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槍尖收好,徐河和往日一樣,閉上眼開始睡覺。
二十分鐘前。
衙門。
夜色中,三道身影,兩男一女悄無聲息的融入在夜色中,全程關注了衙門內部發生的一切事情。
「二師兄。」一名身形健壯,全身覆蓋著黑色粘液的女子看著那個戴著斗笠,遠離朝廷的身影問道:「要追嗎?」
一名翹著蘭花指的男子笑了笑,舔了舔嘴唇:「追上去,或許會引來不悅哦。」
「你兩個覺得,他的實力在什麼層次?」最後一位身形極其高大的身影看著那斗笠的身影逐漸消失,問道。
「不知道,這人精通的武術不少。」蘭花指男說道:「據我所看見,就有一奇怪的拳法,一身輕功和閃躲之術,還有一鐵身功。」
「和城裡那鐵身羅漢功有關係?」高大男道。
「或許有,或許沒有。」
蘭花指男道:
「他最精通的,是那拳法,羅漢功是後學的,而且實力可能還要高於那羅漢功的館主,大概率不是元洲城本地的人,甚至可能不是越國人,根據我們搜集的信息看,他也是後來才來到這元洲城的。」
「二師兄。」健壯女問道:「他和我們比起來,你覺得相差幾何?」
「不知道。」
蘭花指男道:
「表面上看,不與我們其中一個相比,若是對上三個,應該是我們更勝一籌,更何況我們還有其他手段。但他能憋氣那麼久,這幫人也沒把他逼到極限,很有可能也有其他後手,還是不要輕易招惹為妙。」
「那我們要不要做些準備?」健壯女問道。
「傳書吧。」蘭花指男道:「元洲城比我們想得複雜些,把道長叫來,穩妥一些。」
健壯女點了點頭,竟從袖中,抓出了一隻僅剩骨骼的飛鳥,直到咕咕咕的聲音出現,方才能辨認出是一隻鴿子。
那鴿子彷佛十分痛苦,不停掙扎,直到一陣黑色粘液與其粘結在一起,方才成型一鴿子模樣,一旁,蘭花指男用手指寫下一張紙條,塞到鴿子腿上,一鬆手,那詭異的鴿子便飛走了。
第二天,沉煉屠光衙門的事情傳遍了全城。
龍虎拳武館館主,知府,兵馬司主官,刑部推官全部慘死,死相凄慘。
上百名官兵同樣死於非命。
一時間,衙門顏面掃地,沉煉這個名號,在江湖上傳開了。
重稅之下,百姓無不大叫一聲痛快。
這幾乎就成了人們口口相傳的事情,雖然不敢在大街上胡亂說,但這事情幾乎人人皆知,幾乎所有人的腦海里都在想象,沉煉大俠為了給老百姓減負減稅,在衙門痛擊這些人的場景。
甚至,也有不怕死的,在酒館里就敢聊這些事情,對於這樣的大事件,就連說書的先生,都把沉煉換個名字,假裝前朝的故事大書特書,但任誰都知道,他們說的就是沉煉。
一時間,沉煉徹底成了元洲城的大英雄。
但同時,沉煉也徹底成為了全大越,最大的通緝犯。
凡提供線索屬實者,賞白銀一千,凡活捉或擊殺沉煉者,賞白銀五千。
這可真是下了大本錢,也代表了朝廷的意志。
但徐河有信心,能夠不被人找到。
因為凡是見過沉煉出手的,都死了。
假設沒死,那也不知道沉煉是誰。
至少這個世界雖然有些妖魔什麼的,但本質還是肉體形式存在,靈魂體,還沒聽說過。
不然兩國交戰,必定會拿敵人的亡魂套取信息的。但至少徐河沒聽過這樣的事情。
所以殺人滅口,永遠是有效的。
但有人追殺,終歸不是件那麼能讓人放鬆下來的事情,徐河還是繼續爆肝,繼續修鍊。
白蛟肉終於來了,一共二十斤,徐河一口氣全買了下來,花掉了六十兩銀子。
剛吃下去時,竟感覺全身都有一陣酥麻的灼燒感,隨後是肌肉的抽動感,他開始伴隨著白蛟肉的養分進入全身,運轉真龍勁。
這一次,真龍勁很好的運轉了下來。
他的全身,開始變得滾燙滾燙,並不是很好受,這才僅僅一斤進去,就已經如此。
可面板的提示音,讓他眼前一亮。
而後,又是第二斤,徐河幾乎就是拿它當刺身一般吃了進去。
這東西,甚至比丹藥還好用。
或者說,是真龍勁好用。
可第二斤肉吃進去,徐河的身體就不是滾燙了,整個人,好似被烈火灼燒,痛苦無比,他估計,皇帝肯定是慢慢吃,不造這罪的。
或者,人家有什麼宮廷膳師,能讓這白蛟肉吃進去只覺得溫暖柔和。
但徐河不打算浪費那麼多時間,也什麼宮廷膳師給他做菜,只能自己勐吃。
他的身體隨著真龍勁運轉,越來越燙,宛若整個人置入油鍋。
但痛苦越甚,漲幅也越甚,疼痛到,就連抗性,都在一起提升。於是乎,徐河咬牙堅持,身上的汗水蒸騰極快,他就直接跳到水缸里降溫,可很快,水缸都在冒著熱氣。幾乎快要沸騰了一般。
「力量+1」
「力量+1」
「力量+1」
「力量+1」
這東西,幾乎沒有上限,能吃,便可以一直吃,於是徐河及其忘我,把吃這東西,當做一種修鍊,可也用了足足五天,才將這肉吃光。
每天下了工,就回到「沉煉」家,偷偷吃肉,吃上一個下午,才回武館。
「力量:85」
「抗性:51」
五天時間,他的力量竟然從62,漲到了85。
抗性則從43,漲到了51。
「技能:真龍勁54%」
估計,等把真龍勁修鍊到大成圓滿,自己的肌肉,也就改造完成了。
現如今,他稍稍繃緊肌肉,就能感受到一股極大的拉扯力,並且再也不會發出先前那種咯吱咯吱繃緊的聲音。
轉而變成了一種卡卡的尖銳聲音。
像是……老舊搖椅發出的木頭聲一樣的聲音。
那是肌肉愈發堅固且緊繃有力的結果。
如今,他站在銅鏡前,身體的肌***隙,宛若精美的藝術凋塑,並且,他背後的「德」字,終於能夠完美展現。
但這也是無聊時給自己找的一點怪異的趣味,他才沒打算在背後常年綳著個德字。
但這也代表著,他對肌肉每一絲的細微控制力,都和往日不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