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昏暗的空間中。
陷入昏迷的奇拉比被倒吊在半空之中,他的肩胛骨及四肢,穿插著一根根黑棒。
「七尾的復活時間已經確定了,就在明天。」
面具男站在外道魔像的一根手指上,向周圍的幾人說道。
「五大隱村有動作嗎?」小南問道。
「火影、風影、土影、水影什麼的,會來嗎?」飛段聞言,精神瞬間亢奮起來。
「四影齊聚,摸摸自己的臉,夠大嗎?」卑留呼不爽道。
這傢伙自從上次宰了四代雷影之後,整個人都膨脹了起來。
最明顯的表現就是,每天都嚷嚷著要詛咒其他忍村的影。
雖然但是……他非常不爽這個傢伙。
「小白白,你知道殺死一個雷影的含金量嗎?」飛段被他這麼一針對,心情反而更加舒暢起來了。
曉組織都是些什麼人?
個頂個的s級通緝犯,能讓這些傢伙不爽,難道不是一種實力的象徵嗎?
「別叫我小白白!」
卑留呼額頭頓時青筋暴起,這就是他不爽這個傢伙的另外一個點了,就因為他穿的白了點,人長的白了點,這傢伙就一直叫他小白白。
「反正那幾個跟屁蟲一定會出現就是。」鬼交咧嘴一笑。
「忍小隊?他們不出現才是怪事。」蠍調試著自己的傀儡,頭也不抬地說道。
自從緋流琥被打破之後,他就一直以少年面目示人。
不是他沒有能力再造一個,如今忍界對曉組織的通緝力度,根本就沒留給他收集材料的餘地。
而且,也一直沒遇到合適的人傀儡。
「根據白絕的情報,雲隱村已經集結了五千忍者部隊。」面具男說道。
「七尾的復活地點在瀧之國,
五大隱村又不是鐵板一塊,五千人的部隊…其他忍村能容忍他們踏入他國境土?」角都不解地問道。
「不敢保證。」面具男搖頭,「畢竟雲隱村干過類似的事情。」
「也就是說,捕捉七尾的時候,我們還要考慮被五千忍者部隊圍剿的可能性?!」飛段先是驚詫,隨後便是喜出望外。
「太爽了!」
「希望腦袋被人砍下來的時候,你不要喊著叫我幫你縫腦袋。」角都適時地給他潑了一盆冷水。
「這裡所有人,打群架就屬你的能力最廢。」
「我弄死了雷影!」飛段不滿地叫囂道。
「要是沒有我,你恐怕連第四代雷影的皮都摸不到。」卑留呼嘲弄道。
幾人爭吵著,讓原本安靜不已的空間變得嘈雜起來,看其他人的神情,似乎對於眼前的狀況見怪不怪。
「我帶好消息來咯!」絕緩緩探出半個身子。
「……」
空氣陡然一靜,幾人紛紛將視線移到他的身上。
「除了雲隱村和忍小隊,其他忍村已經沒空摻和七尾的復活了。」
吊了一下幾人的目光,白絕酣暢淋漓地將原因說出,「龍胤建國了,其他忍村現在正想著怎麼安撫自家大名呢。」
眾人:「??!
