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卧底任務而已，需要多久？
沒有實踐，就沒有發言權。
不巧。
霍克也是做過卧底的，所以，霍克對這個問題是有一定發言權的。
從霍克開始卧底天命組織，到最後端了天命組織，從開始到結束，所花費的時間不超過八天。
而這個塞西莉亞·雷耶斯的卧底任務呢？
好傢夥。
直接就是四年，而且，四年了，還沒有結束。
這確定是在卧底嗎？
霍克用著一種懷疑的眼神注視著喬治。
喬治迎接著霍克的目光，雖然有些兒無語，但還是嘆了一口氣說道：「很顯然，人和人是不一樣的，事實上，不管你信不信，你八天卧底是個神話來著，在其他地方，還有好多卧底是卧了十年還沒有收網的，塞西莉亞·雷耶斯這個，四年，也不過是常規操作罷了。」
直到現在，還有人向喬治打聽，那個代號為K2的卧底究竟是誰來著呢。
就連紐約警察學院，那邊的校長，都曾經打過喬治的電話，言外之意，就是希望喬治能夠邀請K2來他們教堂，來向無數萌新警員傳授一下，光速結束卧底的經驗與心得還有體會來著。
喬治一直沒有告訴霍克，主要就是怕霍克上癮。
畢竟一次卧底就給霍克賺了那麼多錢，喬治嚴重懷疑，在這麼下去，霍克指不定就喜歡上卧底，然後三次卧底任務結束，霍克指不定就成為全紐約城除了托尼·史塔克之外最有錢的有錢人了。
霍克聽著喬治的這句恭維，聳了聳肩。
喬治揉了揉眉心說道：「雖然塞西莉亞·雷耶斯卧底這條線是國土安全局主管的，但，這是和紐約警署聯合行動的，而紐約警署這邊的負責人，就是我，所以，是的，塞西莉亞·雷耶斯還在卧底，還沒有結束，但，也僅僅局限於此了。」
一般情況下，卧底，想要見到成效，是需要一定時間的。
還是那句話。
不是所有的卧底，都能夠跟霍克一樣，短短八天時間就收集全部的罪證然後收網的，更多的時候，卧底卧進去，沒個三五年的時間，都是找不到證據的。
這才是大部分卧底的常規操作來著。
而塞西莉亞·雷耶斯，很顯然就符合這一特性來著。
只是……
霍克還是有些不解的看著喬治：「那她卧底的單位，你應該知道吧，還是說，這也是你不能說的？」
喬治看去霍克：「如果我不說，你會不去查嗎？」
霍克搖頭。
喬治搖了搖頭。
「塞西莉亞·雷耶斯是前往埃塞克斯基因公司卧底的。」
「埃塞克斯？」
「是的。」
「……」
埃塞克斯？
這名字……
霍克在腦海中快速的翻閱著自己的記憶資料庫，甚至，還在自己手上所持有的華爾街公司股份當中過濾了一遍，最後搖了搖頭：「這個埃塞克斯，是幹嘛的？」
喬治起身，走到門口，確認了一下，書房的門是關好的狀態，然後走到書櫃那邊，打開了保險柜，之後取出了保險柜中的一份文件遞給了霍克：「這個埃塞克斯基因公司據說一直在做著人體實驗的勾當，而塞西莉亞·雷耶斯博士就是被他們所看中的。」
霍克接過喬治遞過來的資料：「人體實驗？」
定眼。
霍克翻開手上的資料。
資料中，密密麻麻的放著十幾張青少年的大頭貼來著，同樣，還附帶著一張張能和他們聯繫起來的失蹤報告。
喬治重新坐了下來，跟著正在翻閱著資料的霍克，講述起來，四年前所發生的事情。
可以這麼說。
並不是他們抓捕的塞西莉亞·雷耶斯，而是後者，打電話通知他們過來抓捕的，甚至從一開始，無證行醫被抓，加入證人保護計劃，到卧底，都是由塞西莉亞·雷耶斯博士自己做出來的決定。
一句話。
這個所謂的埃塞克斯基因公司很早就與塞西莉亞·雷耶斯博士進行接觸了，只不過，塞西莉亞·雷耶斯博士一直沒有同意，等塞西莉亞·雷耶斯博士退休了之後，他們再一次對塞西莉亞·雷耶斯博士進行了接觸。
而再一次，塞西莉亞·雷耶斯博士並沒有說拒絕，但也沒有說同意。
只不過……
在塞西莉亞·雷耶斯博士因為無證行醫，被紐約警署抓捕之後，塞西莉亞·雷耶斯博士為了能夠脫身才再一次聯繫了埃塞克斯基因公司。
埃塞克斯基因公司的力量也很強大，不僅僅讓塞西莉亞·雷耶斯博士無罪了，甚至還讓塞西莉亞·雷耶斯博士加入了證人保護計劃……
「等一下。」
「怎麼了？」
霍克聽著喬治的講述，出聲打斷，抬頭看去喬治：「你剛剛說，證人保護計劃是你安排的。」
喬治聳肩道：「是我安排的，但，證人保護計劃可不是我提出來的，我只不過是法院那邊來人，我對接的。」
霍克眨了眨眼睛。
不過……
