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失之域總是暗沉一片。
誰也不知道這個世界是如何產生的,明明有着和現世復刻的場景畫面,但卻像是發生過一場大滅絕。
荒蕪、死寂、冰冷、破敗。
而在魔物佔領了迷失之域后,這裏有新增了危險和恐怖兩個標籤。
在這樣的情況下,幾乎很少有人敢獨自行走在迷失之域裏。
陳尋和羅亞兩人,卻如入無人之境。
兩人快速奔襲,橫穿魔物潮。
「陳尋,我們已經擊殺了六隻黑魔,你需要歇息嗎?」
「你累了?」
「我沒什麼問題,只是擔心你,貌似一直都沒休息過。」
羅亞他本身實力就很強,渾身上下一堆超高附魔的裝備,儲物刻紋里也有一堆神國各種奇異之物,他是個有背景的富二代,血脈中的精力恢復的極快。
這也導致每次他和其他人同隊,都得照顧到同伴的消耗。
「不用休息,直接繼續吧。」
自己消耗的根本沒多少,而且恢復的也快,並且擊殺黑魔所回饋的能量,比魔物潮更加的渾厚且精細,古城也肉眼可見的有了一絲絲進展。
「行。」
隨着他和陳尋,尋找、出擊、擊殺、不斷的斬殺黑魔后。
羅亞也才漸漸發現。
自己這位認識不久的好友,好像有些非同尋常,不過每個人都有秘密,他自己的身份、背景也未曾透露,自然也不會去探尋陳尋的秘密。
從迷失之域回來的時候。
已經是傍晚了。
羅亞只要了三分之一的黑魔屍體,他自認出力不比陳尋多,並且建議黑魔屍體不要直接售賣,通過提煉會得到很多原材料。
陳尋也沒客氣。
一具白銀骨黑魔體,無論拆解單獨拿去售賣、或者直接交給機構,所產生的價值或者獎勵,都超千萬以上。
他將其丟在古城之中。
回到宿舍后。
陳尋照例進入投影空間,進行着日常活動。
........
第二天。
陳尋暫時離開了學院一趟,去到了蘭海省機構。
他準備將自己在SG售賣出去的刻紋全部寄走。
讓陳尋比較在意的是。
新都一戰後,自己的機構等級似乎還沒有更新上來,現在都還是D級。
處理效率是不是有點過慢?
此刻陳尋正在機構總部,準備寄出東西,他雖然只是D級身份,但依舊有一些小許可權。
比如免費保密寄出,會有專業人員配送、進行全方位監控保存等等。
前台的人員正在櫃枱幫他處理,忽然敲了敲電腦眉頭微微一頓,然後又確認了一遍,她才開口道:
「不好意思。」
「您這邊的機構許可權和賬戶好像被凍結了,暫時無法交易和使用保密寄出的服務。」
凍結?
陳尋原本正在低頭查地圖,抬起頭,眉頭輕輕一皺:
「能查到原因嗎?」
「現在我也查不到您目前任何資料。」機構人員抱歉道。
陳尋目光看了過去,他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為什麼會這樣?」
機構人員耐心解釋道:「您別着急,凍結的原因有很多,交易金額超過許可權本身、賬戶忽然多出大筆來源不明的金錢,都是有可能造成凍結的。」
「明白了,那我現在要寄存這些刻紋,怎麼辦?」
「因為您賬戶含有風險,需要進行核查的流程。」
陳尋眉頭緊皺。
他不介意多等候點時間,但沒想到要進行核查....這意味着自己所有刻紋,都會有專業人士進行驗證,不僅很麻煩、而且有點不痛快。
自己賬戶交易,除了掛在SG交易網上售賣的刻紋。
其他來源,都是線下附魔,但陳尋只覺得交易合理合法,沒想到居然就凍結了?
陳尋本欲要負責人解決這件事情。
走到其辦公室外面,卻有一名青年攔住了他:「請問有什麼事情嗎?」
「我找負責人,處理一下我的賬戶問題。」
「抱歉....負責人現在不在,並且您需要預約才行。」
「這樣嗎...」陳尋目光看向辦公室那邊,然後緩緩的收回視線,點點頭:「那還真不巧了。」
他沒有再在這裏停留,轉身就離開。
等到陳尋的身影徹底消失在這裏,那位青年才目光閃動,轉身朝辦公室那邊走去。
敲了敲門。
他也沒有推,而是平靜的說道:「他已經離開了。」
裏面也沒有回應,這位青年便隱去身影,像鬼魅一樣消失在黑暗裏。
房間里,並不是沒有人。
一位三十歲的白銀骨站在一邊,神態恭敬的低着頭說道:「已經辦妥了。」
「幹得不錯。」
沙發上坐着另一人,淡淡的笑道。
如果讓機構其他人員看到這一幕,怎麼也想不到蘭海省的負責人,居然如此態度低微,一副任其差遣的樣子。
而如果認識沙發上這位,那就不足為奇了。
眼前這人品著紅酒、目光陰翳,氣息更是讓負責人壓抑的有些緊張。
他正是黃金血強者——杜旺。
「杜旺大人,還有什麼吩咐沒有?」
負責人低頭,態度不像是對待前輩,更像是聽從命令的僕人。
「暫時沒了,不過聽說實驗室那邊已經研究出檢測黑魔的辦法,不是什麼好消息,可惜目前干擾不了。」杜旺淡淡的說道:「讓那些傢伙隱藏好,如果實在不行,那就放棄了。」
負責人點點頭:「明白。」
目前對黑魔的檢測,還極為不成熟,進度也非常緩慢....有幾率暴露的都是低實力的無用棋子,他們這些人自有手段。
「把那陳尋的資料給我。」
「是。」負責人不清楚,為什麼這一位黃金血強者、隱藏着的強大黑魔,會在意一個學院新生。
但他只需要服從命令就行了。
杜旺拿着負責人遞過來的文件,眸子閃過淡淡的霖光,這資料的經歷.....有點過於豪華了。
「當初那弱小、不起眼的小傢伙,居然成長的這麼快?」
「果然,當時就該隨便找個緣由,斬草除根。」
在第一次新都的時候,他對陳尋的認知,只是那個男人的兒子而已,殺與不殺都無所謂。
但現在....
杜旺有些後悔、殺意從眸子裏浮現,讓旁邊的負責人打了個寒顫,愈發的不敢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