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之中,漩渦正成慢慢有了知覺。
就像做了一場無比真實的夢:夢中的他正懸浮在一處廣袤的平地之上。
平坦的遠處都是濃霧,似乎什麼東西都沒有。
連地面都有著淡淡的霧氣。
在他面前的地面上,躺著一個少年。
一頭根根直立的紅髮之下,一張帥氣但稚嫩的臉。
「這個是!?……」
「穿越之初的自己?」
「不對,這個應該是這個世界原本的那個漩渦正成!」
怎麼會突破封印出現在了這裡?
心中一動,原本漂浮在半空的身體出現在地面上。
伸出右手,手掌貼在地面上的身體之上。
觸手之處一片冰涼,毫無生命氣息。
怎麼會無緣無故的就死了呢?
這種說法或許並不准確。
可以說,原本的漩渦正成在自己來到這個世界的那一刻就死去了。
留下的僅僅是殘魂而已。
只不過在自己忍術有成的時候就被封印了。
還以為「他」會存在很久,當做自己的一副底牌。
這突然的變故一定有原因!
只是,這又是什麼地方?
為什麼自己會出現在這裡?
難道自己也死去了嗎,可是死了的人不應該出現在天堂或者地獄,又或者回到原來的世界?
很顯然,這都不是。
那,又如何擺脫這個環境出去呢?
「生死永遠都是禁忌。」
一陣蒼老的聲音好像從四面八方傳來,只聽得見,但是分辨不出來自哪裡。
「是誰!」
漩渦正成猛然站起身,環顧四周。
自然是什麼都沒有看到,彷彿那個聲音來自另外一個世界。
遙遠的聲音再次傳來:「吾名六道……」
「你這個死老頭子果然一直在監控忍界,你自己造下的孽就不知道管管嗎!」
六道仙人的聲音戛然而止。
他沒遇到過這種狀況。
「不是不想,是不能。」
聲音中有種說不出的無能為力。
「你已經掌握了陰陽遁,甚至在仙術上也大有成就。但是靈魂仍然是神秘不能輕易觸碰的。」
「年輕人,這條路就到此為止吧。」
漩渦正成眉頭緊皺,這話什麼意思。
到此為止是說路到了盡頭,還是說在走下去會有不可知的事情發生?
「你來見我什麼目的,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我又該如何出去?」
「我本不該來見你,只是許久沒有見過你這樣的年輕人了,一時沒忍住。」
「老夫時間有限,就長話短說了。」
「這裡我稱之為精神世界。就是說,你並沒有死去。只是身體尤其是生命能量損失嚴重帶來的重度昏迷,封鎖意識,以便身體更快的恢復而已。」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有兩道靈魂,即便他們相互獨立,在一句身體里共存了這麼久的時間,陡然失去一個,你以為會毫無影響嗎?」
「至於你什麼時候能離開,那要看你的恢復狀況和運氣了。」
「言盡於此,再見了,年輕人。」
聽完這句話,漩渦正成心中有感。
六道離開了。
自己準備良久的忍術,難道就是一個複雜版本的己生轉生?
也不能這麼說,讓千代老太婆回到巔峰時期,她也不能復活一個死去多年的人。
若是一點優勢都沒有,花費這麼許多代價,又何苦來哉。
揮揮手,一團火焰在地上的軀體上燃起。
幾個呼吸過後,什麼都沒有剩下。
看著空無一物的地面,心中感慨:我現在還是漩渦正成嗎?
旋即又釋然。
究根結底來說,或許不是。
但那又如何,自己頂著這個什麼生活了那麼久。
在自己的親人、朋友、部下那裡,自己就是真真切切的漩渦正成,如假包換!
感受了一下,自己似乎已無不妥。
外面的世界不知道有何變化,還是早點出去為妙。
漩渦正成盤腿坐下,調整心緒,梳理各種能量。
普通人也許不知道,忍界其實剛剛度過了一次劫難,依舊照常生活。
稍微了解一些的,以為天下太平,自然高興。
雷之國雲隱村的村民就是這樣。
和平恢復了,否在尊貴的奇拉比大人不會如此悠閑的舉辦演唱會。
「雷影大人,這樣真的好嗎?」
雷影就在辦公室的窗前,看著廣場上的那個大大的舞台。
對於秘術的提問充耳不聞。
奇拉比正在那裡忙前忙后,陀螺般巡視演唱會的各項準備工作。
把幫閑的下忍們指揮的團團裝。
好事的村民也在一旁圍觀。
他甚至看到了重傷初愈的由木人在一旁指指點點。
一派祥和。
「這樣其實也不錯,不是嗎?」
雷影良久才回了話。
「外圍的守衛,我來處理。」
一向懶散的達魯伊主動說了話。
雷影點點頭。
他知道現在還沒有徹底和平,但是平民們並不需要過分擔心。
民心士氣也很重要的。
再說村子也不是沒有任何準備。
忍者時刻遊走於生命的邊緣,實用主義盛行。
就現有情報來看,木葉正在研究瞬發大威力忍術的技術、土之國也有相應的生物實驗室、風之國的大型戰爭器械早已成軍,渦之國更是在各項領域投入已久,雷之國的查克拉大炮也進行了一定程度的小型化。
除了國力大衰的水之國在這些方面乏善可陳之外,各大勢力都沒有故步自封。
和平,其實就是備戰。
「雷影大人,一切準備完畢了。」
這時,土台前來報告:「各個關鍵位置已經做了處理,人員已經準備就緒。」
「那就好,就看看這次來的又是那些人了。」
對於大蛇丸的窺視,雲隱並非一無所知。
一些初步的情報,大蛇丸已經啟動了一些低級別的間諜。
剛剛經歷戰火的的雲隱現在非常敏感,任何的風吹草動都不會放過。
雖然不知道暗處來人的目的,但是做好準備是必然的。
而最好的機會,莫過於這次演唱會。
不來,就當鼓舞村民信心的一次娛樂活動。
要來,就要給侵犯者一次狠的。
不求打死,最起碼要打疼。
上次被突襲打的很慘,就更要強硬。
這就是雲隱的處事方式。
天色漸暗,偌大的廣場上人群漸漸多了起來。
許多村民拖家帶口的來到看台就坐。
舞台很高,看台也不能低了。
一塊塊巨石累成了一條條長長的梯形。
圍繞這舞台正面的扇形區域,一人多高。
看台最前面只能坐三人,最後面也不過十人。
兩塊看台之間就是通道。
這通道不僅僅通向外圍的住宅區,在出口的地方有暗門,看台最外圍數米高的巨石之下,隱藏著許多堅實的避難通道。
足以保護撤離的平民不受戰火的襲擾。
缺點就是,這麼大的一片看台區域,實際上容納的觀眾席位遠遠不成比例。
安全問題上,允許矯枉過正。
舞台背後,是一座高大結實的紀念碑。
頂部有數百米平方,底下就更大了。
這個造型似乎更像一座高高的望台加炮樓。
數個大型的探照燈閃亮無比,一束束光亮來回照射。
此時的廣場好像一個巨大舞池。
「燈光就位!」
「音響就位!」
「歌手登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