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歷山大·皮爾斯換了一個位置，從落地窗那邊，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靠着座椅，揉着自己的眉心。
左拉也從打電話，變成了出現在亞歷山大·皮爾斯的電腦屏幕中了。
無他。
亞歷山大·皮爾斯怕自己站久了，會突然暈過去。
「滴滴。」
亞歷山大·皮爾斯揉着自己的眉心，看着桌面上擺放着的一個血壓檢測儀，看着上面的數值，做了幾口深呼吸。
「安布雷拉生物藥品公司新出了一款不錯的降壓藥。」
左拉博士通過攝像頭，同樣看到了血壓檢測儀上面的數值，很是關心的說道：「他們在阿三那邊的人體實驗做的不錯，也許你可以拿一些回來試試。」
亞歷山大·皮爾斯面無表情的解掉綁帶，將血壓檢測儀收好。
「驚惡在哪？」
「沙盒。」
左拉博士說道：「昨天新到的變種人都去了沙盒，驚惡過去接收了。」
亞歷山大點了點頭。
左拉博士看着點頭之後，就沒有說話的亞歷山大，再一次友情的提醒：「距離他給的半個小時時間，還有十分鐘。」
亞歷山大·皮爾斯抬頭。
「你剛剛說，你已經找到他的資料了？」
「是的，霍克·戴恩，十八歲。」
「十八歲。」
「是的。」
「呵。」
亞歷山大·皮爾斯嘴角露出一絲譏諷的表情：「所以，尼克·弗瑞就是被這十八歲的孩子給擺了一道，還把他最得力的愛將給削成現在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樣了？」
這個消息，和剛剛左拉告訴他的消息，一樣的讓亞歷山大·皮爾斯感到震驚。
「霍克·戴恩的經歷很有趣，尤其……」
「我對他的經歷不感興趣，我只對他是怎麼知道我們的這件事情感興趣。」
「抱歉。」
左拉博士對於這個問題同樣是愛莫能助：「我檢索過所有的資料庫了，沒有任何證據表情，他有可能獲得我們的情報。」
亞歷山大冷笑了一聲。
「但他知道了，而且，知道的很清楚。」
「是的。」
「做掉他的成功率有多少？」
「我們的人？」
「你說呢？」
「成功率不到百分之十。」
「這麼低？」
亞歷山大·皮爾斯聽到這個答桉，有些詫異的抬頭看去左拉博士：「看在上帝的面子上，他只是個十八歲的孩子。」
左拉為此做出了解釋：「是的，霍克·戴恩是個十八歲的孩子，但他同樣也是個殺人如麻的殺手，而且，神盾出動了兩次抓捕他，第一次，付出了克林頓·巴頓的性命，第二次菲爾·科爾森直接退出戰鬥，最重要的一點，霍克不僅僅是殺手king，而且，還是驚惡要找的變種人k皇。」
所以……
經過左拉博士的精密計算，想要一擊必殺拿下霍克的性命，這其中的成功率不到百分之十。
而且，如果一擊必殺不能成功的話，那麼，代價將會是他們徹底的從如今棲息的黑暗中暴露在光明之下。
霍克有百分之十的概率會死，可相對而言，九頭蛇，是有高達百分之九十的概率會暴露的。
而這個時間點，九頭蛇一旦暴露的話，那麼，將會面臨的是整個聯邦，乃至於整個世界的滅種戰。
可……
亞歷山大·皮爾斯聽着左拉博士給出來的結果，深吸了一口氣：「你的意思是，我們也被他吃定了，只能把驚惡交給他？」
左拉博士再一次友情提醒道：「是你，皮爾斯先生，我已經是個死人了。」
亞歷山大·皮爾斯聽到這句話，直接氣笑了。
「他可是知道你主機的位置，直接過去拔了你的網線。」
「我無處不在，失去了存放我意識的主機，我可以去往任何其他我想要去的地方。」
「……」
亞歷山大·皮爾斯看着電腦屏幕上的左拉博士，張了張嘴。
左拉博士見狀，再一次出聲道：「其實，先生，他的要求很合理，而且，我們並沒有任何風險。」
亞歷山大·皮爾斯抬頭看去。
「霍克·戴恩說了，我們可以不用將驚惡先生給他，只需要告訴他驚惡先生的坐標，這交易，對我們來講，很划算。」
「呵呵，真是這樣嗎？」
亞歷山大·皮爾斯冷笑了一聲，抬頭看去左拉：「那傢伙手下可是有着三個美如艷，會讀心的手下的。」
如果霍克成功了，那另說。
可如果不成功呢？
九頭蛇暴露的代價，亞歷山大·皮爾斯眼下承擔不已，可，知道他們九頭蛇，而且實力雄厚的，可不僅僅是霍克呢，驚惡也是同樣知道的。
所以……
霍克提出的問題，對於其他人而言，並不是個選擇題，可對於九頭蛇領袖的亞歷山大·皮爾斯而言，這就是個該死的選擇題。
選擇霍克。
或者……
選擇驚惡。