!」
「喂喂喂,開什麼玩笑呢?」飛段率先打破寂靜。
「龍胤建立國家?還能這麼玩?」角都也表示前所未見。
「我們要不要也建一個國家玩玩?」
迎著眾人的目光,白絕連忙解釋道,「當初龍胤是和我們一起被通緝的,現在就我們是過街老鼠,總感覺不舒服。」
「也有點道理。」飛段陷入了思考。
「完全沒有道理。」蠍無語,「龍胤組織沉寂了多久,我們幹了多少事?你心裡難道沒有一點數?」
「具體發生了?」面具男也不由心生好奇。
就算是戰國末期,忍者正式走上檯面,也是背靠國家建立忍村。
忍者自己真正建立一個國家,只有過半個先例——渦之國。
漩渦一族完全是憑藉著超量的族群人口,成功在一個地區打下了屬於他們自己的烙印后,順理成章地成立國家。
「就在昨天晚上,河之國的大名被兩個不知名的小賊刺殺了,龍胤組織突然出現,打著維護秩序的名號,入主了河之國。」黑絕說道。
「第二天清晨,忍界主要的國家就收到了一個消息和一份邀請函……」
「什麼?」干柿鬼交不由得問道。
「河之國改名為龍之國,並邀請諸國大名前往觀禮,有意思的是,五大隱村的影們,也收到了邀請函。」
「……好囂張。」
好半晌,卑留呼砸了砸嘴。
「確實囂張,明明是和我們一樣的通緝犯。」飛段難得與他思想一致。
「他們不是說為了和平嗎?建立一個國家是什麼意思?」蠍怎麼想都想不通。
「誰知道呢?」干柿鬼交說道,「我們不也是為了和平。」
「佩恩……」
望著陷入沉思的天道,小南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將問題說出口。
……
龍之國。
「邊境有什麼動靜嗎?」側頭望向走來的白,影分身二鳴問道。
畢竟他們乾的事情,已經觸及到了忍村與大名之間的禁忌。
「暫時沒有。」白微微搖頭,「可能是因為七尾復活在即,忍村們正在籌備與曉組織的戰鬥吧。」
「那些頑固不化的老傢伙呢?」
河之國雖然改成了龍之國,但根子還是河之國,這一點就算是鳴人,都沒有辦法在短時間內扭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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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一舉一動,都有三番隊隊員監督著,他們沒有機會鬧事。」白信心十足。
「另外,龍胤這一年培養的骨幹,已經下沉到了龍之國的各個城鎮、村莊。」
「嗯。」
影分身二鳴微微點頭。
任何一個決策的實施,尤其是要撼動強大的既得利益者階級,必須有一個前提:你有強大的力量推行。
這個力量並不單純的指個人的力量,例如他。
世界基礎構架的改變,並不是一朝一夕能夠完成的,它需要數十年,乃至數代人持之以恆的努力。
鳴人正在嘗試構建這種力量的基礎。
「河之國國庫儲備夠建幾座忍者學校?」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
他一個人推著忍界跑,那是痴人說夢,先不說理想國能不能建立,他指定會累死在半途。
所以,開闊民眾的眼界,讓他們自己推著歷史的車輪跑,豈不是更好?
對於這個世界來說,忍者的知識,就是先進知識,就是需要開闊的眼界。
「本來只夠建立十所,抄了幾名大臣的家,現在已經夠建二十所了。」
說著,白有些躍躍欲試,「大人,要不要把那些混蛋的家都抄了?」
「國庫盈餘,幹什麼事都方便。」
「先不用,龍之國的人口,大概十二所忍者學校就夠了。」影分身二鳴伸手制止了他。
他口中的『建立忍者學校』,並不是單純地將學校建立起來就完了。
而是要有充足的資金流保證,這些建立起來的忍者學校,能夠平穩地運轉一年,甚至以上。
只是礙於眼前的資金,他只能將這個期限暫定為一年。
對於擁有超凡力量的忍者來說,搭建建築的成本,幾乎趨近於零。
什麼?
土遁造的學校過於粗糙?
對此,鳴人只能表示,先把基礎框架拉起來,其他的,等以後資金充裕了,再作考慮。
基建、教材、師資、相關設備、教學器具……
只能說,義務教育是一個無底洞,在資金有限的情況下,想要確保一方面得到提升,只能犧牲其他條件。
例如:教學環境……
沒錯,他打算將義務教育在這個世界推行起來。
現在五大忍村主流的教育體制,只能說是半義務教育,他並沒有向全民開放。
如果父母輩是忍者,並為村子作出過一定的貢獻,那麼其子女就能免費進入忍者學校接受教育。
其他人士,只能支付高昂的學費,其子女才能進入忍者學校接受教育。
然而,就是這樣的半義務教育,就讓木葉奠定了贏得第二、第三次忍界大戰的基礎。
鳴人正是要將這樣的基礎擴大。
就算十個平民才能出現一個凝聚查克拉的,十個凝聚查克拉的才能出現一個可堪一用的忍者,十個可堪一用的才能出現一個骨幹……
當義務教育在龍之國普及,人海戰術之下,他就不信蹦不出那麼一兩個妖孽。
況且,龍胤組織這些瘋狂地在忍界搜羅血繼限界,大量人才儲備之下,出現妖孽的概率,絕對遠遠高過上面的預計。
他再對這些妖孽進行資源的大量傾斜,就不信出不了頂尖戰力。
他可是有著實操經驗的——白和香磷。
現在的五大隱村,除了木葉,砂隱擁有一個半影級戰力;霧隱一個;雷影一個;岩隱兩個。
高層次拉起來了,中低層次能用就行。
反正根據他的經驗,這個世界的戰爭,完全看高層次忍者,上面分出勝負,下面也就分出勝負了。
再等到空忍村遺產和鬼之國收編結束。
直接向忍界爆兵!
