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動刀子!」
「動刀子!」
一聽到刀疤男的一聲叫喝,外面騎着馬的武者們,立馬來了勁頭,他們大呼大叫着,一眾村民站在遠處如臨大敵般的面對着他們。
他們完全不敢靠近那些武者,只得遠遠站着,擋住了村口。
他們武家村,孤立無援。
儘管他們已經上報了朝廷,求助了他人。
可朝廷的回應是,正常買賣,無可報官。
其他人,其他的武者,甚至曾經從武家村出來的武將的舊部,都無動於衷。
這是個有趣的時代,有些東西也可能是這片土地每一個時代的共性。
這明明是一個創造過無數輝煌的國度和文明,從文字,詩詞歌賦,到藝術,琴棋書畫,到諸子百家的哲學,每朝每代都有自己獨有的特點,美得不像話。
可偏偏,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卻刻畫了這個世界幾千年來共同的寫照。
這八個字甚至比聖人之言,還要更深入人心。因為人們總是把同情,和虛偽,這兩個完全不沾邊的東西聯合起來。
這就像有些人明明醒了,其實卻跟睡死了差不多。
他們其實是懂的,但只能假裝不懂,因為怕被烏合之眾群起而攻之。
所以,援助武家村的一點點聲音,也會被浪濤所覆蓋。
毫無意外的,這東西以後還要一直持續下去。
因為,是民心所向。
冷漠到底是不是正義,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憑藉這八個字,我可以站在普世思想的干岸上,指責那些不存在且子虛烏有的少數人的「罪惡」,以消磨民眾的普遍善意為代價,給自己帶來一種能夠指責別人,並同時獲得多數人認可的爽快快感。
凡是違背這八個字的人,都是罪大惡極之人。
若民都未有同情心,朝廷,又怎會有所動作?
現如今,武家村,彷彿墮入了這世間最為冰冷的冰窖,看着那些吃人的匪徒,他們孤立無援。
「你們,給葯嗎?」刀疤男兩手抱胸,看着村長,話音,像是奪命的刀子,扎在了村長的心頭。
村長咬了咬牙,說道:「給!」
武家村,不能再死人了。
「大哥!」另外有幾位武者,看着村裏的男丁:「這村裏,沒有女人嗎?」
「要不拿女人換吧!」
其他許多武者起鬨道。
「你也看到了,我這幫弟兄,要麼也得花錢去找。不如在你這,剩下些錢來?」
砰砰!
刀疤男把腰間兩柄圓錘,丟在了地上,說道。
聽到這些話,武家村的男丁們一個個神情一緊。
「村長,和他們拚命吧!」
先前一位曾身受重傷,但在藥物作用下恢復了不少的丁壯咬牙叫道:「橫也是死,豎也是死,不如和他們拼了!」
見了這一幕,馬上的武者們哈哈大笑。
那刀疤男聽了這話,從屋裏出來,徑直走向村口。
「大哥,弄死他!」
武者們起鬨道。
「上一次,給你們武家村留了一口氣,還不懂好歹?!」
他目露凶光,突然掄起了手裏的圓錘,勐地一丟,直奔那丁壯的頭顱:
「那就殺雞儆猴吧!」
唰!
圓錘無比沉重,此刻劃破了空氣,帶着一陣勐烈的破風聲,若這一錘錘到了腦袋上,那男丁,必然身死。
此時的徐河,站在村子裏的一間屋頂上。
現在,就算是他也有些看不過了。
自己的生意都已經被對方給搶了,他都沒說什麼,現在除了要多搶一批藥材,還要搶他客戶?
他單手攥成拳,只聽轟轟轟三聲連出三拳。
呼!
就在那圓錘,在半空中飛速劃過時,突然有一陣極為恐怖的氣勁從村內爆發出來。
這氣勁幾近形成了肉眼可見的凝實屏障,一瞬間,整個村口,被一股來自於真氣的恐怖氣息所籠罩。
這一瞬間,所有的武者,都突然感覺到胸口一緊,他們紛紛看向那呼嘯而來的氣勁。
半空中,三個半透明的氣勁衝擊波,就好像及其恐怖的炸彈在爆炸的那一刻所產生的衝擊波一樣,壓迫而來。
在那一刻,它們的速度看起來很慢。
但在場的所有武者,卻都驚駭的發現,他們完全躲不過。
那些很慢的感覺,也不過是錯覺而已,當他們看到這股氣勁,就已經注再也無法活命。
他們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那恐怖的氣勁轟然來襲。
恐怖!
這到底是什麼樣的武者,才能一拳,打出如此恐怖的拳風?!
為什麼?!
是武家村,還有此前留下的高手?!
這不可能啊!
尤其是那股真氣,也立即讓那刀疤男判斷出,對方的實力。
至少是列斗境,而且是頂尖列斗境!
甚至於,及其有可能,是力宿境!
這三道氣勁,就算是那刀疤男,也一樣無處可躲!
不是說,武家村,早已沒有真正強大的武者了嗎?!
怎麼突然就有了一個?
轟轟轟!
那氣勁飛來之時,在第一刻,撞擊在了刀疤男的圓錘之上。
那飛射的圓錘瞬間停頓。緊接着,在武者反應迅速的目光中,那圓錘彷彿撞擊在一股無法抗衡的力量面前,忽然開裂,而後,轟然破碎。
轟地一聲,圓錘的碎片彷若散射的子彈,調轉了方向,隨着氣勁,向眾多騎在馬上的武者飛射而去。
「完了!」
只聽轟轟轟三聲。
恐怖的氣勁彷彿三座大山,接連落在了村口,那些騎馬武者聚集的地方。
直到這一刻,他們才感受到,這股巨力,究竟有多大。
勁氣拳的力量是,在固定的一段距離內,都能完美復刻徐河的拳力。
如此這般的距離下,他的拳力,甚至沒有絲毫的損耗。
只是覆蓋的面積變大,分散了力量。
但他們,依然完全無法抗衡。
最開始,是他們胯下的馬,一個個承受不了如此壓力,瞬間炸裂成一灘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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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是一些力量不算很強的武者,也跟着一起炸裂。
再接着,是一些實力較強的武者,七竅流血,挺過了第一輪的拳頭。
可隨後,還有第二輪。
他們眼睜睜地看着那第二拳,滿心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