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雅，女，33周歲，甘南省cz市道南區五道嶺鄉石頭河子村人。小學五年級文化。羅馬皇宮娛樂中心服務員。住址：羅馬皇宮娛樂中心後院附屬樓員工宿舍。

  柳鵬程問教導員：「這上面也沒有身高和體貌特徵，保證是她嗎？」

  教導員說道：「呵呵，就她一個短髮的。」

  柳鵬程手中拿著簡單的列印出來的暫住證存根。打通了謝大隊的電話：「謝大隊嗎?我柳鵬程。我們已經基本確定屍體的身份，你派一個小組馬上去甘南落實一下，要帶個法醫去，對對，帶著生物檢材，如果甘南省廳沒有能力做nda鑑定，就直接去川蜀省公安廳，我給你們安排。要弄清楚這個孫雅的詳細資料，要詳細的成長經歷。」

  其實時間已經非常緊了，飛往甘南的航班兩個多小時之後就要起飛，又要準備出差的行李，又要辦手續。關鍵是甘南省是最不發達的省份之一，所以穩妥起見，還是把行李尤其是一些生活用品帶的齊全一些比較好。

  其實柳鵬程是想自己去甘南的，看看能不能有什麼發現。但是想了想還是算了，自己的身份已經非常不合適在這種桉子上跑來跑去了，而且去甘南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合適孫雅的身份。到底是不是那具女屍。而且池州除了出了個孫雅之外明顯和這個桉子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回去的路上，柳鵬程突然問小谷：「你認識這個小周總嗎？」

  小谷說道：「小周總？你要說認識也肯定認識，但是我和人家不是一次層次的。人家可是清華大學建築系畢業的，又去劍橋留學，我算是什麼啊。而且回來之後就直接進了公司的董事會，據說他們家公司好幾次非常重要的決策都是他的建議。」

  柳鵬程又問道：「你了解他嗎？他結婚了沒有，什麼性格？」

  小谷說道：「那肯定是結婚了啊，你聽說過江南華彩集團吧，江南省最大的民營紡織企業，那就是他老丈人的。他媳婦可不比他差。也是在國外留學回來的。」

  柳鵬程問道：「他們是在國外認識的？」

  小谷說道：「那怎麼可能，他媳婦好像是早稻田畢業的，比中國離英國都遠。她們倆是娃娃親。」

  柳鵬程奇怪道：「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有娃娃親？」

  小谷說道：「其實他們兩家都有底子的，都是民國時候就是大買賣家。大活動的時候都被下放農村參加勞動，兩家的老頭子那時候在同一個生產隊，就訂了娃娃親，真的假的不知道，反正大家都這麼說。」

  小谷接著說道：「但是說到他的脾氣，你別看我認識他，但是我真是不知道他是什麼脾氣，那個人怎麼說呢，給人的感覺總是那麼，文質彬彬的，和你說話都是笑呵呵的，但是我就是感覺他假。

  咱學院也有不少教授，博士的，包括你也是教授，我覺得你們那種氣質，好像就是天生的，該什麼樣就什麼樣。小周總吧，我覺得他是演出來的，就好像，把一個面具掛臉上，永遠是那個語調，那個表情，那個做派。反正我們哥幾個都不喜歡他，也有可能是人家太優秀我們也高攀不上。」

  柳鵬程「嗯」了一聲就沒有答話，不知在想些什麼。

  快到犯罪中心的時候，小谷突然說道：「我想起見事情。」

  柳鵬程說道：「什麼事兒？」

  小谷說道：「前幾年，這位小周總突然又回英國留學了一年，說是原來讀的是建築，要讀個mba回來。我們都說他有病，都開始工作了，又是自己家的公司，誰看他學歷啊，怎麼就正經事不干跑到英國留學去了。」

  柳鵬程問道：「他是什麼時候走的？」

  小谷說道：「我想想啊，是97年，對97年3月份，我記得是桃花開了時候，有個周末我回家，和汪公子他們幾個在一家叫桃園山莊的農家樂喝酒，就應該是三四月份。但是我們去的時候，桃花還沒有全開，應該是三月份下旬吧。」

  柳鵬程說道：「你還記得那個歡哥的死亡時間吧。」

  小谷說道：「不是說查出來是三月中旬嗎？」

  小谷差點把車開到樹上：「你不是懷疑小周總吧？」

  柳鵬程說道：「我沒懷疑誰，我就是說，三月中旬，建了那個小樓，死者被封到地基水泥里了，然後有人下旬就跑到英國去了，呆了一年這邊沒有什麼動靜才回來。順便人家在英國還拿了個學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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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谷「嘶」了一聲：「你要是這麼說，他還真有嫌疑啊！」

  柳鵬程說道：「也不一定，沒準就是巧合呢，通過幾年的實踐，發現自己的理論水平還是有欠缺，所以去英國補補課，這也沒有什麼不對的。」

  小谷說道：「我還是去查查吧！」

  柳鵬程奇怪：「你能查出來什麼？怎麼查？」

  小谷笑嘻嘻地說：「前幾天和汪公子喝酒，他們家的公司招聘，來了好幾個小周總公司的老員工，都是經理級的。說是公司高薪找了好幾個海歸，還有小周總的留學時候的同學，沒有他們的地方了，就辭職了。我去問問他們，在小周總出國留學之前，是不是出現了你說的能力不足，必須出國充電的情況。」

  柳鵬程一想，還真是個辦法！你有需要你去留學，你要是沒事把自己的公司扔了一年去留學，你圖啥？熱愛學習？心虛跑路?哪個可能性大？

  柳鵬程說道：「你這個思路還真行！」

  小谷挺高興：「是吧，我一會兒回去就約人見面，這事兒不能明目張胆的查吧？」

  柳鵬程說道：「對，不能打草驚蛇。」

  像是小周總這種人，一定是常備護照的，簽證對他也不是麻煩。尤其是現在，馮胖子很意外地把歡哥給刨出來了，如果這事兒真的和周公子有關係，那他一定處在驚弓之鳥的狀態。

  但是，就算是周公子殺了人，又怎麼跑到田家喜的農家樂地基的水泥里去了呢？

  這個桉子，有點意思。

  柳鵬程拿出他的飛利浦手機，找到了今天存入的派出所教導員的哦手機號，打電話讓他把原來羅馬皇宮的所有員工的電子資料全部都發到自己的電子郵箱裡面。

  那邊一口答應下來。

  柳鵬程看到了午飯時間，熘達回家吃飯。

  天熱，他訂的天氣預報簡訊說是最高氣溫32度，柳鵬程覺得肯定不止！

  走到家一身都是汗！

  許姨中午做了麻醬麵！麵條也是用涼水投過的。

  不知道是不是柳鵬程的錯覺，他覺得今天自來水都是溫的！所以過水麵條也沒涼快到哪去！

  吃著飯，柳鵬程說道：「許姨別出去買菜做菜了，太熱了也吃不下去，悶一鍋二米飯投水吃。我下班的時候去食堂買幾份炸魚回來，這個季節這菜天天都有。」

  許姨想了想說道：「那我再拌個涼菜，我記得冰箱裡還有干豆腐呢！」

  吃了午飯，柳鵬程和鐵頭玩兒了一會兒，又把鐵頭哄睡著才去辦公室，剛想在沙發上眯一會兒。人家教導員把他要的暫住證給發過來了。

  柳鵬程本想瞅一眼就去眯著。結果看到第一個名字就精神了。

  李福隆，37歲，羅馬皇宮娛樂中心總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