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來之前做過功課,但要說以女人目標的話,妖怪的種類太多了,更不用說還可能是亡靈作祟。現在唯一的線索大概只有去現場看看,如果能找到一些目擊者,效果可能更好。當然,我也知道這有些難。」話語的最後,久世的表情變得有些無奈。
這可不是什麼殺人事件,普通人能不能看到妖怪或者怨靈都不一定,更不要說想找到目擊者。
「我們想的一樣呢。我已經想到一個地方了,要跟我一起來嗎?」
「當然了,我們現在可是搭檔。不過,請原諒我的好奇。淺神為什麼會在這次的考試中呢?」
「因為我跟神銘一樣,都是一年級啊。其實我入學的時間只比你早了兩個月。如果不是因為姐姐在這裡的話,我大概也不會進入這所學校吧。」這便是淺神會在一年級的原因。
理論上來說,像他們這種十二家根本不需要公學教訓,自己家裡的秘術比這邊不知道強了多少倍。所以來這裡的人大多都有自己的私人原因。
比如說神宮蓮……
「深泉學姐嗎。說起來,自從來到學校后,很少見到她。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自己原本以為能在學校再見到她,結果她雖然是學生,但卻根本沒怎麼回學校。
「神銘對姐姐果然很關心呢?」
「……」久世沉默。
總感覺這話有些不對。
突然,林間的風泛起一絲異常的氣息。久世收斂心神,目光掃過眼前的樹林。陽光透過樹葉,斑駁的映照在地面,不遠處的陰影中浮現出著一絲異樣。
「淺神,猴子會對女人感興趣嗎?」久世突然問道。
「如果神銘說的是石鬼猿的話,應該沒有吧。它們更喜歡吃男性的身體,因為男性的身體大多比較結實,而女性則太過柔弱。」淺神白祀輕聲回應著久世。她也感覺到了林中的異樣。.
甚至比久世更進一步,連妖怪的類型也感應出來。
「換句話來說,它們是被我吸引過來的嗎?不管怎麼說,運氣不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也是一種開門紅。」
久世張開右手,火焰中,赤紅的太刀浮現。就在久世準備出擊之時,隱藏在林間的妖怪彷彿感覺到異常先一步出手。
三隻長著像怪異的灰色猿猴從林中飛撲而來,它們的身高不到一米,看上去像是小孩子,但鋒利的牙齒以及它們額頭的三隻眼都述說著它們的不平常。
空中閃過三道刀光,三隻猴子連尖叫都沒發出便同時斷成兩截掉落在地。久世揮刀的瞬間,同時聽到身後傳來的破空聲。
幾乎是久世解決三隻猴子的同時,白祀也斬殺了從身後偷襲的兩隻。解決這些東西對他們而言並不難,倒不如說相當輕鬆。
久世看著地上的妖怪思索片刻,並沒有吸收它們。身邊有位同學,久世暫時不想暴露自己的能力。
「奇怪!」不過,久世此時反而想到了另外一點。
「奇怪?」
「島上既然有這種東西,那為什麼沒男人失蹤,反而是女人失蹤?」
嗯,這正是奇怪的地方。如果按淺神說的,這些東西比較喜歡吃男人,那為什麼失蹤的是女人。換句話來說,它們並不是這次事情的兇手。而且,沒有男人失蹤這件事本身就很奇怪。
「嗯,這麼想的話,真的很奇怪。除非它們之前根本不在島上,又或者……」
白祀說著也不禁陷入思考中,久世此時說出了她沒說完的話。
「又或者它們被什麼東西束縛著,只會對我們這樣的人下手。」
「我們剛剛也許應該放過一隻猴子。」思索間,白祀喃喃道。
「如果真的是第二種,放過也沒什麼用吧。這種小角色不太可能知道什麼,就這樣讓它帶我們走,反而可能被引向陷阱。」久世對此有不同的看法。
雖然跟著小鬼可能找到閻王,但也可能同時走向地獄。
「說的也是呢。那還是按原計劃展開調查吧。」
「沒問題。」
就在久世與白祀二人展開調查的時候,其他人也沒閑著,他們同樣想到了調查相關人員的辦法,一時間,小島上詢問著同樣一件事的人多了起來。
甚至有許多人直接拿出女人留下的遺物,利用式神給自己指路,然而,一切都是徒勞,許多人的式神都停留在內湖前,然後再也沒有動作。
甚至一些人讓潛水員下去看水裡的情況,但結果仍是沒有收穫。水裡什麼也沒有。
線索來到內湖前中斷,彷彿一切又回到原點。同樣也有些小組人拿到猴子的屍體去向老師報告,結果被判定為不是目標。久世暗中觀察著鍵骨,那種淡定的態度只能推測為,他已經知道犯事的妖怪是什麼,但卻沒有說。
是抓不住嗎?還是為了考試故意放任?
目前而言,久世還沒有個結果。
夕陽漸逝,映照著海面最後的一絲餘輝,不久,黑夜降臨。
夜裡,大多數學生都已經暫時休息,以緩和白天的疲憊。但也有些學生並非如此。
夜,自古以來便是百鬼夜行之時。相比於白天,應該說晚上更適合調查。
名為相澤的少年這麼深深堅信著。
就在半年前,相澤還是一名普通的學生。他還清楚的記得,他與幾句同學約定了一次夜間的學校探險,說是要找出舊校舍的妖怪鬼魂的傳說。
原本他們根本不相信這種事情,覺得這不過是個試膽大會。
但那一天,他們真的遇到了妖怪。最終,只有他一個人活了下來,或者說被某位陰陽師救了下來,也是在那一天,他覺醒靈力。
之後他就被邀請加入東陰陽學院,他也從此發現了新世界。原本他以為自己會像一些輕小說的主角那樣,徹底的過上新生活,但可惜的是,並沒有……甚至這裡的環境可能更差。
他才來到學校就被老生約戰,還說這是傳統。自然的,他被打得站不起來,然後認輸。
而這也讓他的生活更加惡化,在這個以實力為主的學校中,同情與憐憫完全變成了笑話。想要得到其他人的尊重就只有兩種辦法,一種是增加實力,將挑戰者打趴下。另外一種就是尋找更強者的庇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