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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即大宋 - 第九章皇城司字體大小: A+
     

    究竟是怎樣的忠肝義膽之人,才會被大宋樞相僅見過兩面的情況下,就甘願以性命作擔保,向大宋官家引薦?

    要知道保舉官員,永遠都是危險與機遇並存的一件事情。

    尤其在這種兵臨城下的危機局面中,時刻考驗著每個官員的忠誠與能力。這兩項任何一項有缺,張叔夜都無法面對官家失望的眼神,同時也會搭上自己的性命。到時,無論大宋官家,還是攻破內城的金軍,都不會饒過他。

    明知道這些,張叔夜卻依舊願意力薦。除了相信對方的品行,也因為時局已經到了非常嚴峻的時刻。彙集每一位仁人志士,守住內城,規避國難,方才不負官家對自己的信重。

    趙桓能夠感受到張叔夜的無私,為一個只見過兩面的人用性命作擔保。他張叔夜是為了守住內城,拼上了性命。這時候去懷疑他藉機安插心腹,結黨營私,簡直昧良心。連最起碼的君臣信任都沒有,還談什麼戮力同心,共濟國難?

    趙桓鄭重的說的:「朕相信樞相的忠貞生死可鑒,究竟是哪位賢臣,樞相但言無妨。」

    張叔夜心中流淌過一股暖意,能與官家君臣相知,古往今來有多少臣子能得此殊譽?而後張叔夜開口說道:「稟陛下,臣所薦之人乃是武功大夫、閣門宣贊舍人,吳革。」

    聽聞吳革名字,趙桓瞬間有了印象。自己前身還接見過這位忠貞之臣,他武功大夫的官職就是自己前身宋欽宗親自冊封的。

    金人南侵,欽宗問割地與不割地利害,吳革對曰:「金人有吞噬之意,願悉起關中士馬赴都為備。「因此,詔其為武功大夫、閣門宣贊舍人,持節諭陝西。

    見官家對吳革名字有所動容,張叔夜繼續說道:「吳革乃是我朝勛貴之後,為國初勛臣吳廷祚七世孫也。金人南侵,天下勤王之師皆藉藉不前。唯獨吳革不懼生死,與臣一同率軍入城。可見其忠義。」

    在東京被圍困的情況下,吳革卻自陷死地,入京勤王。如張叔夜所說,天下勤王入京者,唯此二人而已。其忠義無需懷疑。

    談完忠義人品,張叔夜繼續向趙桓介紹道:「且吳革壯勇敢戰,入城以來數次上書乞戰,乞出城劫營,使金軍不敢靠近城池紮營。又乞諸門同出兵牽制、衝突、尾襲、應援,他自己率兵進攻金軍主力。時眾言已入,但……皆不果」

    皆不果。趙桓臉色一陣羞紅。又是前身給自己留下的難堪。

    這種忠烈敢戰的中層軍官,才是一個帝國最堅實的砥柱。但往往這些人報國無門,所有建言都被卑躬屈膝的上層所無視,不予答覆。

    或許是怕官家對這位忠臣有芥蒂,張叔夜迅速轉移了話題,說道:「陛下幸金營之時,吳革義憤難當,願以身赴死,親自去見金軍二帥。其曾向臣坦言,茲行有三說,一則天子還內,二則金騎歸國,三則革死。但臣為其傳言,宰相又不許。」

