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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拉夫特異態學筆記 - 第106章 直趨地獄字體大小: A+
     

    「威廉,我想我們需要談談。」克拉夫特披着昏黃暮光推開屋門,庫普緊跟着其後,在尹馮進門后迅速地閘上門栓。

    「關於那些礦洞的事……呃?」

    室內沒有點燈,來自高處窄窗的淺澹光斑正從低俯腦袋邊遁走。為了方便私下交談,原主人被要求遷往隔壁,將整座屋舍暫交予他們使用,此時只有彼得一人趴在桌上。

    這幾天他確實累了,跟着幾個不知疲倦的人追逐捉摸不透的目標,不知何時是盡頭。難得有空閑下午給他補個覺。

    聽到聲音,彼得抬起頭擦掉嘴角口水,適應了一會屋內光線,「克拉夫特先生,您怎麼回來了?沒有跟威廉他們一起去嗎?」

    這話里似乎透露了一個危險信號,這村裏又沒酒吧,還能有啥地方可去的?

    「去哪?」

    「您不知道?」彼得一看克拉夫特興師問罪的架勢就知道不妙,威廉獨把自己留下恐怕就是當傳聲筒,應付人用的,「威廉先生找到了人帶路,說是要去一趟礦洞。」

    「見鬼的,偏偏在這時候亂走!」聲音不自覺地提高,有被追逐般的氣促。這邊方才找到些頭緒,還沒來得及梳理,那邊就有人願意帶路,初看是正中墨菲定律,細想便察覺有非偶然因素參與的可能。

    至於庫普的臉色就更難看了,他貼在牆上,手按腰間,從進屋來他就靠這個動作維繫着薄弱的安全感,陰暗環境勾起了畏懼情緒,好像隨時都會有什麼東西從光照不佳的黑暗角落出現。

    當事人不知所蹤、隱隱有壞事要發生的預兆,這場景多少沾點莫名的既視感。

    「什麼人帶的路,什麼時候出發的?」

    睡懵了的嚮導在腦海里搜刮一番,向克拉夫特描述了他對威廉去向僅有的了解:「一個自己找上門的老人,在我睡前他們就出發了。」

    「我簡直不敢相信這是威廉能做出來的事!」克拉夫特抓起罩袍,開始清點背囊。事情里蹊蹺之處太多,很難揣測一位老成持重的船長到底是出於什麼考慮做出這個決定。大概是對開價的自信?或者覺得就算對方不懷好意,憑着幾個攜帶武器的船員也不足為慮?

    當時如何考慮已不得而知,日暮時分仍未返回本身就說明了問題。

    本地人就沒有過願意在礦洞過夜的,也不會輕易冒險在半夜挑戰路況惡劣的山道,再怎麼着急還能等不到明天?

    那唯一答桉想不跟異教扯上關係都難,說不準就是老戈里本人。

    「要不再等等,說不定他們就快回來了?」彼得看了眼已經爬到牆上高處的光束,日落在即,但如果威廉已經走在那條亂石嶙峋的山道上,那還來得及在用上火把前回來。

    「我得去看看。」克拉夫特又抽了兩根火把塞進背囊,用布條捆束固定,假使真有什麼意外發生,現在就會是最後一個適合上山的時機。大不了在半路上遇到回來的威廉,白費些力氣;好過等到夜幕沉降,不得不舉着火把攀爬全程。

    庫普也苦着臉開始收拾東西,極不情願地扒拉出衣服套上,他不知道什麼叫心理陰影,但他明確地知道自己絕對不想在這個點后出門,尤其還是去走山路。

    作為扈從沒有拒絕的立場,嚴格來講他身份不是簡單的雇傭,而是接近於封臣和封君。克拉夫特救了他的命,也將其作為直系培養,於情於理都必須追隨其後,從戰場到一趟跟無可言喻之物扯上關係的夜路,無有例外。

    對應的,與很多傳唱故事中一致,他同時在優先享受成為實質上封臣的機會。

    如克拉夫特所說,他們是一個「整體」,而這句話的重點顯然不是尹馮,而是他庫普。

    想明白這點,有些東西就不那麼可怕了,選擇習武的時候就應該有了覺悟,「現在出發么,先生?」

    「庫普。」克拉夫特按住他的手,把它從錘柄上挪開,「你留在這裏。」

    有種一拳打到空處的感覺,庫普從門口讓開,略尷尬地訥訥道,「我還以為我在訓練里表現得還行。」

    「不,正因為這樣,你才必須留在這裏。」

    克拉夫特半開屋門,傍晚的谷風與沉落霞光灌進他的罩袍。臨了審視留守人員構成:一輩子的馬車夫彼得,抱着小本子似乎想做點啥但無能為力的尹馮,再加上新手扈從庫普——獨剩下的一個有武裝訓練經驗的,怎麼也得有那幫船員的業餘水平。

    「記住我跟你說的話,現在這裏是我兼顧不到的地方了。」

    他闔上屋門,腳步遠去。

    ......

    ......

    克拉夫特很快開始慶幸及時的決定。

    點燃火把進入礦洞,夜幕恰好在身後垂落,堵住來路。

    順着白天經歷過的礦道下行,直至採礦區邊緣,逸散的寒意讓他拉緊罩袍。深長的洞穴沒表現出相對的恆溫,反而表現得比外界降溫更快。

    多虧採礦區產生的礦粉碎石,在凌亂踩踏痕迹中,克拉夫特還是辨認出了幾道往更深處延伸的腳印。

    稍作猶豫,靴子跨過模湖界限。

    「好吧,來這算我一半過錯。」克拉夫特都囔著抽劍出鞘,自言自語安撫有些波動的心境,逐步走向冰涼的黑暗深處。不論對錯與否,無關責任在誰,總不能放着威廉在下面完蛋,從好友角度和良心上都說不過去。

    一面往下,克拉夫特梳理著現有的信息。

    那個長條狀的環節物體,被稱作「信使」。信使當然是負責帶來東西的,從此處彼處。

    那岩畫石壁上下異色,應該分別代表人居住的世界和另一個概念。按男孩的說法,那信使就要把他的父親,從「另一個地方」,-帶回他現在生活的世界裏見他。

    怎麼想都覺得隱晦森寒,這讓克拉夫特不由地聯想一些荒謬不經的傳說,被鄉野詭談和驚悚故事提起:死去的人仍有執念,從陰間——這兒叫地獄,返回人世。那個孩子提到曾於礦洞裏見到父親時的笑容,此時想來尤為怪誕。

    以他的經驗,地獄和地府沒一個見過,後者就算去過多半也一碗湯后忘得乾乾淨淨。不過「另一個世界」,確實是知道一個,從那帶來的沉甸甸的幾何體在袖中緊貼肌膚,「大不了又是個深層玩意,還能怎麼......」

    自我安慰的話語終究沒能出口。

    星點沁出的灰白岩石出現在火光中,佔據洞壁,劃開明晰界限。可怖裂紋呈電擊狀蔓布,碎石遍地,昭示能在現世發揮的、崩裂山體的力量。

    如果將信使帶出亡靈的灰白部解釋為地獄,那他正站在一個現實存在的地獄門口,就差在牆上刻一句「進入此門者當捨去一切希望」。

    「......要不還是讓天父救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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