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你很飄涼。」一個長一頭金髮個子很高的老外對著唐可可恭維道。
對女人,老外們可能一開口永遠都是這句話。用了幾百年了,也不知換個說法。
「謝謝。」唐可可微微一笑。那一笑的魅力把老外燦爛地一塌糊塗。
其它幾個老外也笑著舉杯要和唐可可碰杯,嘴裡說著蹩腳的中國話,無非是誇讚唐可可的美麗。唐可可也很客氣地一一和他們碰杯,略略淺嘗了一點酒,表示一下。
「飄涼的女士能高舒我做神媽生意嗎?」老外費勁地說著。
「Real-estatebusiness.(房地產生意。)」唐可可聽著老外的中國話忒累,乾脆用英語回了一句,這也是這幾年唐可可的一個最大的收穫,她的英語水品已經足以應付一般的對話了。
「哇,你灰英語?」唐可可的一口流麗的美式英語讓老外很吃驚。
「嗯哼。」唐可可很瀟洒地回道。
這下老外們一個個像吃了興奮劑似的,爭先恐後地和唐可可說話,嘰哩哇啦地像打開了鳥籠子,滿天飛著鳥語。
唐可可從容不迫地和他們聊著中國的事情,流暢的英語在她柔曼的嗓音潤色下,如小提琴般悠揚華麗,把一群老外醉得迷三倒四。
而站在一旁一大群中國老闆們,被唐可可一口瀟洒自如的英語所震撼,驚詫於這個美麗女子怎會有一口如此漂亮的英語,而唐可可那迷人的風度更是讓他們吞咽了幾下口水。
在離唐可可不遠的一個沙發上,坐著一位30多歲的男人。一身考究的煙色西裝,一絲不亂的頭髮,俊眉下一雙眼睛很黑很亮。手腕上的勞力士手錶在燈光的照射下閃著微光,身材挺拔,標準的美男子形像。
自唐可可一進來,他就一直在默默地關注著唐可可。唐可可的美麗讓他很欣賞。看到那麼多男人包括老外圍著唐可可說話,他只是冷笑著在觀看,像在看一出好戲。起初他也認為唐可可不過是交際花一類的女人,不會有什麼真才實學,像他見過得很多漂亮女人一樣。
然而當他聽見唐可可用流麗的英語和老外在談中國的一些事情,說起話來從容不迫,觀點鮮明,很有見地,心裡不由就產生了敬佩之意。這個女人很不簡單!他想認識這個女人。
他招了招手,過來一個服務生,殷勤地問道他需要一些什麼?他讓服務生給他拿過來一張紙,在上面匆匆寫了幾個字,然後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一張燙金的名片夾在紙里輕輕疊了一下,對服務生說道:「請幫我把這個信紙交給那位女士。」
他指了指唐可可。
唐可可正在和老外們隨意地聊著,一位服務生手托一個長方形雕漆盤子,裡面躺著一張白紙。走到她面前,彎腰說道:「女士您好。有位先生讓我把這個交給你。」
唐可可詫異地打開白紙,看到一張名片和紙上一行龍飛風舞的字:「能認識一下您嗎?」名片上一行繁體字,在微弱的燈光下看不太清楚。曼曼把名片舉到離眼睛很近的地方,只見上面寫著:「沃爾瑪鄭州購物廣場總經理——謝軍」
唐可可順著服務生的手指望去,看到幾米遠外沙發上坐著的謝軍。
謝軍向他招招手。唐可可有一絲的猶豫。對於她來說,自己早就不是當年的那個在江湖上隨意漂泊的女孩了,自己的閱歷和地位讓她在這幾年慢慢的對接受一個陌生男人的邀請還是感覺不自在。
不過此刻唐可可又一想,來這裡就是要認識一些人的,否則到這個場合來做什麼?生意場上,多個朋友多條路,這道理她明白。她不好意思地向那些談興正濃的老外道聲:「對不起,」手裡拿著酒杯轉身向謝軍走了過去。
老外們齊齊轉過身,望著謝軍的方向,藍色的眼睛里冒出抗議地火花。然後彼此攤開雙手相視,肩膀一聳,一副很無奈的樣子。
謝軍看到唐可可款款走過來,心中一喜,忙站起來伸手示意唐可可坐下,說道:「不好意思,很冒昧打斷你的談興。」
唐可可一笑,沒說話。兩眼看著他。謝軍有點緊張,掏出一根煙,看了一下唐可可說:「可以嗎?」他詢問道。
唐可可點點頭。
謝軍點著煙抽了一口,對唐可可說道:「你長得很像湯唯。沒有人告訴過你嗎?」
唐可可微微一笑說道,「我就是我,為什麼非要說我長得像她呢?」
「呵呵,確實像!湯唯是我很喜歡的一個演員。看過她演得電影嗎?」
