之後,眼神則是瞬間暗淡了下來,彷彿他已經早已預料到了現在的場景。
他不再做任何的掙扎,並且全程沉默。
邵隊長帶着嫌犯上了警車,又回頭對任冬二人道:「任先生,還請您跟着我們回去做個筆錄。」
任冬自然是樂意至極。
可他看到嫌犯的樣子之後,內心總覺得這人得氣質,怎麼能做小偷呢。
來到警局。
「邵隊長,我們拒絕和解,您直接按照流程來吧。」
任冬對着邵隊長道,他不會對觸犯法律的人有任何同情。
過了一會,外邊匆匆跑進來了一個婦女。
她看到坐在審訊室里的嫌犯,忍不住站在外邊急得怒罵道:
「寧澤,你沒錢給你媽看病,你開口找我們借啊!你說說你這麼年輕,怎麼能做這種傻事!」
任冬剛準備和三叔離開,聽到婦女的話后停下了腳步,走上前疑惑得問道:「阿姨,您認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