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玄關,鹿丸剛將鞋子擺好,身後的光線被一道寬厚的肩膀遮擋。
「回來了?」奈良鹿久輕聲問道。
「嗯,回來了。」
「如果內心有疑惑,不妨說出來,解惑也是身為父親的職責。」奈良鹿久側身讓開道路。
鹿丸腳步一頓,片刻后,他問道:「老爹,能陪我下盤棋嗎?」
「可以。」奈良鹿久微微點頭。
庭院中,父子兩人隔著棋盤相對而坐。
鹿丸執棋先行,「老爹,鳴人究竟是誰?」
那個寒冬,他之所以會和鳴人相遇,其實是他老爹把他丟在那裡的。
以前只覺得是緣分,現在回頭反思,滿是疑點。
「他是第四代火影的孩子,他是英雄,他用身軀承載了當年禍亂木葉的九尾,只不過被某些有心人扭曲了這個事實而已。」奈良鹿久解釋著一切的緣由。
「……是嗎。」鹿丸點頭,但從他微微顫動的手臂可以看出,他的內心並不像表面那樣平靜。
「挺諷刺的。」
「確實諷刺,但這就是政丨治。」奈良鹿久扭頭望向庭院的古松,微微一嘆。
「四代火影的遺產呢?鳴人的生活條件和富足完全打不上邊?」想著不時需要外出尋找食物的鳴人,鹿丸問道。
他不相信,堂堂一個火影的遺產,竟然支撐不了一個孩子的生活。
「第四代火影的住宅,被村子收回,理由是不能暴露人柱力的身份,後來被賞賜給了立下大功的猿飛新之助。」
「四代夫妻的財產,在轉寢顧問的建議下,被用於填補當年的虧空。」
鹿丸手持棋子,久久不能落下,他突然發現他深愛的木葉,似乎出現了問題。
……
呼!
一陣狂風吹過。
漫天的黃沙拔地而起,似乎整個天空都被遮蔽了一般。
「風之國的沙塵還是一如既往的大啊!」商隊中部,一名留著山羊鬍的老頭笑道。
「賀彥老爺子經常走這條路嗎?」鳴人好奇地問道,他頭纏白布,只露出一雙眼睛。
這是風之國百姓的生存智慧,白色的布料纏裹在頭部,既能抵禦毒辣的太陽光,又能姣好的抵禦風沙的侵襲。
「兩三年就來那麼一次吧。」賀彥摸了摸自己的鬍鬚,「不過我們一族世代走商,這條路我也走了五六次吧。」
「那老爺子一定去過很多地方吧?」鳴人問道,他加入這個商隊也是機緣巧合。
本來他是打算一個人,一邊旅行一邊向砂隱村進發的。
但恰好遇到了賀彥老爺子的商隊,雙方機緣巧合之下聊了幾句,興趣相投加上目的地相同,就結伴而行了。
「五大國,除了水之國有著海洋相隔沒有去過之外,其他國家我都去過。」賀彥自豪一笑。
「能詳細講講嗎?」鳴人連忙取經。
「當然可以。」賀彥哈哈一笑,分享自己的輝煌過往,是每個老人都熱衷無比的事情。
「五大國之中,風之國和土之國的氣候、地形地貌很相似;火之國的氣候最為怡人;雷之國的地貌最是獨特,尤其是雲隱村,更是建立在峭壁之上……」
談起自己的過往,賀彥就像是打開了話匣子一般,一個接一個的故事滔滔不絕。
年輕的時候被雷之國的女人看上,差點被綁回家做上門女婿;在土之國經商的時候,被當地的流浪武士把到架在脖子上;湯之國的奇妙溫泉之旅……
鳴人傾聽著,
不時地點頭,更是給予了老人講下去的動力。
同時,他也將老人說的這些地方暗暗記在心裡,有機會可以去看看。
就在兩人聊的興起的時候,一名少年騎著兩人大的鴕鳥跑了過來。
「爺爺,前面有一批流浪忍者在鬧事。」少年說道。
「鬧事?雇傭的忍者呢?」賀彥眉頭一挑,常年走商,遭遇劫匪在所難免,所以雇傭忍者保護貨物,就成了商隊一項必須的支出。
「那些砂隱正在和那些流浪忍者談判。」少年無奈道。
「……」賀彥眉頭一皺,儘管內心不滿,卻也只能無奈一嘆。
無論是砂隱還是流浪忍者都是為了錢財,如果能和和氣氣就把錢給掙了,沒有人會願意生死廝殺。
良久,走在最前方的貨車緩緩移動。
顯然是砂隱和那些流浪忍者談好了。
鳴人看著重新回到車隊的砂隱,內心暗暗搖頭,作為忍者出身的他,自然明白其中的彎彎道道。
解決這些流浪忍者,對於砂隱村來說,根本就不是問題。
但解決之後呢?
但就算是五大忍村的砂隱村,也是要吃飯的,手底下養著這麼多人,怎麼可能只靠大名撥給的那點軍費活著。
穩定的任務量,才是一個忍村存在的根基。
要是砂隱村,或者說其他忍村一次性就把這些依靠打家劫捨生存的流浪忍者剿滅了,還有誰會雇傭忍村的忍者保護自己。
但忍村終究是一個國家的軍事力量,放任這些人肆虐也不是一回事。
所以如何將國家內的匪徒維持在一個合理的範圍內,是每一個忍村的必修課。
甚至於,為了保證當年的任務量,有些忍村還會刻意放任流浪忍者的出現。
行為雖然可恥,但卻是各個忍村心照不宣的潛規則。
「忍者真是可惡的存在……」賀彥小聲嘀咕道。
經商一輩子,忍村的彎彎道道他自然明白,但正是明白,才覺得無奈。
「五大忍村的忍者還好,只要雇傭了他們,那麼基本上不會出現什麼問題,那些小忍村就不同了,就算你雇傭了他們,他們還要聯合那些流浪忍者榨一榨你,還美其名曰:避免遭受更大的損失,你們就給他們一些錢財吧……噁心!」
似乎覺得他可能不明白,賀彥小聲解釋道。
鳴人一愣,這他是真不知道。
「還真是,做婊子還立牌坊。」
理了一會兒,賀彥才明白他要表達的意思,認同地點點頭。
「就是這樣。」
「老爺子,我看你們不是圈養了一些忍獸嗎?」鳴人問道。
在他的感知中,這商隊中的坐騎多多少少都有著一些查克拉,都是能夠成為作戰單位的存在。
「它們只是是最後的保障。」賀彥卻搖頭,「你要是不雇傭這些忍者,遇到的流浪忍者可不止這一批。」
「安全起見,還是花費一點錢財雇傭忍者的好。」
「是嗎。」鳴人微微點頭,「老爺子,還有多久到砂隱?」
賀彥估算了一下距離,「明天應該就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