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同樣擁有空間傳送的能力的人，我去過不止一個世界。」

短暫的寂靜后，為了不失禮，謝元還是透露了一些情況：「希里和我就是在一個世界裏陰差陽錯一般地遇上了。」

「噢，」蘭伯特恍然大悟，「所以你也跟她一樣，是擁有長老之血？」

「不是，」謝元搖搖頭，他舉起了手攢成拳頭，「希里的傳送機制是血脈中隱含的空間親和力量，我是不一樣的，這裏面運用了科技和四維空間概念，需要很多長篇大論才能說的清，我就不在此贅述了。

你只需要知道，希里的穿越能力對身體的傷害遠比我的穿梭能力小得多就可以了。」

「好吧，」蘭伯特也不過多糾纏，畢竟就剛剛聽到的四維空間概念什麼的就讓他一頭霧水了，他確實聽不懂，也不想聽——因為永遠不可能用得上。

所以他選擇了另闢蹊徑：「那麼，告訴我你和希里見面的經過吧？」

「可以，」謝元沒有拒絕，但很快又帶着為難之色看着其他兩人，葉奈法和傑洛特，「但我跟你們已經透露了，這……」

「無妨。」傑洛特對此倒是不在意，「畢竟，你只是簡要說了下希里的情況，我還想聽細緻些。」

「那可是一段篇幅不短的經歷」謝元調侃道。

「而我們現在最不缺的就是時間，不是嗎？」葉奈法也是很挑逗地回眸……這不是調情，而是對謝元託詞的回應。

看着面露感興趣之色的蘭伯特和艾斯克爾兩人，又看了看帶着鼓勵眼神的瑪格麗塔……謝元也只能當一回故事人。

「好吧。」謝元一骨碌地喝了杯中的酒，然後抹了抹嘴巴，就開啟了腔。

「事實上，希里是在我進行一次空間傳送實驗時突然闖進來的……」

為了讓他們便於理解，謝元就把自己的故事做了如下修改。

首先，他把自己說成是一個參加了藍衣鐵衛的用於王國特務部隊里，並逐步爬升到了中層幹部的位置。

在一次有些第二次尼弗迦德戰爭烈度的大戰中，因為見識了了太多的傷害，於是便退役在家裏給人做假肢。

……基本上就把好一攤子事給虛無化了。

然後還是忠於記錄：因為假肢做得好，服務到位，加上軍中的關係，謝元撈到了很多定單，並因此擴展了業務，逐漸就把一個作坊變成了一個中小型公司。

時值國際形勢巨變，謝元也很謹慎地抓住機會左衝右突，聯合一個帶着夢想的大商人，一起建造出了一個類似於諾維格瑞一樣的城市。

「所以你還是一個……」蘭伯特搜腸刮肚地在腦海中想着措辭，但最後還是只能吐出了一個詞，「議員？」

「蘭伯特，為什麼要侮辱我呢？」謝元不解地看向M型禿的獵魔人。

「所以…不是議員？」蘭伯特有點歉意，但更多是不解。

「我相當於諾維格瑞辛迪加的四巨頭」謝元無奈地解釋道，「或者說，我是沒有受過加冕的永久伯爵，諾維格瑞的議員甚至管理人員，…這些人都是和我一樣的權貴們養的獵犬。

蘭伯特，你等於是剛剛把我和狗比作一起。」

「抱歉。」蘭伯特馬上致歉。

不過，謝元揮揮手，對此並不在意：「你並不理解，所以沒關係的。」

「你把議員和管理人員比作獵犬……」傑洛特倒是有些不舒服地看着謝元，「那那座城市的居民呢？」

「人啊，生命啊，跟我們沒什麼不同的同類啊！怎麼了？」謝元對傑洛特的不滿感到不理解。

「傑洛特的意思是，你作為一個城市建立者，似乎在人格上鄙視你的城市裏選拔的官員和管理者。」葉奈法擔當了傑洛特的嘴替，「他認為你是否也對城民是同樣的態度。」

「兩者不能混為一談。」謝元搖了搖頭，「普羅大眾，我麾下的直屬人員，甚至編外人員，我都不會用這種態度，因為前者是我們的錢袋子和基礎，後者是我的家人和兄弟。對他們報以真誠，鮮少會因此而收穫負面反饋——總的來說就是收穫可以大於付出。」

「但這整個城市的管理者和部員，很不客氣地講，收入和津貼都來自稅金和捐贈——而這些75%的部分都來自於我和跟我同量財富的權貴……所以某種意義上」

謝元露出了一副欠揍的笑容：「就像我聽過的一個說法一樣：我家的狗旺財也很拽啊，他見人就咬，但就是不咬我，為啥呢？！因為是我在養着他們嘛！」

但欠揍的表情一閃而逝，謝元很快就恢復了一副正常而平靜的面容：「扯遠了，那個大商人最後死了——死於他拉來的贊助商的暗殺，因為他太講究完美，壞了很多人的生意。

死亡前他跟我是明面上的朋友，潛在的敵人，但一年後城市的亂象讓我警醒——為了秩序所產生的良好商業環境，大商人必定也只能是我的盟友。」

「那天我把所有幫派在一夜之間掃了一遍，拿掉了他們的人頭，並接管了全城警局的後勤。」

謝元漫不經心地說着驚心動魄的話語：「我恢復了秩序，當然我的勢力也水漲船高起來，我也有了新的目標——建立一個最快捷到達目的地的方式。」

「聽起來像傳送。」傑洛特聽完了過程，情緒從厭惡到激動，最後到平靜——他暫時接受了謝元的故事，並開始了理解。

「就是傳送。」謝元點頭同意，「比如傳送上百噸的貨物從一地到另一地。」

「不可能！」瑪格麗塔直接斷言，「這需要不可計數的能量。」

「我當時擁有一個城市，那裏的能量甚至能讓黑夜永亮，而城市的一切都可以為我所用——尤其是能源。」謝元一句話就讓瑪格麗塔沉默……有錢就是這麼地平平無奇。

「當然，這種傳送其實弊端巨大。」話音一轉，謝元的神情就顯得無奈，「首先能耗大，其次活物的生存率太低，需要非常強大的身體素質——我可以藉此穿越，只是穿越后需要馬上進行治療。」

「然後在首次運行該裝置的一瞬間，一個身影就突然從緯度之門裏衝出來，並一頭栽在牆上暈過去。」

「那就是希里？！」傑洛特關心道，葉奈法也露出驚容——這她確實不知道，「她受傷了嗎？嚴重嗎？」

「是希里，但沒事，只是撞到昏過去而已，」謝元說到這裏都有些哭笑不得：「接下來，一大堆精靈士兵也非常迅捷地衝出來想要把人拖回去。」

「我殺光了他們，然後關上了傳送門，接着就把希裏帶回來，幫她調養了。」謝元最後做了個總結。

「然後呢？」蘭伯特表示特別興趣並想多聽聽。

但謝元指了指外面天色：「已經到午夜了。」

於是焦點開始轉向了葉奈法。

葉奈法白了謝元一眼，但還是認真地透露了她的方案，然後——

「你踏/馬在說什麼？！」蘭伯特直接驚得跳起來指著葉奈法說話。

只因為剛剛葉奈法說了一個詞：青草試煉。

而正是這個詞直接讓蘭伯特破了防，讓其他人……主要指傑洛特，艾斯克爾也面露憂色

無他，青草試煉就是獵魔人的「初擁儀式」，但跟吸血鬼初擁成功率極高不同的是，青草試煉的概率也很高。

死亡的概率。(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