法克！
我怎麼感覺，我們九頭蛇變成了受氣包，而不是個大反派呢？
亞歷山大·皮爾斯有些兒無語。
就在這時。
左拉博士說道。
「皮爾斯先生，我忘記告訴你了，你剛剛說的，那三個會讀心的手下，已經離開驚惡了，並且，已經站在了霍克·戴恩這邊了。」
「什麼，怎麼會？」
揉着眉心，正在糾結做什麼選擇的亞歷山大·皮爾斯聽到這句話，忍不住的抬頭看去左拉博士，驚愕的表情，比之前，只多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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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昨天。」
「怎麼會？」
「目前不太清楚。」
左拉博士說道：「但從昨天的視頻畫面來看，那三女是站在了霍克·戴恩這邊的，並且，在事情解釋之後，跟隨者霍克·戴恩的妹妹洛娜·戴恩回到了他搶了天命組織后得到的星辰大廈的公寓當中。」
亞歷山大·皮爾斯表情盡顯吃驚。
下一秒。
「博士，用你的左拉演演算法計算一下，將這個霍克·戴恩和驚惡放在一起，誰對我們的危險系數更大，誰最有可能成為我們未來的敵人。」
「毫無疑問，驚惡。」
左拉博士想也沒想，就徑直的給出了自己的演演算法結果。
「霍克呢？」
「危險系數不足百分之五十。」
「……」
亞歷山大·皮爾斯聽到這裏，沉默了。
左拉演演算法，是左拉博士開發出來，一旦上線之後，那麼，左拉演演算法將會計算出所有人可能對九頭蛇統治的威脅。
細想一下。
如果有人在元首小的時候，剁了元首，那還會有那血腥殘酷的世界大戰嗎？
當然了。
九頭蛇製造出這個程序，可不是為了消滅元首的，畢竟，從某種角度上來講，他們，就是元首來着。
左拉演演算法的出現，目的，是為了杜絕將來第二個美國隊長的。
當年如果不是美國隊長的話，九頭蛇不會敗，或者說，元首也許還會失敗，可九頭蛇一定不會失敗的。
所以……
左拉演演算法一旦上線成功運轉的話，那麼，第二個美隊，將沒有任何出現的土壤了，因為九頭蛇會直接將第二個美國隊長扼殺在襁褓當中。
時間滴答滴的再走。
霍克坐在高腳凳上，品著自己的杯中酒，表情很是愜意。
葉卡捷琳娜則是背對着霍克，抬着頭，持續性的注視着掛在牆壁上的鬧鐘。
塞弗……
塞弗已經掛斷開始將她空中城堡的位置開進某購買他軍火維持他殘暴統治的某個小國領空，確保不會突然莫名其妙的出現飛彈將她的飛機給炸了。
「時間快到了。」
葉卡捷琳娜看着已經不足一分鐘的時鐘，扭頭看去一臉愜意的霍克：「很明顯，你想錯了，看來，驚惡的價值，比你對他們的威脅要大。」
霍克聳了聳肩：「左右不過是一個簡單，一個困難的模式罷了，我對任何結果，都已經做好準備了。」
九頭蛇做出任何選擇，霍克都不會感到意外。
包括九頭蛇選擇驚惡。
這很正常來着。
畢竟，發展了這麼多年，鬼知道克隆了多少變種人來着，從人多勢眾這個角度上來講，九頭蛇選擇驚惡也是很合情合理的。
霍克也不會因此怪罪九頭蛇。
不過……
人總是要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的，霍克覺得，既然九頭蛇已經做出了選擇，那麼，也應該是做好了九頭蛇會在霍克手上走向滅亡的心理準備的。
想罷。
「算了。」
霍克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將空杯子倒扣在桌子上，從高腳凳上起身：「你覺得，俄國那位大帝，對不對九頭蛇……」
話音未落。
「稍等，戴恩先生！」
左拉博士悄無聲息的再一次黑入了電腦屏幕，正巧聽到了霍克的這句話，連忙出聲道：「你，包括你的朋友，是可以和我們做朋友的，戴恩先生。」
霍克揚眉，看去牆壁上的時鐘。
時鐘剛剛好，正好在左拉博士說完這句話后，約定好的時間，剛剛走過了一秒。
霍克站在原地歪了歪頭。
葉卡捷琳娜笑着接過霍克倒扣在桌子上的波本酒杯，重新給霍克倒了一杯，然後眼神看去霍克，示意人家是卡著點來的。
下一秒。
霍克直接笑了，重新回到了高腳凳上。
不知道為啥。
在這一刻，已經是電子生命的左拉，突然也有了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