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想法想實踐一下,但,還是算了吧。雖然不喜歡,但好歹眼前的情況還算不錯。」
嗯,看過剛才赤羽出現的那一幕後,自己的心中突然有了一個想法。《負正法》是不是能解除【界】。
所謂的負正法其實就是以靈力中和對方的攻擊的方法,類似於數學中負數加正數可以等於零。在四方的設想中,是一種用來防守大於進攻的術式,換句話說來,如果對方不出手,又或者使用體術戰鬥,那這套方法就沒用。
這只是基本原理,實戰起來複雜得多,所以連四方老師自己都沒完成。
但在看到剛剛那一幕後,自己不禁想到,能不能用這種方法對付界。當然,這也只是想想。以自己現在的靈力量,還是不要做夢來得好。.
「這樣啊,其實我也不太喜歡像這樣等下去。久世,轉頭。」白祀喃喃著,彷彿做出了一個決定。
「轉頭……」
疑惑中,久世轉過頭,突然,腦後被白祀的雙手抱緊,整個上半身就這樣被人帶着前傾,眼前白祀的臉越來越近,久世不禁睜大眼睛,然後……
感著嘴邊傳來的溫度,有那麼一瞬間,久世的大腦一片空白。反應過來后,感受着從嘴邊傳來的靈力,又不禁愣在那裏。
我……這……搞反了吧,喂!
月下,海風撫過,良久,二人才慢慢分開。白祀放開手,手指不自覺移向自己的嘴唇,臉上的表情並非欣喜而是疑惑。
「奇怪,好像不是甜的。明明書上說的是,好像草莓聖代,會有一種身心都在融化的感覺。」回味着剛才的感覺,白祀喃喃著。
「女孩子的嘴才是甜的吧。」對此,久世無力吐槽。
作為LSP的我居然被一位妹子佔了便宜……恥辱啊!
「久世感覺甜嗎?」白祀隨之問道。
「……」久世無語。
如果說甜,好像有些不對。但如果說不甜,好像更不對。
「嗯,剛剛太快,沒反應過來。」想了想,久世用了一個模糊的說法。
「久世是想……再試一次嗎?」白祀笑着看向久世,眼神中帶着一絲調戲。
「……」久世愣住。
嗯,等等,貌似剛剛的話好像是有這種說法。不過,眼前這位,真的是天然呆?
「可是,我剛剛已經把靈力都交給你了。再試一次,也不會有多餘的靈力了。」白祀看似正常的說着,但其實在偷笑。
「……」
好吧!確信,這位絕不是什麼天然呆。雖然補魔的感覺不錯,但……
收斂心神,久世將注意從白祀的臉上轉移到眼前的事情上來。
「雖然我很想再試一次,但如果繼續的話,我擔心自己會沉溺其中。所以,還是先解決眼前的事情比較好。」久世起身,感覺著體內不屬於自己的那份魔力,平靜的說道。
「要破壞界的話,最好先找到界點。那是最省力的方法。」白祀說出自己的提醒。
「嗯,關鍵點的話,我已經找到了。」
「找到了?」
「白祀,一路走來,你不覺得那裏的月亮很奇怪嗎?」說着,久世來到岸邊指向內湖的水面。
「月亮……」
「它的位置一直在那邊,沒動過,不管我們從哪個地方看過去都沒變過。就像是真的一樣,一直呆在同一個位置。」
月亮,從之前那道燈塔射出的激光沒有劃過海里的時候,自己就覺得奇怪。明明對它的角度可以一舉掃過自己與白祀,因為當時的三點在一條直線,但它卻用了一個彎曲的方式。
之後也在水邊消失,經過一路的觀察,自己終於得到了這個結論。那裏的水面並不是鏡子,而是真的存在的東西。
「仔細想的話,是這樣呢。我都沒有注意到。」白祀輕聲喃喃著。
「這片【界】應該不是那個傢伙自己的,否則他都離開了,我們不可能還在這裏。唯一的解釋就是,這裏有另外一樣東西正產生【界】。而不出意外的話,這大概也是那個傢伙的目標。」
「可是,就算知道了這些,要用刀切開水中月也很難吧。」話語間,白祀抽出一根樹枝,樹枝如箭一樣飛向水中。
水面激起波瀾,但水中的月卻沒有絲毫的影響。看似在不在水中,卻又身在水中。
「所以我才說,嘗試!」
說完,久世跳向水面。
久世的身影站立在水面,水面這一刻彷彿是地面一樣。這是靈力的運行技巧之一,可以讓人在水面行走。也算是學校的基礎課之一,這並不是什麼高明的技巧,關鍵在於控制力。
當然,如果是想去什麼地方,坐船肯定比這方法方便得多。
久世在水面一路向前,片刻後來到幽月在水中倒影前。眼前的這一幕更加確信了自己的想法。
果然,位置沒動,這裏根本不是什麼水面。巴之刀在手中浮現,這一次沒有巴的身影。體內屬於白祀的那份靈力開始瘋狂流動,長刀緊於身前。
以負正法為基,以方才觀沒到的界與界的撞擊為實,久世的大腦飛速運轉着,開始構築起屬於自己的一劍,其名為……
「神魔一念!」
似神非神,若魔非魔的氣息在久世身上涌動。巴之刀對面水之月揮落而下,恍惚中,水中幽月上彷彿多了一道白線。那一剎那,整個水面都彷彿被一分為二。
「一劍無界!」
一劍落下,水中月以中線為界,左邊的半月突然下墜,與右邊的半月產生了錯位。這一劍,彷彿抵達了異界的彼方,隨之,整個世界開始動搖。
界外,一道數十米的烈焰剛將路法斯的一半燒燼,而路法斯卻像個沒事人一樣迅速恢復。
「哈哈……,在這座不滅之界裏,你永遠都殺不死我!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白費力氣。」
「不滅?不過是憑着這座屍體為成小島垂死掙扎,居然敢在我的面前說不滅。我現在就連同這座無人的小島一起毀掉。」話語間,赤羽高舉右手,無數的火焰彙集於天空,形成一隻巨大的鳥類。
剛剛在界裏殺了對方不少次,現在他終於明白其中的關鍵。眼前這隻不足為懼,重要的是身下的這座小島,對方的界是以此為支持。
換而言之,開啟界的屍體化為的小島,而不是眼前這個人,他只是在利用這個界。只要毀掉小島,基於它存在的界自然會消失。
天空的火焰越來越強烈,照得人睜不開眼睛,遠遠看去,彷彿天空出現了第二個太陽。
如果這東西墜落,小島也會因此沉落。
就在路法斯這麼想的時候,突然,他的身體從頭頂到下身,中間豎直的出現一道直線。
那是彷彿被劍斬斷的痕迹。
這是……破界法!怎麼可能!只有極少人才能掌握的【界】之殺手……是誰?那個兩個小鬼?
路法斯瞪大雙眼,幾乎不敢相信從界傳至身上的傷。他已經與界融合,界所受的傷傳至他的身上。
這一刻,不等他反應,遠處的赤羽已經發現這道破綻。他果斷揮手,天空未完成的太陽直接墜落,砸向路法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