霍克聽懂了。
「你的意思是，是這個埃塞克斯基因公司，讓塞西莉亞·雷耶斯博士加入證人保護計劃的？」
「對。」
「為……」
霍克話語剛剛出口，就停止了。
無他。
他大致猜到為什麼了。
別看證人保護計劃是多麼的高大上，但實際上，這個所謂的證人保護計劃，又可以被叫做圈養計劃來著。
簡單的來講，就是將你整個人，人為的人間蒸發，不管從什麼方面來講，你這個人，已經不存在與這個世界上了。
喬治說道：「起初，我和國土安全局那邊是不太相信的，但，在對方能夠動用證人保護計劃的能力之後，才相信了這一切，所以，我們想要知道，這個所謂的埃塞克斯基因公司，究竟是幹什麼的。」
霍克好奇的問道：「他們是幹什麼的？」
喬治搖頭。
「不知道。」
「所以……你們這四年來，都調查到了什麼？」
「什麼都沒有。」
喬治的話語也很乾脆的樣子，直接看去霍克：「我說了，一般的卧底，沒個三五年，是很難看到成效的，而塞西莉亞·雷耶斯博士就是正常的卧底來著，我只知道，這四年中，塞西莉亞·雷耶斯博士被安排到了一處在埃塞克斯基因公司名下的療養院中工作，到目前位置，誰是埃塞克斯基因公司的老闆，我們都不知道。」
這話雖然說出去會被人笑話。
卧底了四年，連誰是老大都不知道。
但這其實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來著。
別說卧底四年了，就算是卧底了十年，沒見過組織老大的卧底，也是大有人在的。
紐約警署還有個卧底，是在金並那邊的。
從一畢業就加入金並的黑幫，試圖收集金並的犯罪證據了，結果呢，這多過去十五年了，別說證據了，那個卧底，連金幣的面都沒有見到過一次。
甚至，卧底了十五年，那傢伙，到現在，還是小嘍嘍一個。
紐約警署現在都開始在考慮，要不要想辦法，將外面一大波，類似於這樣吃空餉不干事的卧底給開除了事了。
霍克皺了皺眉：「這麼神秘的？」
喬治聳了聳肩。
霍克看著手頭上的資料，沉默了一會兒，抬頭看去喬治：「你給了我這些資料，但，始終不告訴我塞西莉亞·雷耶斯博士在哪？」
喬治攤手：「我說了，這是國土安全局的桉子，你來找我，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聯繫國土安全局那邊，看看，能不能給你打上一個電話。」
從紐約警署的角度出發，這種有可能危害到卧底生命安全的行動，喬治是會直接說不的。
但這一次不一樣。
來找塞西莉亞·雷耶斯博士的不是別人，是霍克。
殺手中的三巨頭之一。
聯合愛迪生電站中出現的K皇。
喬治很心知肚明，既然霍克說了，他要找這個塞西莉亞·雷耶斯博士，那麼，不管他說與不說，霍克都不會放棄的。
所以……
與其讓霍克跑出去，什麼都不知道，就是一通瞎找，到時候也許不僅僅沒有找到塞西莉亞·雷耶斯博士，甚至還因此驚動了這個很神秘的四年中都沒有得到一絲一毫線索的埃塞克斯基因公司，導致一些不好的事情發生。
比如……
事後不僅僅沒有找到塞西莉亞·雷耶斯博士，甚至還有可能讓塞西莉亞·雷耶斯博士死亡？
喬治很了解霍克，但他一點兒都不了解這個卧底了四年，一點兒跡象都沒有冒出來的埃塞克斯基因公司。
霍克會怎麼做，喬治心知肚明。
但這個埃塞克斯基因公司，喬治就有些不吃准了。
喬治說完之後，隨即看了看腕錶，看去霍克：「你既然已經知道塞西莉亞·雷耶斯博士去卧底了，所以，可以的話，不要輕舉妄動，先吃飯吧，明天，明天我會聯繫國土安全局那邊，詢問一下，究竟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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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克抬頭看著喬治，沒有說話。
喬治見狀，眉心跳了跳。
「你該不會讓我現在打電話吧？」
「為什麼不呢？」
霍克如是的說著，看著喬治：「我不太喜歡等。」
喬治指著腕錶上的時間：「海倫和格溫也不喜歡等，我們已經耽誤快半個小時了。」
霍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