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2章故人來訪
光復號後續的行動是照常枯燥乏味的，因為幹掉了一艘收集者戰艦的緣故。雖然後續還是有人類殖民地處於失聯的狀況，但很可惜新的收集者戰艦的蹤跡已經毫無所得了。
也因此，謝元又開始了他的雙重身行為，既是為了四處遊走而解悶，同時也重新回歸暗處，尋找到收集者甚至收割者可能遺落的線索。
有着艾達的幫助，製造一個合適的賞金獵人身份其實並不困難。
不過鑒於現在謝元是光復號的艦長，那麼他依照軍法在執勤期間不能擅自脫離崗位，所以他只能選一個新馬甲。
「比利凱恩？一個十分擅長使用棍術的格鬥家？」
艾達莫名其妙地輸入著資料，然後翻著白眼地看着謝元：「你是想要讓人注意呢？還是想要低調行事？一個使用冷兵器的賞金獵人？不是一個傻子就是一個頂級戰士——別人一查就知道有問題了。」
「這個比利凱恩的身份將會使用一個我的老朋友的基因製作的人造人戰士，他會是金髮，俊美，性格如同一隻野豹子一樣，他的另一個武器是一對利爪手槍。」
謝元對此已經做好了腹案。
「所以，這是一個左輪山貓和比利凱恩的集合體？」
艾達一聽謝元說的這個「老友」的細節就知道這是誰了。
「對！」謝元拍了拍手，「他會誕生自己的意識，成為一個自由人。但我在他的大腦腦幹中里特地安置了一個微小器官，只要我想，可以一瞬間接管他的意識，相當於我這個人格接管了他的行動能力。」
「你這種毫無人道的手段這麼對我說真的好嗎？」艾達歪著頭揶揄道。
「你對這種事情有潔癖？」謝元攤着手，無所謂地問道。
「沒有。」艾達很輕鬆地搖了搖頭，「繼續伱的介紹。」
「說到哪了？……噢，對，同時這個新人體的內部基因也撰寫下忠誠於我的信息，所以相對於一般的傀儡來說呢？他更加地具有主觀能動性，同時也在無形中也更加忠誠於我。」謝元非常有成就地分享著這個新的馬甲佬的信息。
「你的科技能力竟然達到了這種地步？」這下艾達是真的震驚了，「那豈不是你以後的所有創造物都可以永遠忠誠於你？」
但一聽到這句話，謝元的臉色就變得有點靦腆了：「一個有獨立思考的人怎麼可能永遠忠誠呢？他只是不容易背叛而已啦。真正要得到別人的忠誠不是靠所謂的提前設置的——是需要交心的。」
艾達的神色有些微妙：「僅僅是不容易背叛這一條……就已經很難得了，不過…我倒挺欣慰，你有這個自知之明。」
「忠誠要是這麼簡單就能獲得，那就不值錢了。」謝元對此深有體會，「正式因為難得而珍貴。」
不過，陷入感慨的謝元很快就恢復了理智：「好了，先別討論哲學了，幫我先建立好這位左輪比利的檔案吧……等哪天我們去到一個入境不怎麼嚴的星球時，就悄悄把這個傢伙給投放下去。」
「好！」艾達一口答應。
……
「吸……謝元船長？」
就在謝元走出了密室準備前往指揮室的時候，謝元的耳朵里突然傳來了塔蒂爾的聲音。
「怎麼了？」謝元回答得有些慵懶，畢竟在收集者戰艦后，他並不對靈族有什麼所求，也就沒什麼慾望。
現在的靈族小隊並不是什麼殺手鐧或者秘密武器，他們就是在船上臨時搭載的乘客，找到了心儀的地方想什麼時候下船都可以……這樣也避免了有心人對他們的探尋。
現在不止一個人發出了訊息要了解靈族小隊這幫人的情況，好奇心旺盛下說不定會出現新一步的動作。
但塔蒂爾接下來的話明顯讓謝元猛然停住了腳步。
「希里的房間里將突然出現了一個大年紀的男性精靈，……要去看看嗎？」
「什麼？！」
「元？！怎麼了？」希里看着又一次出現的謝元感到疑惑不解。
「塔蒂爾告訴我，即將有個人會突然出現，然後來找你……」謝元簡要地解釋道，「好像會是一個中年的精靈。」
「一個……精靈？」希里一聽就臉色嚴肅起來，艾恩希爾精靈族幾乎給了她無盡的痛苦，任何精靈種族的到來都會讓她打起精神。
