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好幾桌之間,有一個穿著帶繡的七八歲的男孩,正在欺負踢打另一個女孩。
小女孩穿的破爛不堪,像是窮人家的孩子,好幾個喝多了的壯漢圍著大笑,像是在鬥雞一般加油鼓勁,小男孩在這笑聲中,越打越歡,好像那是一種鼓勵。
「哼!你不過是個沒爹沒媽的廢物,我是二當家的兒子,我想打誰就打誰,我想殺誰就殺誰!」
男孩叉著腰,十分狂妄著說道。
女孩卻已經逐漸失去意識,昏了過去。
「哈哈哈,這才是以後能在江湖上有頭有臉的人物,二當家,你有個好兒子啊!」許多人推杯換盞,恭維道。
砰!
徐河一伸手,關上了大門,砰地一聲,那些推杯換盞的人都注意到了他。
「你是幹什麼的?」上首的,是一個身材魁梧壯碩,光著膀子,滿是刀疤,肌肉能看出拉絲的男子。
對方面色不善,似乎對徐河的行為很是不滿。
「這腰帶,是不是你們從羅漢功搶的?」
徐河拿出了那條玉腰帶,問道。
「呵!我道是什麼人,是個自不量力來尋仇的!這世界上,敢找我尋仇的不多!」
上首那男子站起身來,說道:
「搶的東西太多,這腰帶不記得了,現在,全元洲城的武館,都已經關門,獨我一家,有我在,就是想開,也開不成!」
徐河看著對方,冷哼一聲:「那我這種武館弟子呢?」
「哼,以前武館的弟子要是沒去兵部。是可以來我們這,不過你今天這麼闖進來,肯定是不能善終,讓你好好走出去了。」
對方冷喝道:
「一條腿,或者兩隻胳膊,你來選吧!斷了胳膊腿,今天這事,才算了了!」
此時,還有另一個人從上首那桌走了過來,他戴著個鑲玉的金戒指閃閃發亮,走到了徐河跟前。那隻戴著戒指的手按在徐河的肩膀上,面色不喜說道:
「後生!你別不知道天高地厚,那是我們大當家的,今天是我大當家的有好事,不適合見血,你現在,給當家的磕三個響頭,掰倆手指頭,就算過去了。」
徐河看著對方帶著威脅的表情,同樣面色不好,看著對方,氣得發笑:「你們的人,搶了我武館,還要我磕三個響頭,掰倆手指頭?」
那人一聽徐河的話,臉色更加不好:
「後生,好話告訴你了,你自找苦吃可賴不得別人!這是江湖規矩,後生,你別不識好歹,你闖了鐵山幫的地盤,就得有這一劫!後生,別不服氣,我鐵山幫的規矩就是規矩!我們搶人,從來沒有讓人找回來的道理!你不跪,今天就走不了。」
那人指著徐河的鼻子:「你跪不跪?」
徐河看著對方帶著威脅的表情,突然覺得很好笑,非常好笑。
可徐河的耳朵方才在外面還聽見,他和那桌人談論著搶來的東西有多好。
他這戒指,就是搶來的。
一夥強盜,還立起了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