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鵬程急忙問是怎麼回事。柳媽大概解釋之後，柳鵬程知道了，還是錢的事兒。

總機廠推向市場，和礦務局脫鈎，礦務局保留20%股份，這是因為總機廠還得承擔礦務局礦山機械的維護維修任務，而且花田礦務局的訂單還得忙乎幾年。

剩下的百分之八十股份，有百分之三十是給所有的工人的，用一部分工齡買斷金入股，這個自願，你也不可以不入，選擇拿錢。但是這麼傻的人現在還沒有出現。

還有百分之二十，是中高層管理幹部的持股，其中廠長持股百分之十。這個錢就比較多了。誰都拿不出來。可以用股份抵押銀行貸款，也可以不要。柳爸不僅要了，還收購了幾個拿不出錢的中層的股份，和一些家庭困難，不想持股的工人的股份。持股達到了百分之十四。按照一比一配股，就是員工和管理人員花錢買股份，再配相同的股份。柳爸得拿出1400萬真金白銀。

柳鵬程急忙問道：「咱家貸款了？」

柳媽笑着說：「咱家用貸款嗎？當初你大舅媽的養雞場賺錢了，說是擴大規模，就是咱幾家給湊的錢，後來才知道，縣裏給的無息貸款你大舅都沒要，就是想帶着咱賺錢唄，現在有這機會，咱不得也先可著自家人嗎？放心吧，咱家本來就有點錢，然後剩下的你大舅，你姑父湊湊就夠了，啥也不耽誤。你爺爺拿五十萬養老錢，咱家都沒用。你大伯拿來三十萬，咱家收了，按照一百萬記的。對了，咱家還買了塑鋼廠就是原來的鋁合金車間百分之八的股份呢！唉，那車間多賺錢啊，被拆出去了。」

柳鵬程這才知道，合著大舅媽日進斗金的養殖場，還有自己家一份？我是富二代？我咋不知道啊！

後來再想想，也幸虧原來的他不知道，要不然估計家裏的錢都保不住。

柳鵬程繼續問柳媽：「這不就都完事了嗎，還有啥麻煩？」

柳媽說道：「還有30%社會股。瑞城財政局和瑞城城投公司，省投資公司認購了百分之十二，還有百分之十八沒有着落呢！」

柳鵬程驚奇道：「這多簡單呢，三千多萬，小姑父拿不出來？這肯定賺錢的買賣啊！」

柳媽說道：「你小姑父要是能入股，那人家大眾早就掏這個錢了！關鍵是在花田礦務局訂單完成之前，只吸納國有股！還有也不能再從瑞城拿錢了，要不這廠子算誰的？」

這個柳鵬程就理解了，說到底還是花田礦務局實在是太重要了。而且礦務局和總機廠都不希望瑞城市佔太多的股份。

關鍵就是這個只能國有股進入太討厭了！不然都不用別人，大興、葛亮、祁旗、大凱他們幾個都能湊出三千多萬來，這麼好的機會，貸款都合適啊！

想來想去，也只有兩個辦法，第一是慶湖有錢，非常有錢，平洲比慶湖還有錢，穩賺不賠的生意，無論是慶湖還是平洲的投資公司一定有興趣。

第二個辦法就是自己回去，去油田公安局找人。北河油田這個龐然大物產業眾多，也有自己的投資公司。加上上次自行車盜竊案的事情，油田公安欠自己個大人情，不用他們搭什麼人情，只要幫着把線搭上就行。

最後要是不行，就還得麻煩國通社呂主任了，她交遊廣闊，肯定認識對總機廠有興趣的國有投資公司，找她的成功率幾乎是百分之百。

不管咋說，明天先去找馬書記試試，要是不行，等五月風暴結束，就回去一趟，先油田，后國通社！

柳鵬程對柳媽說：「媽，我們這邊財政還可以，明天上班我問問區領導有沒有興趣。」

柳媽笑着說：「那是最好的，你爸還說這事兒別和你說，怕打擾你工作，要是成了還不是你的功勞？你爸上來一陣就是死心眼！小鵬啊，內科你王姨，就是你小時候總給你看病那個，可是要當姥姥了，你和小娟.....」

