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修鍊時,必須以活水為輔,被稱為神力聽水功,修鍊者必須置身河流之中,以凈水不停沖刷肉體,在修鍊時,可吸收凈水,排放肉體雜質,若水有污染,則事倍功半。……
…它增長肉體力量的速度極快,常以水浪拍打肉體,滋養血肉,可有所感,精進肌體,提高肉體靈活性,使肌肉似水,遇強則強,遇弱則弱,修鍊到家,可感受水流一絲一毫風吹草動,沿河聽風八百里,與水中作戰如有神助。」
聽着對方的講解,與徐河方才的感悟相差不多。
基本上就是,呼吸法靠空氣修鍊,而此功,另闢蹊徑,以水修鍊,他能感覺得到,配合融合式錘葯勁,若上半身至於空氣之中,下半身置於水浪之下,便可事半功倍。
不過他有一點說的不對,不一定非要活水,或者水流十分湍急,雖然還是需要流動的水來帶走身體排放的雜誌,但這水質夠好,才是重中之重。
這一點,武家村的水質,應該是最適合練武的。
而且修鍊到後來,若水流並不湍急,的確可以做到『沿河聽風八百里』,它能感受到水中傳來的一絲一毫的變化,若在水中戰鬥,對方的一舉一動都將輕鬆把握,這東西強到什麼地步呢?
哪怕是幾百里內上下游有人交談說話,也可憑藉武者的感知,聽個一清二楚。更別說,近在眼前的攻擊。
當然,這東西也有限制,那就是僅限於水中。在水裏,幾乎無往而不利。但也不是所有的對戰,都能在水裏發生,所以頗有些,又強,又雞肋的感覺。
「若作價一萬八千兩,我買了。」徐河說道。
「好。」對方點了點頭,於是乎,徐河從自己的銀票中,數出了一萬八千兩。
這個級別的買賣,周圍早就聚集了一些看熱鬧的人,當那些人見到徐河拿出了一萬八千兩購買功法,更都是一驚。
直到有人,辨認出那張樹皮面具顯現的臉龐。
「是上河堂的丁修!」
「怪不得能掏得起這個錢!」
「散了散了,也別想歪心思,小心沒命!」
那些人搖著頭說道。
然而那商隊的人聽到此人竟是丁修,也紛紛側目看來,他們也售賣一些從各種渠道弄來的上河丹,自然不會不知道上河堂的存在,早先就曾想過,來這元洲城,是否會碰見這主,沒想到,還真來了。
他們一個個並無興奮,反而嚴陣以待,面對這樣的高手,若是對方發難,他們也很難收住場面。
但徐河也不是當年的那個愣頭青了,他太清楚,這個世界上不會真的有人孤身一人,你殺了兒子,就會來了父親,殺了父親,就會來了爺爺。
自己之所以招惹上朝廷,還不是因為最開始殺了五個嘍啰?
他也不想沒事找事,更何況一萬八千兩,雖然不少,但目前來說,也無傷大雅,所以完全沒必要招惹對方,更何況,還是以丁修的身份。
對方背後的勢力是誰還說不準,這無疑會給上河堂帶來危險和損失,到時候,搞不好反而得不償失,讓上河堂蒙受損失。
在眾人的緊張之下,交易完成了,徐河,拿到了功法。
而那些人,也有些想要查驗銀票的真偽,但又礙於現在知道了徐河的身份,不敢查的太過仔細,怕惹惱了徐河。
但這幫人也是眼快,只是不動聲色地快速掃了一眼,便查驗出真偽,全部都是真正的銀票。
商隊一干人等緊張地看着徐河離去,直到徐河的身影徹底消失在夜色之中,這才鬆了一口氣。
武家村。
在元洲城幾經確認,長生觀並沒有出現之後,徐河便回了武家村。
在武家村後山的河流中,徐河半身落入河水,而河邊,則是那鐵氈。
他正在鐵氈上錘葯,同時,修鍊著自己的真氣與力量。
數值不斷上長著,此前,因為沒有合適的肌肉修鍊的功法,他的力量值上漲幅度,曾一度弱於真氣的上漲幅度。
但這武功的效果,卻在武家村的河流中大放異彩,速度提升的很快。
他不停地錘著葯,就連他的各種藥材,也跟着一起搬到了河邊。
身體不停有紅褐色的雜質,隨着毛孔的一呼一吸排放着,並被水流沖走,體吸吐氣決,甚至還與這神力聽水功達成了很好的相輔相成的作用,事半功倍。
不知不覺間,時間又逐漸來到了夜晚。
與此同時,在河流的上游。
兩個黑衣人,周身佈滿了黑色的粘液,他們來到了河邊。
「師兄,我們不該去武家村踩點嗎?此番的目的是丁修,殺了丁修,敲山震虎,我們才能賺到那幫蠢豬的錢,把長生觀的名號打出去啊!」
啪!
另一人拍了一下那黑衣人的腦袋,說道:
「你是不是傻?沒看出來,咱們觀主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嗎?」
「我們早就在等待機會來這大越了,你以為被楚國收編,楚國就不想拿咱們當車前卒嗎?這次,不過是個契機罷了!」
「契機?」那被打的黑衣人問道:「想來大約立住腳跟,隨時來都可以,為什麼非要等個契機啊?」
「你以為大越的朝廷是傻子啊!我們來,就會威脅他們的統治,那他們不把我們視為眼中釘肉中刺那才怪了!」
見那被稱師兄的黑衣人說道:
「我們來越國,得有個理由,若是莫名其妙來了越國,定然會引起越國朝廷的疑心,你以為他們是一幫飯桶,可遇見了搶他們飯碗的人,他們可就不再是飯桶了!此番江湖上都知道,我們是為了丁修,大舉進入越國。……
…這麼一來,越國的朝廷就會放鬆警惕,知道我們不是來對付他們的,我們還必須擺出不情願的樣子,才能讓他們相信,咱們對越國無意。可若是無緣無故我們來到大越,那傻子都知道,咱們是替楚國朝廷來針對越國朝廷的,這樣肯定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