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真話。

這還能在說假一點兒嗎。

這是霍克和艾米莉亞聽到格溫的回答之後，各自生出來的答案。

霍克很篤定格溫這說的是真話來着。

畢竟，在霍克的心中，格溫始終是那個手捧著一杯熱可可，然後一本正經的講解著美國隊長的溫軟金髮小女孩來着。

至於艾米莉亞的想法？

這重要嗎。

不重要。

霍克笑了笑，解鎖了這輛【共榮保險】賠付的嶄新汽車，幫着格溫拉開車門：「走吧，我送你們回學校。」

格溫點了點頭。

過了一會兒。

霍克將格溫還有艾米莉亞放到學校門口之後，再一次啟動汽車離開了，畢竟，他說好的下午請假去看望一位病重的友人的。

雖然那位友人已經掛了。

但霍克想了想，還是去了一趟布魯克林的公墓，找來了一塊石頭，插在了土裏，當做是軍火商陳的墓碑，將購買的百合花放在了墓碑前。

「別怪我。」

霍克拍了拍插在土裏的石頭，權當做軍火商陳的墓碑，嘆了一口氣：「我本來想給你收屍來着，但沒機會，不過，你也應該可以瞑目了，殺你的人也跟着你一起去地獄了。」

說罷。

霍克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口，轉身離開了公墓，回到了家中。

打開電視。

正好，新聞上正好在播放剛剛不久前，發生在布魯克林一棟公寓的爆炸案來着。

還是直播。

金髮記者的身後，就是已經被紐約警署戒備起來的公寓大樓，一名又一名的警員如同勤勞的螞蟻一樣正在搬運著各種各樣的東西。

「海斯警探！」

金髮記者看到了熟人，連忙上前幾步，攔著了剛剛下車，準備和貝克特一起進公寓的鮑勃·海斯警探：「聽說發生爆炸的房屋的主人是一名地下軍火販子，請問這是真的嗎？」

鮑勃·海斯看着面前金髮碧眼外加波濤洶湧的記者，笑了一聲道：「蘇珊，我才剛來，你想問我，最起碼等我從裏面出來吧。」

「海斯警探……」

鮑勃·海斯在說完之後，沒有在說話了，而是疾走了幾步，趕上了前面已經走進了公寓大樓的貝克特警探。

「凱文還沒好嗎？」

「今天在做心理評估報告。」

「報告不是昨天嗎？」

「沒過。」

凱特·貝克特一邊和鮑勃·海斯走進電梯，一邊搖頭道：「心理醫生說凱文還有一定的心理陰影，不是很建議他出外勤，我找了人，拜託幫忙重新做一次。」

鮑勃·海斯搖了搖頭：「好吧，不過換做是我，和那個該死的殺手打了照面，還放走那殺手，我也會有心理陰影的。」

貝克特笑了笑，沒有說話。

很快。

四樓到了。

「警探！」

「警探。」

此時此刻，軍火商陳的公寓之中的火焰已經被撲滅了，不過空氣中還瀰漫着一股難以用任何語言來形容和表達的味道。

類似於燒焦肉的味道。

但……

似乎裏面還摻著一股過期檸檬水的味道來着。

正在裏面忙碌著採集證據的警員們看着走進來的兩名警探，連連問好。

貝克特和鮑勃在門口帶上鞋套和手套之後，這才走進了滿目瘡痍，甚至像極了危房的房間之中，跟着一名指路的警員來到了次卧：「屍體是在這裏面發現的，

這是從洗手池下面找到的一張還沒有完全燒掉的證件。」

傑克·陳！

貝克特看了一眼同樣燒焦但比外面燒焦的更加徹底的次卧，接過警員遞過來的照片，然後轉身走出了次卧，小心翼翼的換著氣。

鮑勃緊隨其後，看着貝克特手上那燒得只剩下來一半的證件。

「子彈陳？」

「……伱認識？」

貝克特看去鮑勃。

鮑勃點了點頭，看去貝克特。

「你也應該認識。」

「是嗎？」

「我們在收集殺手King的資料當中，這個子彈陳的名字出現過，根據線人提供的消息，殺手King所使用的槍支彈藥，都是這個子彈陳提供的。」

「……」

貝克特想起來了。

但……

貝克特看了一下雖然眼下這棟公寓已經燒焦了，看不出本來模樣了，可問題是：「我還以為能給殺手King提供槍支彈藥的軍火商，怎麼說，住的地方也不應該是這裏。」

如果說殺手King是個小人物的話，那麼，為他提供軍火的子彈陳住在這裏很正常，甚至只是個二道販子也很正常。

可殺手King不是個小人物啊，為他提供軍火的子彈陳，不能說是軍火商，但怎麼說也應該是那種住在高檔公寓裏面的地下軍火商才對。

這裏？

怎麼看，怎麼像極了一個落魄的二道販子所居住的地方來着。

鮑勃笑了笑：「要不然怎麼說我們有關殺手King的線索少之又少呢，小的軍火商，沒有那麼多的規矩，也沒有那麼多的眼睛盯着。」

貝克特點了點頭。-

這倒也是。

但凡在紐約混的一些大的軍火商，在紐約警署這邊，都是有專門的資料夾的，只不過礙於程序正義的原因，明明知道這些人在賣軍火，但一直沒有實質可以上法院的證據，沒有辦法抓捕罷了。

「發生爆炸的原因查清楚了嗎？」

「查清楚了。」

一名臨時從煙酒槍爆炸物管理局，也就是ATF過來支援的探員，指了指次卧地面上被炸出來的一個坑洞，然後晃了晃剛剛收集到的一些爆炸物殘骸說道：「爆炸的起源點就是在那邊，爆炸物為TNT，觸發引爆，就在門口這邊，爆炸發生之後，波及到了放在這件房子中的爆炸物，隨即發生了二次爆炸。」

鮑勃右手指頭放在鼻尖下面，看着旁邊一名警員提拉的袋子中的石塊。

「這是子彈陳？」

鮑勃看着那屍塊的大小，驚嘆了一聲：「好傢夥，這麼稀碎，他怕不是坐在爆炸物上面的吧。」

ATF探員看去鮑勃：「的確是這樣。」

鮑勃張了張嘴。

當我沒說。

一旁的貝克特說道：「這麼說來的話，如果這些屍快是子彈陳的話，那麼子彈陳早已經死了，有人將炸藥安放在了子彈陳的身下，只要有人過來，一旦進次卧房門，就會觸發爆炸，是吧。」

ATF探員點頭。

「的確是這樣。」

「那第二具屍體呢？」

貝克特皺了皺眉：「還是說，混合在一起了？」

ATF探員：「……」

鮑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