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常理來說,應該自己一經過小巷,就該跟上來才對。
總之,徐河也不為了對方浪費自己的時間,他作為一個煉丹師,逛逛藥鋪是很正常的事情。不管自己買了什麼,也說不出不對的地方,所以即便有人跟着,徐河也不是很在意。
除非,是沉煉的身份暴露了。
但徐河不認為沉煉的身份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暴露,所以,應該是別的什麼原因。
他就當無事發生,趁著各種藥鋪關門,逛了逛藥店,直到太陽落山,便往會走着。
隨着天黑了下來,路上的行人自然就變少了,這裏又不是什麼不夜城,基本上太陽落山,很多人也就回家了。
等月黑風高,徐河就感覺,那遠遠跟在自己後面的人,逐漸跟了上來。
而且自己的前面,也出來了幾個人攔住了自己的去路。
徐河定睛一看,竟然是那劉政。
「徐河,你可知,擋人財路,是何後果?」
劉政兩手背在身後,冷哼道:
「不得不說,你的煉丹水平的確很高,給你出了那張單據,你居然在傍晚前就煉製完了。」
徐河一聽,心中冷笑。
原來是這麼回事。
那單據,就是對方出的。現在這情況,估計也是來取他性命的。
看來這劉政弄到那單據,就是想拖延時間,不想在光天化日之下殺死一個煉丹師。
畢竟,前段時間他還與對方產生了矛盾,結果這兩天就死了,對上面肯定不好交代。
他作為元洲伯的一個狗腿子,給元洲伯惹來了亂子,搞不好很容易就被丟棄了,所以對這件事,就策劃了一番。
無論是先前的賠禮道歉,又或者今日這單據故意讓他延遲下工,都是這個原因。
見劉政身邊,五位魁梧男性,其中兩位,氣勢不弱,兩人身上提着兩把刀,見那氣勢,便知是自幼習刀,是兩個不弱的刀客。
怎麼,也有天人實力了。
看來,自己的存在是真的擋了對方此番攬錢的路了。
「徐河,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了,不要以為,你能打贏個什麼龍虎拳館的大弟子,就能有恃無恐了。這世界上,比你強的人還多的是,就算是龍虎拳館的那個館主,也未有今日他二人的實力要強。」
劉政兩手背在身後,臉上表情說不清的舒爽。
似乎,對於一會斬殺徐河的事情,有很高的的期待感。
徐河苦笑一聲,看來,日前自己的行為確實把這位大人氣到了。
事實上,他真的不喜歡以徐河的身份殺人,也盡量不要以徐河的身份殺人。
他以徐河的身份殺人的事情不過也就兩三次,第一次,就給他招惹到了趙老大那樣的麻煩。
然而,劉政見到徐河的表情,表情更是洋溢着一種怪異的興奮感,很符合這個時代。
他見徐河苦笑一聲,一言不發,逐說道:
「怎麼,怕了?早先你在兵部耀武揚威之時,又想過今天嗎?」
徐河看着對方,真誠地開口說道:「劉大人,這件事,咱們其實可以換種方法解決,不到必要的情況,沒必要弄出人命。……
…更何況,劉大人這種身份,一旦與生死相關,搞不好又是一件大事,換種方式,不是更好嗎?」
劉政搖了搖頭:「生死面前,當然是人就怕,你也不必擔心。」
「今日之事,我已經考慮周全,除了在場之人,誰也不知道,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這件事情,甚至都不知道我們去了哪裏。……
…更何況,經過上一次的登門道歉,在絕大多數人眼裏,我們不是早已和解嗎?不會有任何人找上來的。」
「沒人知道……」徐河暗自滴咕著:「已經和解。」
曾。
「要怪,就怪你太狂妄了,我已經出言會給你們新的煉丹爐,可你還是執意要帶着其他煉丹師走。事情發展到今天,可怪不得我!」
曾地一聲,那兩位刀客,抽出了長刀,而劉政則是以一種打算看戲欣賞的神態,看着一切。
「那就是,不動手不行了?」徐河最後確認了一句。
唰!!
回答他的,卻是兩柄鋒利的刀刃,那兩人刀術精湛,周身真氣勐烈催動,融入刀法之中,帶着那股凌厲之意,直接砍在了徐河的身上。
鐺!!
一刀,砍在他的腰間,另一刀,則砍在了他的脖頸。
霎那間,只聽一陣金屬脆鳴,那股力量陣的他們五指疼痛不堪,眼前的刀刃,竟然沒能砍進去分毫。
徐河真的是什麼都沒做,哪怕他站在這裏,任眼前這幾人隨便砍隨便打,也傷不到徐河一絲一毫。
但那樣,也會被人發現,自己那不同尋常之處。
所以,既然動手,那就是不死不休!
而且,既然沒人知道,那就放心了!!
徐河的表情,突然凜冽狠辣了起來,見他神情一綳,霎時間,周身氣勢驟變。
那股強烈的真氣力量,讓眼前幾位習武之人神色驟變。
尤其是那兩個刀客,甚至在這股真氣之下感受到了一股純粹的刀意。
自己的那點真氣,在面前這股真氣爆發之下,竟然顯得無比渺小可悲。
「你是什麼人?!」那刀客驚駭道。
但回答他的,卻是勐地一個巴掌。
砰!
徐河反手一拍,將那人的腦袋拍了個稀巴爛,
他對這個劉政已經徹底動了殺心,自己已經足夠的好說好商量了,即便這樣,也要弄死自己。
這人都不知道,徐河已經在心中給他赦免過多少次死罪了。
如今,現在動手,那就必須斬草除根。
徐河一把抓住剛才死人的長刀,反手一刀,以一種極富刀韻的方式,斬向另一位刀客。
那刀客的刀,材質顯然比徐河手裏這把要強得多,一把是寒鐵,一把是精鐵。
他馬上提刀就擋。
但徐河每日掄千斤重刀上萬次,而且還是公斤,他的隨手一刀,力量極大。
哐地一聲,那刀客在及其不可思議的表情中,感受到了一股完全無法與之抗衡的巨力傳來,先是自己的膝蓋支撐不住,跪了下來,而後,便是自己的刀,在那股力量下完全碎裂,刀刃,直奔自己的頭顱。
他不敢相信,他們之間的實力跨度,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