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1章參與葬禮匯合葉奈法

凱爾卓港讓謝元這下真切地感受到自己來到了一個中世紀時期的城市，高高的城堡，但並不繁華的街道……一切都顯得那麼簡陋。

謝元跟瑪格麗塔只能來到送葬人群的外圍，而傑洛特卻可以在前面擠一點位置——不僅因為謝元身上掛着尼弗迦德的頭銜，關鍵是他不認識任何一個史凱利傑群島上的人，也不了解布蘭王，對他的葬禮根本不感興趣。

不過，幸好身邊有瑪格麗塔這個活字典，她可以幫忙為謝元介紹一下布蘭王此人的生平和史凱利傑群島的大勢。

簡單來說呢，群島上的生態複雜、氣候多變，屬於多雨多風的寒冷地區。相比內陸，作物耕種是比較困難的，但仍然有部分島民抓準時機，在相對溫暖的夏季耕種一些農作物。而島上人的主要生計仍然是靠着捕魚、狩獵、貿易和搶劫——之前碰上的海盜船實際上就可能是這裏某個村子的父親，兒子或者兄弟。

史凱利傑群島的政治相比旁邊的諾維格瑞而言要簡短得多：史凱利格島民最重視的就是自由，一名史凱利格漁夫和家族領主幾乎擁有相同的權利，高層和底層人群之間的階級衝突也相對溫和……但這也很可能跟領主與底層相比，並沒有掌握太多生產資料的原因。

史凱利傑作為一個封建王國由一名國王領導，各個家族領袖在各自領地上擁有很大的自治權。史凱利傑王位傳統上並不是世襲的，國王由分佈在6個大島的7個最大家族的領主在傳統的選舉大會上投票選出。然而在現實中，國王通常來自於最強大的家族，或是與該家族有親緣關係的人。

現在這位被送進船上舉行當地特有的船葬禮的布蘭王全名是布蘭·圖爾塞克，綽號「征服者」。根據風評他的統治充滿榮譽又值得尊敬。儘管一些人抱怨他偏愛劫掠更勝於解決在群島盤恆已久的問題，並且對妻子的饒舌過於放縱。有些人則將這二者聯繫在一起，認為布蘭出海作戰正是因為不願面對自己的家事。

但現在他已經死了，是主動死在了跟大灰熊的決鬥上——這在當地人看來是一種充滿榮譽性的死亡。

在葬禮上，謝元隔着外面的人群看到承載着布蘭王遺體的小船正在幾人的人力推進下，逐步走向了深水區。

但就在這時，變故突變，一個紅頭髮，穿着當地長裙的年輕女性在看着船上的布蘭王時，似乎剋制不住感情。哪怕旁邊有他人勸阻，但還是毅然決然地主動來到了布蘭王的船上，和布蘭王躺在了一起。

而這個時候，布蘭王的長船已經滑向了深水區域……哪怕以東方人的角度看，這是一個不能打斷的過程，因此大家也默認了這個女性給布蘭王一起陪葬。

很快一個頭上戴着頭箍，穿着盔甲，大腹便便的壯年貴族，張弓搭箭，隨即在箭頭上點燃上火焰，然後撒手放出……「嗖！」

離弦之箭很快就高高拋上了高空，隨即展開了一道優美的拋物線，接着非常完美地墜入長船鋪設的乾草垛上，「風」地一聲就燃起了熊熊大火。

依稀可見那個紅頭髮女人就這麼坦然地靠在布蘭王遺體上，枕着他早已冰冷並不在跳動的胸膛……着火的長船由此漸行漸遠。

葬禮的前半段和中程就這麼完結了，大部分人都面露崇敬之色，真正能露出傷感的人還是少數——可傑洛特這時卻偏偏地喜歡打情罵俏，當然，因為身邊是恢復勁裝的葉奈法。

謝元的聽覺非常發達，因此哪怕在十多米遠，他都能很清楚地聽到他們在說什麼，

「你好香……」

「我們這是在葬禮上！」

「你在葬禮上好香……」

踏馬的！要不是上面有一個戴着用鹿骨頭圍成的高布帽的持杖老人正準備說致辭，這邊不知道還會說些什麼虎狼之詞呢！

這老人也是的！謝元心中暗罵，晚一點不行嗎？這戛然而止的對手戲真是令人上頭。

好在，謝元也感應到這個高帽老頭應該也是個施法者，鑒於本地經久不絕的德魯伊文化，謝元猜測這一定是一位大德魯伊，不然哪來的資格給國王致辭。

在致辭結束前，最戲劇化的一件事便是那位為布蘭先王點燃長船的壯碩中年人來到高台宣佈一件事新的國王將在領主家族的新人中選擇……有興趣的可以安排報名——嗯，這手法甚是老辣。

葬禮就這麼散了，而葉奈法也趕忙迎上來抱住了瑪格麗塔：「瑪格麗塔！見到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瑪格麗塔也抱住了葉奈法：「見到伱我也很開心，能看到你還不差簡直就是件幸事。」

葉奈法剛剛想繼續敘舊，但看到謝元，於是直接眼珠子一轉，問道：「這麼說你也加入尋找希里的旅程，快，跟我說說現在狀況怎麼樣了？」

於是四個人坐在一圈敘述了這段時間的大概遭遇，包括威倫的事情，諾維格瑞的事情，甚至瑪格麗塔獲救的事情烏瑪的事情。

這些故事聽得葉奈法連連驚嘆，並且做好了過後細說的準備。

而就在這時，那個點燃併發射弓箭的貴族，名字為克拉奇的傢伙來到了傑洛特身邊，喊起了他的外號：「白狼！」

短暫地寒暄后，克拉奇就給了傑洛特一個不可拒絕的任務：本次的酒會必須要參加，不接受任何缺席的借口。

而就在克拉克走後，葉奈法也充分發揮了亦妻亦母的本色，也給傑洛特下了一個要求：必須穿禮服——而她已經自作主張地決定了樣式。

而對傑洛特說完后，葉奈法就馬上以「敘舊」的名義把瑪格麗塔給帶走了，絲毫沒有對謝元有任何的舉措——不過這也正常，瑪格麗塔並不是謝元的什麼人，而在諾維格瑞不需要保護之後，她是自由。

所以只有傑洛特和謝元兩人在面面相覷，然後白狼問道：「你…你有帶禮服嗎？」

「你說那套面見恩希爾的黑色禮服？」謝元眨了眨眼睛，點頭確認，「我肯定帶着啊。」

「呃…除了那一套呢？」傑洛特拘謹地看向四周，確認剛剛沒人聽到謝元的話后，這才小聲解釋道，「這裏的人基本上對尼弗迦德的人都恨之入骨，你把尼弗迦德的禮服穿出來就是在討打。」

「噢…還有這種說法？」謝元恍然大悟，不過他也不擔心，「古典禮服我確實就只有這一套了，但是偏現代一點的禮服，我也有兩套…嗯，其實能穿的只有一套，另外一套是我的軍禮服，怎麼？」

想到傑洛特臉上的不如意，謝元突然帶着一絲壞笑：「你想把那套禮服留給我，然後自己就好穿着你這身皮甲？」

傑洛特也笑了……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我們先去看看吧。」謝元想了想也沒有拒絕，「要穿着好看的話，其實你也不需要一定頂着現在身上的常服不放……畢竟你的甲胄也的確臭烘烘的，我可以幫你的禮服內襯裏改造出一點軟甲用纖維，讓你的禮服變成輕甲怎麼樣？」

「你還有這本事？」傑洛特頓時來了興趣，「好吧，我拭目以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