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被先生打板子了!」
小知微回到了女帝的寢宮之後,放下懷裏的小咪就跑過去訴苦。
「小知微不要哭,先生為什麼要打你的板子啊?」女帝看着小知微委屈的樣子,心頭也是止不住的怒火。
這可是自己的妹妹,自己都捨不得打呢,竟然讓別人給打了!
「先生說是知微遲到了,所以要打知微的板子。但是知微明明沒有遲到,之前雲汐姐姐也是那個時間送我去學堂的!」小知微抹着眼淚委屈的說道。
「豈有此理,竟然敢無故打我的妹妹,簡直是無法無天了!」女帝站起來氣憤的說道。
小知微可是自己的妹妹啊,雖然不是親的,但也是血脈最為親近的。
但是自己的妹妹竟然被人給打了?
這打得是小知微嗎?打得是她女帝的臉!
「走,小知微,姐姐帶着你去找你的先生,讓他好好的給個說法。要是我不滿意的話,就讓他去挖護城河去吧!」女帝拉着小知微就要往外走。
「你們這是要去哪兒啊?」
女帝二人還沒有出門,就撞見了要進來的蘇子修。
「姐夫,我被先生欺負了。」小知微熟練的抱住了蘇子修的大腿開始訴苦。
「姐夫你看,這是先生打知微的板子,現在還疼呢!」小知微委屈的說道。
小知微對蘇子修伸了伸自己肉都都的小手。
「蘇銘實在是太過分了!」蘇子修也有些生氣。
自己只是讓蘇銘教訓一下小知微而已,又沒有讓他下這麼重的手!
看看小知微的手,現在還有着板子的印記呢?
「小知微不要哭,姐夫會給你出氣的。」蘇子修對小知微說道。
……
蘇銘感覺自己很冤枉,明明是叔父讓自己教訓一下小郡主的。
自己也是照着叔父的意思去做了,但是自己好像並沒有讓叔父感到滿意,反而是自己惹上了一些麻煩。
先是女帝召見了自己,以長輩的身份教訓自己。
還說了小郡主是她的妹妹,按照輩分來說應該是自己的長輩的。自己學了一輩子的仁義禮智信,不能連最基本的孝道都忘了。
蘇銘當然是小心的聽着女帝對自己的教誨,畢竟這也算的上是自己的叔母。
然後剛被女帝拉去教導了一番之後,自己就又被叔父給叫了過去。
看着叔父臉色不太好看的樣子,蘇銘也沒敢多說話,一直在叔父的身邊小心的伺候着。
「蘇銘啊,你年紀也不小了,到了該鍛煉的時候了!」蘇子修拍了拍蘇銘的肩膀。
蘇銘「……」不知道為什麼,蘇銘總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趙郡水患的事情你應該是知道的。」蘇子修說道。
「下官知道。」
「這裏也就是我們叔侄二人,不用下官下官的。」蘇子修擺了擺手。
「你現在還是太年輕了,在朝中和民間都沒有該有的威望,一直這樣下去的話你什麼時候才能來接我班?」
蘇銘低頭不語。
「所以趙郡水患的事情我決定要派你去,治理好了水患之後,也能讓你在朝中和民間的威望提升一些。」蘇子修對蘇銘說道。
「叔父,可是我沒有治理水患的經驗啊,恐怕難以解決趙郡水患的事情。」蘇銘說道。
蘇銘不想去。
蘇銘知道自己的叔父想要將自己打造成大楚的聖人那樣的形象,既然是聖人那就容不得出一點兒的差錯。
趙郡水患的事情要是自己解決了,那萬事大吉,什麼都好。
要是沒有解決的話,『蘇銘』這個身份就是有了污點的啊。
辦好了還行,辦不好自己就慘了。
而且蘇銘還有些腹議自己的叔父,成聖之前的臟活累活估計都是要自己去做的,成聖之後的風光應該是讓自家的叔父都給享受去了!
「這點兒你不用擔心,我會讓專業的人才跟着你去的。」蘇子修說道。
「去吧!」蘇子修死死的盯着蘇銘。
……
「啟稟丞相,趙郡水患嚴重,臣請前去治理水患。」
蘇銘大義凌然的說道。
「好,既然蘇司業有這樣的想法,那就讓蘇司業去處理這次趙郡水患的問題。」蘇子修直截了當的說道。
事情的發展讓藍興德等人都是一懵,這麼草率的嗎?
蘇銘一提議丞相就同意了,這是不是太不把在場的諸位放在眼裏了吧?
以前就算是丞相有了主意之後,還是會象徵性的詢問一下他們的啊?現在是怎麼了,丞相晚年直接演都不演了?
方明德嘆了一口氣,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想都不用想,蘇子修肯定是要憑藉這治理水患的功勞給蘇銘提升一下名望和官位的。
也不知道蘇銘攤上了這麼一個叔父是好還是壞。
只希望蘇銘能夠出淤泥而不染吧。
「丞相,您看看我這次記錄的怎麼樣?」
等方明德他們都離開了之後,蘇子修又把史官記錄的內容給拿過去看了。
「不錯,比較貼合實際。」蘇子修說道。
史官的臉上有些激動,看來丞相是真的對史官開始尊重起來了啊!
自己這次更是大膽的寫了一些丞相的壞話,而丞相竟然還說自己寫的還可以。
這是什麼意思?
這個意思就是丞相允許正史裏面出現真實的丞相的形象的記載了!
而自己將成為大楚第一個敢在丞相手下寫真東西的史官。
自己雖然當了一輩子的窩囊廢了,但自己還是感覺能雄起一下子的!
「不過還需改進。」蘇子修再次說道。
「丞相您看看哪裏是需要改的?」史官剛剛升起的雄起的志向又沒有了。
在丞相的手下當一個只會在紙上賣弄是非的人還是挺好的,至少能活的很踏實,自己就願意這麼活一輩子。
「蘇銘的話你要記錄的大義凌然一些,表情要更有張力一點你知道嗎?」蘇子修說道。
「臣知道了。」史官輕輕的鬆了口氣。
不是不滿自己對丞相自己的記錄就好了,自己還是擁有雄起的志向的。
「還有就是寫我的這些,不要寫的這麼的隱晦。你大膽一些,就直說我是獨斷綱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