「沒有。」唐可可很乾脆地回道。
「你應該去看一看。很不錯的。然後你也許會發現是不是自己在銀幕上表演?」謝軍笑了起來。牙齒顯得很白。
唐可可笑了,覺得對面這個男人有那麼一點點可愛。
「你英語說得很棒,也很地道。在國外留過學吧?」謝軍知道那一口流麗的英語如果不是在國外待過很難說得那麼到位。
唐可可搖搖頭道:「沒有。」
「是嗎,沒有流過學你都能說這樣好?」謝軍很興奮。
「是啊,是有點奇怪啊。」唐可可看著他有點窘迫的樣子,很是好笑。
他略微的停頓了一下,想趕快扭轉目前的尷尬,說:「我是去年回來的。應聘到這家公司干到現在。」
「幹得很出色嘛。做到總經理了。」唐可可調侃道。
「只能說運氣不錯吧。」謝軍謙虛一下下:「對了,聊了半天還不知道你尊姓大名,能否告知一下?」
「唐可可。」
「唐可可,這名子好有詩意。」他隨口讚美了一句。
「看不出你還很浪漫,是不是經常會對你喜歡的女孩子這樣讚美?」唐可可刺了謝軍一句。
謝軍臉紅了一下:「你對男人都這麼苛刻嗎?像一朵帶刺的玫瑰。」謝軍小小反擊了一下。
看到謝軍的臉紅,唐可可笑了。。
唐可可覺得謝軍身上有一種很純的東西,不像現在很多人在事業小有成就后就顯得張揚和跋扈。
「你別多心呀,我只是開個玩笑。」唐可可調皮地一笑。
這時蘇曼倩在不遠處叫她:「可可,還在聊嗎?我先回去了。」
其實蘇曼倩一直在關注著唐可可,看到她第一次來到這種場合就能那麼快地融入進去,待人接物落落大方,談吐自如,心裡佩服的要命。看到她和一個年輕男子聊得那麼投機,心裡還泛上一陣小小的醋意,也說不清為什麼?
聽到蘇曼倩的叫聲,唐可可看看錶,才知已經不早了,路上開車還要兩個小時才能趕回柳林市。到家也得12點了。
她站起來對謝軍說道,「不早了,我還要開車趕路回去。今晚認識你很高興,下次見。」她伸出了手。
謝軍忙站起來握著唐可可的手說道,「你還要開車趕路呀?實在不好意思,光顧著和你聊得開心了,也沒注意時間。要謝謝你給我認識你這麼一個機會。今晚我也很開心。」
「那好。下次有機會再見。」唐可可愉快地說道。轉身離去。
「能給我留一個你的電話嗎?」謝軍在身後喊道。
唐可可回頭招招手,「有緣還會再相見的。」說完嫣然一笑,轉身走了。
謝軍有點失落地望著唐可可消失的背影,心裡在想:我一定要追這個女孩......!
山裡的夏夜,是最美的夜晚。風兒帶著草木的清香,月兒灑著嫵媚的清輝。聽得見大山厚重的呼吸,偶爾傳來一二聲宿鳥的啼叫,大自然的夜歌悠然響起……蕭博翰敲開了蒙鈴的小屋,走了進來。
「我想和你聊聊。」蕭博翰用一種期待的口氣說道。
這一段時間,蕭博翰在山裡過得很愉快,身體也恢復的很好。然而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那個惱人的問題就會盤旋在他的腦海里——我是誰?我以前在做什麼?為什麼我會在這裡?為什麼看到蒙鈴和鬼手總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但卻沒有一條明晰的線把這一切串連起來?
每每想得他頭痛欲裂,晚上做著一個又一個惡夢,奇怪的是每當在夢中走入絕境的時刻,蒙鈴就會出現在他的面前,帶著他脫離險境。冥冥中他感覺到蒙鈴會是那個能幫他解開亂麻的人。所以他想和蒙鈴好好聊聊。
蒙鈴聽到蕭博翰這樣說,心裡一陣欣喜。她知道當蕭博翰脫離了焦躁和自卑,想找人敞開自己心扉訴說的時候,離揭開這個面紗就不遠了。
「坐吧,我給你倒杯茶。」蒙鈴開心地說道。
蕭博翰坐到床沿,看到疊得很整齊的被子上斜放著一把吉它,是星辰的牌子。
蕭博翰好奇的摸著吉它問道:「你還會彈吉它?」
蒙鈴臉微紅地回道,「閑著沒事。想學一學。」
蕭博翰笑道,「我也很喜歡吉它。就是不會。怎麼沒聽你彈過?」
蒙鈴道,「這一段忙,也沒心思。」
蒙鈴把茶杯遞到蕭博翰手裡,又說道,「博翰,你想找我聊點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