    趙桓面露欣慰,大宋雖然腐朽懦弱,但王朝末年之時,終究還是不缺這種忠貞報國,捨生取義的軍民。

    而且若沒有趙桓穿越,吳革將來還會作出一件張叔夜不清楚的大事。在宋欽宗被廢,受囚禁於金軍營地時。

    吳革在在啟聖僧院設置振濟局,募士民就食。一日之內,來者上萬人。吳革暗地裏用軍法約束他們,打算進攻攻打進軍營地,救回徽欽二帝。

    之後又將營地遷到了更加隱蔽的同文館,聚集之人已達數萬,多兩河驍悍之士。

    岳飛的岳家軍也只有六萬人而已,在東京城中吳革組建了一支數萬人的兩河驍悍之士,偷襲毫無防備的金軍,若其將略斐然,有岳飛一般的才幹,說不定真的能提前救回二聖。

    但可惜,宋庭中最不缺噁心怯懦的叛徒,起兵的前一天忠貞官兵被宋朝高層將領范瓊背叛。范瓊脅迫吳革向金人屈服,吳革罵之極口,引頸受刃,顏色不變。其麾下百人皆同死。

    上百名忠義之士,沒有死在戰場上,卻死在了卑怯的叛徒手中,着實令人惋惜不已,悵然神傷。

    要知道,吳革起兵的時間是三月八日,也就是金軍圍困東京的四個月之後。東京還是有大量糧草,能組建一支數萬人的部隊,打算與金軍一決生死。

    北宋朝廷但凡有一絲一毫的抵抗意志,靖康之難絕不至於那麼屈辱可恥。

    趙桓十分清楚,宋朝不缺人心,不缺糧草,甚至不缺忠貞效死的軍兵,只缺一位能聚合這一切,帶領所有人與金軍決一死戰的官家。

    北宋時局如此,上層文恬武嬉,卑躬屈膝,下層士卒麻木愚昧,一觸即潰。

    趙桓想守住腳下這座神京,就是要在腐朽的泥潭中,找出那些閃光的忠貞之士,將其予以重用,眾志成城。

    但關於對吳革的任用,還真是一個不大不小的麻煩。

    因為吳革所處的位置十分關鍵,而且趙桓希望他繼續管理本職工作,又不知道該……怎樣把他調走。

    這前後自相矛盾的話語,不是趙桓得了失心瘋,而是被大宋官制幾乎逼瘋。

    吳革的官職是武功大夫,是徽宗政和年間設定的官職,在武臣官階五十三階中,位於第二十七階。

    這麼看似乎是沒什麼值得稱道的地方,但關鍵在於其職權規定。

    第二十八階武德大夫取代舊官宮苑、左右騏驥、內藏庫使。

    第二十七階武功大夫取代舊官——皇城使!

    皇城使也就是主管皇城司的官員。

    皇城司的赫赫威名,哪怕千年之後依然如雷貫耳,與大明錦衣衛、大清粘桿處同為最著名的特務機構。

    理論上趙桓只要令吳革執掌皇城司,那就算是人盡其用,選賢任能了。

    但問題在於宋朝冗官現象嚴重,掌管皇城司的官員高達十餘人,主官為置勾當皇城司公事,元豐六年定為十員,以武臣武功大夫以上及內侍都知(宦官)、押班(女官)充任。

    這看起來似乎很不可思議,怎麼特務機構還能有十幾個特務頭子?這連上線是誰都弄不清楚,還搞個毛線的特務偵察。

    可是,事實就是這麼扯淡。追究其原因,還是宋朝的官制出現了極大弊端。

    宋朝官制介紹起來十分繁瑣複雜。按制度:「其官人受授之別,則有官、有職、有差遣。官以寓祿秩,職以待文學之選,而別為差遣以治內外之事。」

    簡單來講,宋朝官制分官、職、差遣。

    官是虛銜,決定俸祿收入的多少。官稱與實際職務脫離,也就是說被封了什麼官,跟具體要負責的政務八竿子也打不著關係。

    宋朝有明令規定,雖有官名而不任其職,非有特殊詔令,不管本機構事務。

    舉例來說,如果一名官員被任命為了水利部長,那他大概這一生都不會去管水利,反倒有可能管消防,管國家稅收,管環境保護、食品安全,甚至哪怕管中老年婦女心理健康,都不會去管水利。

    職則是一份榮譽,三館秘閣官,諸殿大學士、學士,樞密直學士,諸閣學士、直學士、待制、直閣均可稱為職。

    真正決定官員做什麼工作的,是差遣。差遣就比較容易辨認了,名中帶有判、知、權、直、試、管勾、提舉、提點、簽書、監等字,如知縣、參知政事、知制誥、直秘閣、判祠部事、提點刑獄公事之類,都屬於差遣。

    當然,這只是理論通用狀態。如果一位官員真將這當作真理教條去實踐,一定會撞得頭破血流。因為宋朝制度改來改去,元豐改制后更是全面恢復大唐貞觀之治時的三省六部制,運轉形勢與唐初沒有任何區別。

    所以具體官制的運作形式,還是要看當朝皇帝的腦迴路。

    初步了解了宋代這扯淡的政治制度后,那麼問題來了。

    已知吳革官職是皇城使,皇城使這個官職的職責是掌管皇城司。那麼想讓吳革真正掌管皇城司,應該將吳革調往何處,任命為什麼官職?