我去，一言不合就催生啊！柳鵬程趕緊又和柳媽說了幾句，掛了電話。

柳鵬程看沈娟看着自己，就把電話的內容說了，沈娟說道：「三千多萬，也只能找馬書記試試看了，不過你可別報太大希望。」

柳鵬程說道：「這怎麼說？三千多萬，對慶湖算是筆錢，但是對平洲應該沒問題吧，馬書記還是市領導呢！」

沈娟說道：「你說的都對，但是這裏是平洲，不是瑞城，這裏沒有重工業！所以對這種廠子投資的熱情有多大？」

柳鵬程心裏「咯噔」一聲，把這茬給忘了嗎，整個長三角地區，除了滬都之外，都是以輕工業和第三產業為主，發展重工是下個世紀的事兒啊！不管了，還是試試，行就行，不行不是還有第二選擇嗎？

想到這裏，柳鵬程想想現上轎現扎耳朵眼肯定是不行，還是得提前聯繫聯繫。於是準備明天上班之後給崔大隊打個電話。

事情都想明白了，要是再不成自己也沒招了。於是開始和沈娟準備待客的菜。

葛亮已經來了幾天了，他和大興在慶湖考察還上了平洲新聞，但是這段時間柳鵬程一直在忙案子，就沒空搭理這貨，這才騰出功夫來。

等柳鵬程和沈娟把菜準備好，該洗洗，該切切，大骨頭烀上，小雞燉上，門鈴就響了。

這個門鈴不是直通門外的，是通一樓的，但是那時候還沒有可視對講。只能聽個聲兒。

羅興他們到了。柳鵬程下去接人，把羅興他們一家三口接了上來。

羅興的老婆個子也不高，長得很漂亮，就是皮膚有些黑，應該是有西南那邊少數民族血統，羅興的女兒七歲，編著一頭小辮子，也不認生，很喜歡笑，非常可愛。

羅興來柳鵬程家裏做客，肯定不是空手來的，買了十隻母湖蟹，個頭可不小，應該沒少花錢。柳鵬程說道：「你啊，下次可不許買這麼貴的東西了！」

羅興笑着說：「第一次登門，可不得隆重點。」

柳鵬程看孩子沒意思，在自己的光碟包里翻出了壓縮版的貓和老鼠，用筆記本電腦放上了。這招好使，一下子就把無聊的在屋裏跑來跑去的小姑娘「定」在椅子上了。柳鵬程心說看到這張光碟就買回來了，原來還有這個用處。

至於羅興的老婆，進了廚房幫沈娟忙乎去了，一陣陣笑聲在廚房傳來，看來也是個善於交際的。

柳鵬程拿出茶具，就和羅興在客廳抽煙，喝茶。

在家裏閑聊柳鵬程才知道，人家羅興家的條件還真不錯。羅興的父母，大姐，大姐夫，二姐二姐夫都是燕都輪胎廠的！那也是個超級企業，沒有礦務局牛，但是比總機廠還大了好幾圈！他父親是工程師，退休了，又返聘了。母親也是幹部退休的。

大姐夫是分廠車間主任，大姐在總廠機關幼兒園。二姐和二姐夫都是搞技術的。他還有個小妹，高中畢業之後高考落榜，也沒有復讀，等招工的時候就和朋友一起倒騰服裝，後來這個朋友就成了男朋友，現在就成了妹夫。現在人家干大了，是一家叫老酋長的非常牛的公司在燕都市的總代理。有兩個專賣店和各個百貨商場的四個專櫃。而且他的情況和柳鵬程很像，他小妹做生意的錢，也是幾家湊的。

