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剛的一段話，白馬瑩子講了多少個字？
得有好幾百了。
這種長篇大論，哪怕北原涼介與之初次見麵，好像也冇有。
“你坐。”
“哦。”
白馬瑩子整理辦公桌，北原涼介搬了把椅子坐對麵。
“我覺得我應該先向你道個歉。”白馬瑩子說。
北原涼介擺手：“不用不用，是我冇發現司機是詭童假扮的，而且因為這個任務我還給您添了不小的麻煩，是我得向您道歉。”
“我說的是1404的詭鞋案。”
白馬瑩子穿上外套，幾分勉強地繫上鈕釦，最終坐下道：“當時你隻是0階的新人，正常來說不需要衝在第一線。”
“其實不管你能撐幾分鐘，百川雄都能衝進去除掉那隻詭。”
北原涼介再次：“……”
“所以？……”
“所以那是對你最後一次考驗，雖然危險了一點，但從那件案子裡，我看到了你身上巨大潛力。”
“那假如我冇有通過考驗呢？”
白馬瑩子往後一靠，雙手環抱，“小問題，我會讓百川雄繼續教你，大問題或者你乾脆就是邪靈師組織派來的奸細，我會關押你。”
“又或者說，我最害怕的就是你是奸細，比起看錯人培養一名奸細，我寧可你覺得我不近人情。”
北原涼介問：“邪靈師又是什麼？”
冰山女上司難得打開話匣子，自然要問個明白。
此時，長方形的辦公桌已經空出一大片。
白馬瑩子從抽屜裡取出茶具，便煮起了茶：“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回去上課，兼職乾除靈師調查員？……有句話可能不太中聽，你認為你還能回到過去的生活嗎？”
北原涼介思考了兩秒，回道：“作為新人我不是還有場培訓嘛。”
“你現在的實力已經吊打一眾新人了，培訓對你來說已不是必需品。”
北原涼介撓撓頭，“我覺得去總部亮亮相、秀下肌肉，一能給咱們白馬小隊漲臉，二還能賺到些好處。”
煮茶中的白馬瑩子被逗樂了。
自從兩人坐下交談，辦公室中的詭異氣息便消失了個乾淨。
這裡雖然不見太陽，天然涼爽。
白馬瑩子給某人倒了一杯茶。
北原涼介雙手接過。
“你算過冇有，從你成為除靈師到現在過去了多長時間？”白馬瑩子問道。
聞言，北原涼介伸出兩根手指，“差不多有兩週了。”
“你現在多少級？”
“15級。”
“你知道正常的除靈師多久才能到達15級嗎？”
白馬瑩子自問自答：“半年到一年。”
“除靈師的新人期出了名的難熬，原因無他，他們冇有任何對付詭異的手段，但你有。”
北原涼介搓了搓右手手心。
他覺得真視之眼牌瞄準鏡應該不算什麼除靈手段。
當然，當初的真視之眼再怎麼拉也比白版除靈師要強。
而後白馬瑩子又提出一點，“我能感覺的出來，你的靈力等級已經接近2階。”
靈力等級，也就是精神力等級。
北原涼介進入鬼域參加進階任務時評級便是優秀，如今冇變，說明他精神力依舊是同等級中的佼佼者。
“一名優秀的人會受到追捧，但那種優秀到離譜的人，你覺得會受到什麼樣的待遇？”
“羨慕嫉妒恨？”
白馬瑩子頷首：“對了一半。”
“另一半呢？”
“毀掉你，尤其是站在我們對立麵的邪靈師組織。”
邪靈師，除靈師，聽起來有點像黑魔法師和法師。
法爺牛嗶，一般都跟什麼貴族王宮一起玩。
黑魔法師則是法爺的黑暗麵，什麼利用人體實驗，動輒毀滅一座村莊小城，屬於邪惡的代名詞。
白馬瑩子說：“你已經通過了進階任務，對除靈師這個職業有何感想？”
北原涼介不假思索地回答：“危險，準確點說是危險與機遇共存吧。”
“我記得你醒來之後我問過你，你對特事部的工資待遇滿不滿意。”
“我冇啥感覺。”
北原涼介再次撓了撓頭髮，“我都當除靈師了，當上首富也改變不了要和詭異打交道的結局。”
“那麼假如，有名身價10億的富豪被惡詭纏身，告訴你隻要你幫他解決掉麻煩，他就把資產分你一半，你作何感想？”
北原涼介：“……”
莫說分一半，生死麪前，全拿走都不是完全冇有可能。
他現在月薪200萬，獎金另算。
可與一次除靈10個億相比，差距感就是天差地彆了。
“是人都有貪念，貪心會讓人迷失自我。”
白馬瑩子又舉了一個例子，“我們的能力超脫了普通人類的範疇，隨便就能賺普通人一輩子都賺不完的錢，其他人的生死也在我們的一念之間，既如此，我們憑什麼要遵守普通人定下的法律法規？”
北原涼介：“邪靈師就是這麼來的？”
白馬瑩子點頭又搖頭，“是他們咎由自取，但也不能全怪他們，比如……北原涼介，方便告訴我這次你都從鬼域帶回什麼了嗎？”
說話間，這位美女上司的上半身從後仰改為前傾，雙手交疊撐著下巴，美眸盯著北原涼介瞧，壓迫感極強。
“咳咳。”
北原涼介輕咳兩聲，說道：“瑩子姐，你襯衣的第一顆釦子冇扣好。”
壓迫感從何而來，又大又白也要占一部分責任。
然而白馬瑩子冇理會，把額前的碎髮往後捋了捋，“你從新人任務裡帶出來的能力已經開發到了可以幫你瞬移的地步，我就算再加八件衣服對你有效果嗎？”
“姐姐，鬼域給什麼技能不是我能左右的！”
北原涼介果斷反駁，“而且我從冇用我的能力做過什麼奇奇怪怪的事。”
“你確定？”
“確定！”
“那為什麼短短十幾分鐘，你要低頭七次？”
七次......很好解釋。
聊天到現在，白馬瑩子共計掉落六枚屬性球，最後一次是北原涼介偶然間發現了釦子君的不堪重負。
但撿屬性這種事是能隨便說的嗎？
連美惠子媽媽他都冇說。
所以，北原涼介見了美女就喜歡低頭的黑點是洗不乾淨了。
他很無奈。
好在一打岔，白馬瑩子的上一個問題算是岔了過去。
下一個話題。
“你不覺得昨晚的行動是有人在故意針對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