    並求趙桓的心理陰影。

    應該怎麼任命?

    還任命個毛線啊!

    是嫌如今的皇城司不夠混亂嗎?還是嫌大宋的冗官不夠臃腫。

    現在最應該做得就是化繁為簡,以一個通俗易懂的官職,全權統領皇城司,讓這個部門迅速恢復精幹、高效,能與錦衣衛一爭高下。

    所謂的元豐改制,宋神宗連全面照搬唐初制度,照抄《唐六典》這種荒唐事都能做出來。

    趙桓哪還有必要在過往的圈圈繞繞里自我約束?因而思慮了片刻,趙桓便大刀闊斧的進行改革,說道:「升吳革為皇城司都指揮使,令其立即梳理皇城司,為朕真正伺察京師,監督全軍。」

    聞言,張叔夜瞬間頭痛不已,對官家的任性妄為深感無奈。沉默良久,開口說道:「臣無力正言規諫,請官家召台諫共議國事。」

    趙桓平望向遠方旭日東升,淡笑着說道:「樞相怎麼知道,台諫便敢得罪天子,執憲之綱,秉國之憲?」

    對於如今執掌台諫的台長,趙桓可是有着非常深刻的認識,那可不是一位能與天子正面衝撞,剛烈直言的大臣。

    張叔夜鄭重的拱手,說道:「諫諍封駁,諷議左右,以匡人君,是台諫職責。台諫如何行事,臣無法置喙。但至少,臣作為樞密使,無需再逾越本職,規勸陛下。」

    趙桓全不在意,淡然一笑,吩咐道:「那不耽誤,升吳革為皇城司指揮使與召御史中丞議事的詔令,同時下達。」

    隨着吳革升任為皇城司都指揮使,吳革就成為趙桓任命的第二位主官。這也是張叔夜頭痛不已的原因。

    若這份任命被傳揚出去,必然會在文官中間引起軒然大波。因為這再一次打破了大宋一貫的政治傳統,即不任命一個部門的主官。

    宋朝的官制說難理解很難理解,但說容易理解,也很容易理解。真正要找一個部門的負責人,就找普通人認知中的該部門副手就行。

    一般每個部門的副手,便是大宋朝這個部門的正式負責人。

    比如監察的最高長官,應該是御史大夫,那麼哪怕宋朝對御史大夫的禮儀、章服、俸祿、待遇等方方面面都設置了詳細規定,但也沒有人能做到御史大夫,掌管監察的只能是次一級的御史中丞。

    殿前司的最高長官應該是殿前司都指揮使,那殿前司都指揮使的職位就常年空置。宋朝所謂的殿帥,就是殿前副都指揮使,全權主持殿前司工作事宜。

    這跟兒戲一樣的官場規則,就是大宋所謂的政治傳統。

    趙桓嗤之以鼻,這跟掩耳盜鈴有什麼區別?再說,明朝錦衣衛都指揮使多了去了,也沒見哪個有過一絲異心。所以為了提高皇城司的行政效率,趙桓廢棄了皇城司的分權制度,將權力集中於都指揮使身上。

    這也是趙桓改革宋朝冗官的開始。

    相比於其他皇帝,趙桓有個無比巨大的優勢。那就是靖康之難,金軍將北宋多年積弊幾乎一掃而空,無論是冗官還是冗兵,都在這個時間節點降到了最低。

    趙桓作為皇帝能有效掌控的只有內城範圍內的這些人,軍隊不過一萬兩千人,核心官員不過關鍵節點那幾個人。甚至趙桓若是願意,不用半個時辰,就能聯繫到每個最基層的辦事人員。

    所有的冗餘官員,多餘層級,都能逐一裁撤。那些朝廷百官在此時絕大部分都失去了實權,毫無權柄,也沒有反抗能力。

    或許改革北宋官場積弊很難,但破而後立,卻相對容易。

    北宋的行政效率極低,皇帝下達的詔書還要在中書舍人於三省宰相之間來回扯皮許久。

    鑒於此,在下達了詔令后,趙桓先派了一名宦官去將吳革帶到了宮中。

    所以說趙桓有底氣無視朝堂上那些冗餘複雜的部門與官員,吳革都已經站在了自己面前,而詔書還在三省之間未能走完流程。

    統治者的直接掌控力都已經超過了朝廷無數,完全無需文官幫忙治理。那文官們就失去了所有的反抗能力,隨時可以被裁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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