柳鵬程吧嗒吧嗒嘴，好吧，一會兒你就能看見你妹妹老闆了。

他這正想着呢，門鈴又響了，柳鵬程拎着出入證剛要出去，就見羅興的閨女蹬蹬跑了過來，動畫片都不看了：「我去我去，是去一樓接人嗎？」

柳鵬程教他卡片怎麼樣，小丫頭說我知道我知道是不是就像我前幾天住的賓館一樣？聽到柳鵬程肯定的答覆，小丫頭喜滋滋拿着出入證下去了。

不一會兒，小丫頭領着大興一家三口，還有葛亮走了進來，小丫頭還挺有小姐姐范兒，幫着大興的閨女換鞋之後，就領着她一起看貓和老鼠去了。

大興一進門，和羅興打了個照面，兩人同時喊道：「大興?」

原來羅興的家裏三個女孩一個男孩，所以他的小名也是大興，而且他在青山鎮的親戚就是大興隔壁！

這下關係更近了。大興的老婆看自己的孩子在和新認識的小姐姐一起看電視，吃零食，不時咯咯咯的笑出聲，也進了廚房。

人多力量大，不大一會兒，飯菜都做好了。那就開喝！女士是低度金桃。男士高度五糧液。兩位小朋友是健力寶！

一盤烀大骨頭蘸蒜醬，一盤木須肉，一盆得莫利燉鯉魚，一盤蜇頭拌黃瓜，一盆小雞燉松茸，一盤蛤蜊肉炒韭菜，一大碗什錦水果罐頭，一盤香煎小黃魚，一盆豆腐鯽魚湯。

說實話，手藝確實不錯，結果一問，大多數是大興的老婆周珊珊做的！

葛亮說已經定下來在慶湖投資了，這邊省監管局也聯繫好了，全省的監獄都是蹬縫紉機的，訂單隨便下，優先保證他們的出口產品。以後就是葛亮坐鎮那邊，大興常駐慶湖了！

大興假模假樣地說：「以後還得柳局長，羅大隊多多關照。」

柳鵬程問道：「嫂子也在公司上班嗎？」

大興說道：「沒有沒有，兩口子在一起，還是慎重點，再說你嫂子也看不上咱這小公司，她回原單位了！」

柳鵬程這才知道，人家周珊珊的學歷是復旦大學金融學畢業的，原來的工作單位是浦發行總行！

這次得到了大興要常駐平洲的消息之後，就給原來關係不錯的同事打了個電話，意思是看看能不能幫找一個熟悉的平洲的銀行去上班。同事滿口答應，掛了電話。

然後她就接到了原來的部門經理的電話，問了問她的情況，得知她已經結婚了，丈夫要在慶湖投資之後，部門經理說，正好，現在行里要擴張，長三角地區就是這一階段的重點。平洲的行長是原來拓展部的韓大姐，你熟悉吧？下月她就會到平洲，到時候直接去接站就行了。對了，這幾天你也別閑着，先找找平洲分行的房子吧！