打出來的和平也是和平!
至於後續問題?
先走到那一步再說!
即便到時候的情況再畸形,也不會比現在的,讓人感到絕望。
公開允許忍村進行暗殺行動,承認貴族擁有特權,五大國根本就沒有存在的必要;
不事生產,以殺戮為生,忍者這個職業,必須進行修正。
他就是要進行一場徹底的,洗滌一切的改革。
他要在廢墟與破敗之上,重建秩序!
「那曉組織明天的行動,我們需要插一手嗎?」白問道。
「岸上觀火就好。」影分身二鳴眺望著西邊的落日,暗紅的晚霞,意寓著明日將有東升的晨曦。
在他的計劃中,十尾的出現,是及其關鍵的一環。
夜幕降臨,萬物都被籠罩上了一層薄薄的黑紗。
唰!
房間中,鳴人的身形驟現。
「這裡的事情就由我來親自接手吧。」
「木葉呢?」
「一鳴負責。」
「終於輪到我休息了。」影分身二鳴伸了個懶腰,隨即化為一團煙霧消失在了原地。
鳴人沉思片刻,從懷中掏出一枚捲軸,將封印在其中的白絕取出。
這種生物的構造很有意思,有生命力,有智能,但卻像一張『白紙』。
鳴人將手掌抵在白絕的額頭上。
呼~
一股微風,憑空自起。
他的身後,六枚求道玉盤旋不止。
意念一動,大量陰陽遁注入到白絕的體內。
卡卡卡…
白絕的身形詭異地抽搐起來,與此同時,白絕的樣貌開始出現變化,蒼白的肌膚漸漸變成黃色肌膚。
稻草人一般的腦袋,逐漸豐富化,頭髮、眼睛、鼻子、嘴巴……
變得越來越像鳴人。
數分鐘后。
鳴人取下手掌,望著身下的第二個自己,滿意地點點頭。
但還沒完,他又取出特製墨汁與毛筆,在第二個自己,周圍的地板上,寫下大量術式。
「九喇嘛,在不影響『根源』的情況下,往『分身』體內注入查克拉。」
說完,一根尾巴從他的身後探出,與『分身』連接在一起。
每一秒,都有一份上忍級的查克拉量,注入到『分身』體內。
兩分鐘后。
「可以了。」鳴人說著,雙手迅速結印,抵在『分身』腹部上。
剛剛書寫的術式,就像是擁有了生命一般,瘋狂遊走、匯聚、盤旋在『分身』的腹部上。
緩緩凝聚成一道四象封印。
偽·九尾人柱力,製造完成……
鳴人內心暗暗想到,十尾的出現,九喇嘛的查克拉必不可少。
但要讓他把九喇嘛交給長門?
扯澹!
所以只能採取製造偽·九喇嘛的方法了。
「唔!」
偽·鳴人右手撐起身子,輕甩腦袋。
「看來駁接成功了。」
通過『分身』的視角看到自己,鳴人內心微微頷首。
『分身』製造的靈感,源自長門的佩恩六道。
「明天就由你代表龍胤,出使瀧之國了……這對話的感覺,比影分身還怪……」
鳴人捏了捏眉心,影分身的記憶好歹還有一個暫緩接收的過程,和這個『分身』對話,直接就是零延遲的交互。
感覺……說不出來的詭異。
「叫你什麼好呢?一鳴二鳴這些都被搶了……佛凋師?葦名弦一郎……」
說著,鳴人突然一愣,「就叫你只狼吧。」
他的語氣不無感慨。
畢竟這個名字,承載了他的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