「就一個精靈？！你確認？不會是她預計錯了，來的是一個精靈軍隊吧？」
「塔蒂爾是這麼說的，」謝元無所謂的聳聳肩，「也許並不準確，不過我傾向於會來這麼個人……估計是一個施法者。」
看着陷入了遲疑的希里，謝元馬上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別擔心，施法者在這裏也要遵循宇宙基本規則，而沒人能快的過我的刀。
就算塔蒂爾算錯了，來的是一支軍隊……嗯……那就更好了。」
「什麼？」希里有些不解。
「如果來的是狂獵的軍隊，以光復號的武力，我可以完全把這些人留下來，」
謝元告訴希里他臨時想出的設想：「然後把他們交給神堡議會進行人道主義研究，說不定就能轉移對靈族小隊，塔蒂爾她們的注意力。
而且他們要是敢把那艘船開過來，我甚至可以搶下來然後無償送給塔蒂爾，這樣她們就可以徹底自由地去往他們想去的地方，不用在留在這裏了。」
希里莫名地打了個冷戰，「人道主義研究」這個名詞突然讓她感到細思極恐起來，似乎這裏面透露著一股濃濃的惡意。
不過，她很快就壓下了這股噁心感，因為這件事正如謝元而言，連他都插不了手——光復號上是有別的勢力的人，大規模的入侵事件本身就是一件瞞不了的事情，真的要發生了，希里甚至除了把自己送走以外，別的什麼都做不了。
「那我需要做些什麼？」希里想着乾脆認真面對一下這個奇怪的精靈來客，她決定配合一下謝元。
「坐着然後等待。」但謝元給她的任務很簡單，「除非是一個精靈之神，不然我不認為我需要做什麼大動干戈的事情。」
「我感謝你的自信，但……」希里覺得謝元有些託大了，「就這麼簡單？」
「其實也不是簡單不簡單的問題，而是能不能的問題。」謝元做好就拿出了自己的處刑者手槍進行保養，一邊告訴希里，「這艘船上的核心是一個零素核心引擎——某種意義上這是一個人造奇點立場——或者說一個黑洞。」
「這種特性下，一般的靈能法術，借用所謂「魔法」的傳送術跑到這個地方是可以的。但要是反著從這裏利用所謂傳送法術逃走就不可能了——質量效應立場某種意義上會把這裏成為影響傳送的最大幹擾源。」
「那我的技術和……你的呢？」
「還沒試過。」這點謝元也不好說死，「像這艘船內部的傳送手段也才剛剛處於實驗階段，我一直都不敢放開——而且航行這麼久，你什麼時候見過我公然失去意識過？」
「那……好吧。」希里也沒什麼要問的了，於是也穩定地拿起了靈能太刀進行心禪——謝元現在徹底地把這套以太刀肋差命名的高科技包含靈能的戰鬥長劍和短刃傳給了希里。
這套刀劍的主人，是幽浮世界由長者族親自挑選的變節者培育成的天選者之一，刺客。
這是一個很棘手的敵人，可以說現在的希里也才堪堪與刺客進行一戰，所以謝元才會把這套刀劍贈予她，既是一段時間教導有成的賞賜，也是對她貧瘠進攻手段的一些提高。
太刀可以激發出長者族注入其中的幽能，以希里的認知看來，這已經足以作為她未來狩獵怪物的絕頂銀劍了。
不過，太刀可是絕頂冷兵器，謝元也是研究了很久才掌握了該類武器的製作和運用方式。
不過希里拿到這把劍的時間不久，並不能完全發揮出這把用超精尖技術製作的冷兵器神兵的全部性能——當然哪怕按一般的武器來使用都已經讓她戰鬥力大增了。
陌生的異界來客並沒有讓兩人久等，很快兩人的艙室中央突然出現一股龐大的空間波動。
「滴滴滴！警告！出現高能量反應！」
「滴滴滴！警告！出現高能量反應！」
謝元和希里兩人的萬用工具都開始發出聲音進行警報，然後兩人不約而同地關上了警報。
「這麼大的動靜，不知道指揮層看不看的到？」希里倒還有些憂心忡忡。
「這你倒不用擔心，」謝元擺了擺手，「來之前，我就讓總控把這裏的警報線路從指揮層面暫時失聯了，除非這裏發生了核爆，不然指揮層不可能知道發生了什麼。」
但看着這飄忽不定的能量節點，希里心中還是有點沒底氣：「元，你確認這樣不會發生核爆一樣的爆炸嗎？」