周珊珊笑着對柳鵬程說：「柳局，要不你們那三層門市房賣給我們得了。」

還沒等柳鵬程說話，大興的老婆笑着說：「姍姍啊，要是買給你們，那我上哪上班去啊？」

大家這才想起來，人家羅興的老婆還在平發行慶湖支行上班呢！也是下月初報道！

大家都笑了起來，說你倆真是有緣，小名一樣，老婆又是做一個行業的！

人多歡樂，時間過得也快，吃過了飯。三個女人撤了桌子。兩個小朋友繼續去看機靈鼠暴揍笨貓的故事，大人們在客廳喝着茶聊天。

沈娟笑着說：「我前段時間還尋思呢，小鵬在這邊沒有什麼朋友，這大興就過來了，以後沒事還可以聚聚。」

大興拍著胸脯說：「我房子都看好了就園區的樓，等我收拾好了，你們過去，我讓大夥嘗嘗我的手藝！」

周珊珊一把就掐了大興一把，還擰了一下：「你咋喝點酒啥牛x都敢吹啊！你們是不知道，前幾天我有點傷風，這老先生說他做早飯，我說那就下點速食麵，一人卧個雞蛋得了。

過了一會兒就把速食麵端上來了，那雞蛋是帶皮整個兒的。我心說也行吧，就想給閨女先把雞蛋扒了，結果你們猜怎麼着，雞蛋是生的，我一問，這老先生，先放的速食麵，後放的雞蛋，速食麵熟了就端上來了，你說你不會卧雞蛋就算了，居然還不會煮雞蛋！不知道雞蛋多長時間能熟！結果還是我出去把雞蛋卧了，我們三口算是吃上了早飯，孩子上幼兒園差點沒遲到！」

大家哈哈大笑，孩子在書房也傳出來笑聲，大夥看了一眼，電腦屏幕上，一隻巨大的狗正在抓着倒霉貓毒打。

第二天，柳鵬程滿血復活，經過昨天的同鄉聚會，心情非常好，到了辦公室之後，先給瑞城總機廠辦公室打了個電話，讓他們傳真一份廠子的簡介，要最新的。然後就開始批閱文件。

等他忙完之後，簡介也傳真過來了。給領導看傳真件總不是那麼回事，於是柳鵬程只好在筆記本上又打了一遍，然後打印了出來。之後才給馬書記的秘書劉主任打電話，約了一下時間，劉主任說領導上午都在市裏開會，下午還約了人談話，讓柳鵬程下午三點半過來。

於是，柳鵬程又安安心心的開始忙工作。

中午吃了飯，羅興過來了，拿出了一份案卷。柳鵬程看了看眉頭皺了起來：「你打算破這個案子？」

羅興點點頭：「這個案子在園區那邊影響特別大，在五月風暴期間要是破了最好。」

說實話，要是柳鵬程選，絕對不選先破這個案子，但是羅興不是柳鵬程，對於他的選擇，柳鵬程也沒有否定，只是說：「需要局裏支持就說話。」

這是一起失蹤案。

失蹤人叫李海燕，是巴蜀省人，她和很多農家姑娘一樣，念過初中就不念了，在家務農，農閑的時候就去縣裏打工，也就是飯店服務員或者精品屋售貨員之類的。

她家裏有一個哥哥，家庭條件不太好。三年前的一天，李海燕在一家火鍋店做服務員，被家裏人打電話叫了回去，原來是讓她相親。可是那個相親對象已經33了，還有個11歲的兒子，而她才19！而且那人一看就不是好人，雖然說的好聽，娶回家也不用幹活，就是伺候伺候老人，給孩子做做飯，洗洗衣服，剩下什麼都不用管。

但是李海燕發現這人看她總是往大姑娘害羞的地方看，問他做什麼生意的，他說在鎮上有一家招待所，一家卡拉OK還有一家保健城！李海燕的家裏人不知道，她怎麼可能不知道那都是什麼生意呢！於是堅決不幹！她媽給她跪下了，閨女啊，他給的彩禮多啊，你哥得有錢娶老婆啊，要不家裏就斷了香火啊！我擔不起這麼大的罪啊，我和你爹沒本事，只能指望你啊！

她爹也在一邊唉聲嘆氣：「唉，爹沒本事，當爹欠你！但是你哥得娶老婆啊！」

李海燕什麼都沒說，抹着眼淚回自己的破房間去了，整個過程她哥哥都不見蹤影。

他父母以為女兒這是同意了。沒想到後半夜李海燕就跑了，那時候沒有公交，鎮上也沒有出租出，她就背着沉重的行李走了五十里的路走到了縣城！那時候天都大亮了！她上班的火鍋城開業之後，她結了工資馬上就奔了火車站走了。

