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天空好像也為花霧而感嘆似得，天空中落起了傾盆大雨。灑落在花霧的身上。那雨，好像也是來為鳳歌做最後的送禮一般。

慕容玉撐著雨傘。打在花霧的頭頂上。可是雨似乎來的太猛烈了。儘管遮了傘，以就像是沒遮一樣。

「這就是鳳歌的墓碑嗎？」看著明顯是新的墓碑，而墓碑上還有一張鳳歌笑的很燦爛的黑白照。花霧的喉嚨哽咽著。生前，他是那麼驕傲的一個人，他願意身上被這麼多髒兮兮的黃土而掩埋嗎？

「霧，這就是鳳歌的墓碑。」不管自己身上被淋成什麼樣，依舊替花霧撐著傘。看著這塊墓碑，他也感覺抱歉。心裡多的是感激。如果不是他，霧是不是會快他一步先走了？

「嗯。」花霧意外平靜的點了點頭，然後跪在鳳歌的墓碑前。輕輕用手去撫摸那個黑白頭像。「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花霧的聲音也特別的平靜。可心中有多大的悲傷，誰又知道？

「霧……」到了這一刻，慕容玉忽然不知道該用什麼話來安慰花霧了。

「鳳歌，原諒我以前對你做的好嗎？以前我沒有好好對你。原諒我好嗎？」纖指觸碰著鳳歌的頭像，她現在除了說對不起，說不出別的來。她的眼睛好疼啊！這個黑白相片為什麼那麼刺眼。

「霧，你沒有錯，錯的……是我！是我沒有能力同時救活你們兩個！錯的人，是我……」初錦陌的聲音沙啞著，一點也不像以前那麼好聽。只見初錦陌撐著一把黑色的雨傘走到了花霧面前。

「為什麼要選擇我……」花霧冷漠的說道。目光依舊放在那張黑白相片上。

「因為，你活下來的幾率比較大！」初錦陌緊了緊拳頭，他的心，又怎麼不難受呢？鳳歌是自己從小玩到大的好兄弟，甚至比親兄弟還親。現在他死了，他怎麼可能不難受。

「如果你救他，他一定能活的！如果你拼盡全力救他，他一定能活的！可是為什麼不讓他活，為什麼要他死！」花霧站了起來，怒視著初錦陌！這個傢伙不該救自己！不該！

「不……霧，你會死的！不救你的話，你會死的！」鳳歌身上的傷實在太多了。多到幾乎看不到一處好皮膚！他都已經對鳳歌絕望了！可是與其這樣，為什麼不救活花霧！至少不是兩個人死啊！

「我寧願死！初錦陌，你知道嗎？我現在比死更難受！我寧願之前就這麼死了！」花霧捂住自己的心口。如果不是這個心臟，她會死的，這個心臟是鳳歌的，他本來不會死的，如果沒有給自己的話，他是因為自己才死的！因為自己才死的！

「霧……如果你死了，鳳歌活著，他會比你更難受，他會因為你也選擇死，而我們，也會為了你選擇死。」他所指的我們，也就是指的自己，還有慕容玉。他們兩個也像鳳歌那樣，深深愛著花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