但謝元確實認為這沒什麼：「你有沒有感覺到下一刻你就會死的感受。」
「我只會感覺下一刻會爆——」
「會死嗎？」
「……不會。」
「那就靜心等待，不要讓其他的無妄迷惑了你的感覺——武者的最大特點在於他一剎那間對心的體悟，要有面對一切的勇氣。」
「就算是死亡？」
「甚至是死亡。」
「所以……武者的本質就是不怕死的瘋子？」
「嗯……某種意義上，你說對了。」
很快能量的節點開始越來越大，很快便光芒大放，但就這一下便一閃而逝，留下一個高挑的瘦削身影出現在客廳的中間。
這是一個在謝元看來很有西方古風的傢伙，身着一身灰藍色的條紋長袍，中間用高高的多重腰帶預示着他的下肢細長，左右兩側都帶着一大一小的腰包——這是放着採集的草藥或者半成品試劑？
頭上帶着棕色的綢布兜帽，手上拿着一根刻滿符文的長棍……或者如同西幻小說一樣的法杖。
謝元能看到的只是他的背影，不過就是這麼一看，謝元都覺得這是一個不可小視的人物。
淵博如海的學者氣質放在一邊，就看這位精靈學者雙手那貼身的護手……就能看出來，這是一個既能翻書又能殺人的傢伙。
「吉薇艾兒（燕子），我們終於又一次見面了。」兜帽學者開始用精靈語向希里問候。
「是你？！」
一聽到這個聲音，希里便是一陣激靈，站起來看着面前的傢伙，「阿瓦拉克！你想要幹什麼？！」
謝元沒有說話，只是自顧自地擦拭着手上的處刑者，讓希里自己去應付——畢竟是她自己的熟人，作為一個獨立的大姑娘，謝元也不必事事替她做決定。
他在這裏的唯一目的，就是在希里一旦宣佈這是敵人，或者是這個人想對她不利時，扣響這把處刑者。
作為單打一手持大炮，以謝元的準頭，他沒有一次失准——同樣，沒有有機生物能扛得住這一發。
「吉薇艾兒……」
接着謝元就在希里和阿瓦拉克兩人「故人重逢」和「仇敵相見」這兩個特異的氣氛中，多多少少感受到了過去希里的一些經歷。
簡而言之，希里還是小姑娘的時候，曾經穿越過一棟作為古精靈的世界傳送之門的建築，祂通向狂獵的聚居地——艾恩-艾爾的世界。
在這個傳送之門的門口，學者阿瓦拉克在迎接希里的到來，並向她解釋為何將其帶到這個世界——人類曾經「偷取」了艾恩-艾爾的血脈，如今他們要求人類奉還。
因為曾經有一位叫做勞拉·朵倫(LaraDorren)的法師愛上了一位人類法師洛德的克雷格南(CregennanofLod)並懷上他的孩子，希里作為勞拉的後代，古老血脈之女，必須懷上艾恩-艾爾的統治者奧伯倫·穆希塔齊(AuberonMuircetach)的孩子以「償還」人類欠下的債。
在阿瓦拉克帶領希里前往他們的都城TirnaLia的途中碰到了艾瑞丁(Eredin)和他的狂獵騎士軍團，似乎他們正在與獨角獸們？展開一場戰爭。
以現代人眼光看來，跟幼女同床是罪惡的，但是在西幻背景下的異世界似乎不是，好在奧伯倫沒什麼性趣——對於人類的歧視，讓他面對希里宛如面對雌性小猴子一樣地噁心。
但大計為重的艾瑞丁做了一件蠢事——獻春藥；而他還做了更蠢的事情——獻上過量的春藥……這讓奧伯倫在服下藥當晚就因為用藥過量直接嗝屁駕崩了。
當晚，希里恰好不在寢宮，她找到了獨角獸給尋求幫助，獨角獸告訴她希里的身世，並且讓她初步學會了血脈中的能力，還幫助了她逃跑。
經過一番「天降大運」后，希里不僅成功擺脫追兵，還刺傷了艾瑞丁，並最終逃跑成功。
這就是這個阿瓦拉克的學者和希里過去的交集了……
聽到這裏，謝元現在不僅把處刑者做好隨時準備握在手裏，同時還悄悄把一枚專門用來對付靈能者的相位鐵飛刀藏在另一隻手掌中……只等一聲令下，就馬上出手。
畢竟，從這段恩怨來看，不太像故人，倒像是來找茬的。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