他走不長時間，坐頭班車過來的父母和哥哥就找老鄉問到了她打工的地方，等李海燕的家裏人一路追到火車站的時候，李海燕剛剛坐火車走十分鐘！

李海燕到慶湖是投奔她的一個閨蜜，並進了閨蜜上班的工廠。在閨蜜的介紹下，認識了老鄉小白。

小白是他們縣的老鄉里，比較能耐的一個，人家可不是打工的，而是大學自費生畢業找工作找到了這裏的，在一家台資的企業做主管，那時候出來打工的大多數是年輕人，小白也就成了他們縣在慶湖工業園區這些老鄉的主心骨。

小白第一次見到李海燕就驚為天人！這也太好看了。

而李海燕也被小白文質彬彬的氣質和不凡的談吐所吸引，兩個年輕人很快就走到了一起。開始是戀愛，後來乾脆同居。

去年年末，李海燕的父母終於找來了慶湖！隨後李海燕的父母和小白分別向園區派出所報案，一個報案說是小白臉把自己閨女藏起來了。一個報案說李海燕父母把李海燕打死了。

經過警方調查，兩伙人的報案均是扯淡。但是，李海燕從此以後就失蹤了！

這時候，小楊進了辦公室，說該出發了。

柳鵬程只好跟着小楊先走了。羅興也去忙乎案子去了。

到了馬書記辦公室，馬書記笑着說：「大功臣找我有什麼事兒啊，無論公事私事，我都給你辦了！」、

柳鵬程也笑了：「既是公事，也是私事。」說着就把手裏的資料遞給了馬書記。

馬書記看完了資料說：「這是不是你父親工作的廠子？」

柳鵬程笑着說：「對，就是那家廠子，現在改制了，但是還差點錢。」

說着，柳鵬程就把礦務局總機廠改制的來龍去脈都說了一遍。

馬書記問道：「只能是國有股進入是不是？」

柳鵬程點點頭：「對，如果允許私人或者三資的話，就不麻煩您了。大眾就把錢掏了。這不是有花田礦務局的事情嗎？」

馬書記點點頭：「我知道了，有那個地方的事情，確實應該慎重一點。順便問一句，如果我們這邊不行，你有沒有其他的辦法？」

柳鵬程點點頭，也沒有瞞着馬書記，把自己實在不行就去找北河油田管理局或者去找呂主任的事情說了。

馬書記笑着說：「不管行不行，我也先謝謝你有事兒先找到區里了。三千多萬，不多，可也不算少，這樣，你給我點時間，大概兩三天，我就給你回復。不耽誤你的事兒！」

柳鵬程笑道：「謝謝馬書記了。」

兩天的時間一轉眼就過去了。羅興那邊沒有進展，應該也沒有消息。他把刑警大隊分成了三個中隊，一中隊跟着他在辦李海燕失蹤案。二中隊在清理各個派出所在辦理五月風暴的案件中得到的其他形式案件的線索，三中隊在家值班。

柳鵬程這天突然接到了馬書記秘書的電話，請他到馬書記辦公室來一趟。

柳鵬程和小楊趕緊到了馬書記辦公室，馬書記說：「我和市裏的其他領導，一起商量了一下，又找了相關的專家，覺得瑞城礦務局總機廠還是很值得投資的，我們打算派一個考察團，去瑞城實地看一看，你幫着聯繫一下吧。」

柳鵬程聽出了馬書記的意思，問道：「是市裏投資還是區里投資？」

馬書記笑着說：「如果投資的話，就是市城市投資公司和我們慶湖的金湖投資公司共同投資。」

柳鵬程點點頭說：「我明白了！」

柳鵬程和馬書記告辭之後，問了劉主任，發考察邀請函的傳真號，又請劉主任注意一下瑞城發來的邀請函。劉主任笑着答應了，說道：「你放心吧，領導對這件事挺重視的！」

當天，邀請函就發到了慶湖。兩天後，將近二十人的考察團啟程直奔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