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夜一呆，失聲說道：「照你這麼說，墨尊才是第一？」

雖然狐狸不願意承認，此時只能無奈的點點頭了。

「沒錯，那條蛇就是第一。但，他的仇家很多，聽說以前被十幾個妖王圍剿，差點就死了。後來是古尊出面，才讓他苟延殘喘到今日。」

這壞話也不知道誰傳出來的。是唯一有關墨尊的八卦，在數位靈尊和大妖王之間傳播了很久。

李玄夜心驚道，「被十幾隻妖王圍剿？！墨尊到底做了什麼事？！」

說到這個，狐狸打了個寒顫，說道，「噓，不可言，不可言。萬一被腹黑蛇聽見就麻煩了。那是他的污點，休提！」

恐怖又兇惡的蛇，除了黑心黑肺從頭黑到尾巴之外，當年還有一個眾所周知的稱號。

滅族蛇！

遇上愛吃的，動輒吃個乾淨，天蒼大陸上至少有十幾個種族被他徹底滅亡。

至於被圍剿……其實是墨蒼雲妖帥境界的事情。

得聞秘辛，李玄夜震撼不已，心生嚮往。

莫離鄭重道，「你已經和墨尊扯上了關係，說不定有一天能遇上其他幾隻靈尊。」

「記好了，其中九尊和鬼尊的脾氣最差，而且和墨尊是仇敵，他們討厭人族，千萬別去招惹。

李玄夜默默點頭，記下他的告誡，又忍不住問道：「那些靈尊的本體究竟是什麼？」

狐狸嚴肅道，「知道太多對你沒好處。你用一瓶靈物換了那麼多情報已經夠本了。」

其實，沒有說不得的事情，就看肯不肯付出代價。

狐狸的算盤打的好，只要李玄夜肯將另外一瓶靈物他，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然而，某人一聽狐狸的恐嚇，立即就退縮了。

沒錯，知道太多沒好處。

靈尊於他而言太遙遠，還是別問了吧。

李玄夜收起了探究的心思，再一看外面，竟然天色大亮了。

汗，居然和莫離聊了一晚上。

他起身伸了個懶腰，說道：「多謝了，我今天又漲姿勢了！」

莫離張了張口，說道：「等等，你不想再問什麼了？本尊還有很多小道消息呢……」

李玄夜難得露出一絲微笑，「來日方長，下次再聊。」

再過一會兒，華淺該將學宮裡的文書遞過來了。

學宮分明是妖女的管轄，結果她就當甩手掌柜，什麼都不幹，光顧著和靈尊逍遙……

人比人，氣死人！

李玄夜無奈的嘆了口氣。

出乎意料的是，清寒雪深一大早，中宮有人來訪。

赫然是穿著官服，滿臉肅然的獨孤意。

李玄夜已經認識這人了。

但，面對東離的官吏，他本能保持排斥態度。

「你有何事？」

冷冰冰的詢問並沒有讓獨孤意感到不快。

李玄夜的實力深不可測。又是白嫚薇身旁心腹般的存在，他不敢擺架子，謹慎的問道：「護國公在么？本官有要事相商。」

李玄夜早上還沒見著白嫚薇人，淡漠道：「有多重要？」

「十萬火急。」

好吧，這麼說就沒辦法了。

李玄夜只能硬著頭皮，離開大殿朝著中宮後面走。

萬一妖女和墨尊還在被窩裡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