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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上,平成公主也說著類似的話:「離秦山的路還有很長,他們這樣跟著我們,還不如租輛馬車。」
南陽公主輕彈她的額頭,道:「這是祭祀,很多舉止有非同的意義,何況這是他們的選擇,要尊重,還有呀,我早想到了這一幕,所以讓人多準備了帳篷一類。」
「二姐,要我說呀,你簡直是個大聖人。」
「淘氣,我哪算得上。」
兩人你笑我笑,顯得十分的融洽。
大雨在這時間的流逝下,很快停下,伴隨停下的,還有太陽的落下,月亮的升起。
雨水滑過樹葉,滴在雨傘,一道清脆,又類似鐘聲響起。
張道心看著明亮的星空,周圍一一升起的明火與帳篷,若是更遠望去,那隱於黑暗中的龐然大物正在星空的幫助下,若隱若現。
這是秦山?
大山什麼的,張道心見的不少,可這麼大的,還能讓他感到靈性的只有這一次。
張道心問道:「這山有神?」
「大概率有。」血道蛇沒說的這麼絕對,但目光卻是那麼的堅定。
張道心笑道:「所謂的山神。」
他聽過山神,也從書中看過山神的記載,山神通常是怪,受天所封,成為庇佑這個地方的神,算是由怪成神的經典例子。
大多數的神並非自然天地生成,而是天地封為,此類一般統稱後天神。
張道心又看秦山幾秒,心中有了個度:「先天神。」
聽人說秦山有二千多年之上的時間,具體的話可能涉及到五千年前,所以說秦山時間長遠,在這情況下,先天神是必然出現的。
「喂,你不搭帳篷?」
忽然,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讓張道心扭頭一看,道:「我不著急,平成公主。」
「怎麼,你認識我?」偷偷從南陽公主那邊溜出來,並偽裝成送帳號的平成公主頓時吃驚,而張道心更有些尷尬,心想:「我總不能說在水池那認識你吧。」
他面不改色道:「平成公主身為燕朝公主,在下認識是正常的。」
平成公主看見張道心不卑不亢的樣子,滿是好奇:「你叫什麼?」
「張,張白首。」
由於張道心的名字聲名在外和那天南陽公主的話,他說真話可能引來平成公主的好奇,於是話鋒一轉。
我還以為燕都哪家的公子,平成公主喑自嘀咕,隨之說道:「你有帳篷?」
「不,沒有。」
「那你不早說?」
「你也沒早問。」
平成公主略顯好氣,道:「給你,給你。」
張道心接過她沒好氣的一扔,直言道:「平成公主,早點回去吧,不是所有的時候都安全。」
「你當我小孩呀。」
張道心微不可見地掃了她全身一眼,委婉地道:「我沒當公主是小孩,可你確實是小孩。」
這一句在平成公主身上,簡直是個爆擊。她不悅地哼了一聲,轉身回去找南陽公主訴苦。
她走後,血道蛇笑道:「沒想到你和一個小屁孩鬥嘴。」
「這不是鬥嘴,是實話。」張道心看了眼暗處走開的人,才與他說道。
「嘿,實話就實話,怎麼,你不搭帳篷?」血道蛇見他往別處走,也不知道想去哪裡。
張道心搖頭笑道:「總是找個好的地方,你看,那半山坡就不錯。」
半山坡與路線不符合,但也算附近,張道心就看上了這裡。
隨後,張道心坐在帳篷前,烤著隨手打來的兔子,目光則在那些有著點點火光亮起的帳篷。
他悠閑地道:「看來,這次秦山之旅,並不會發生什麼。」
「就一個祭祀,要發生什麼,那就真的怪了。」
血道蛇如實道:「這世上哪有這麼多事,有時間該享受平靜,就享受一下。」
張道心像是認同,頷首道:「確實,那就享受一下吧。」
就在他們交談時,遠處的秦山有所異動,山頂眾石重組,化做石人後,它朝大燕衛首領口吐人言:「你們找到合適的怪,或人了?」
大燕衛首領:「找到了。」
秦山山神:「是誰?」
大燕衛首領冷聲道:「平成公主。」
「我早說這丫頭天生適合當神,你們卻如今才送來。」
大燕衛首從它的口氣中明顯感到不滿,但也無視,反而問道:「逆神陣準備好了?」
「準備了二百年,就差祭祀這一天。」
「那就好。」
燕王需要幫手,不願再當的秦山山神自然是個好的選擇,但這個好的選擇就是得犧牲一個人,讓這人來當秦山山神。
當然,這人可不是隨隨便便找一替,而是得找命適合當神的人。
明媚的陽光從天上照射下來,伴隨它的還有少許的雪花。
張道心驚訝道:「這雪慢慢變小了。」
「變小了,很正常,你得看看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聽著血道蛇的話,張道心點頭后,仰視那外表綠蔥,山體路上複雜的秦山,目光又是看向許久不動的馬車隊伍,也不知道這南陽公主幾時要上去。
血道蛇似乎也有點忍不住,道:「我們先是上山?」
「可以。」
話落,張道心悄無聲息地向山上走去,山路崎嶇難行,可是在他腳下如履平地。
有人上山,有人下山,這一切,秦山山神都一清二楚。只見秦山山神大手一揮,張道心所在的另一邊,狂風大作!
它不滿道:「區區一個修行之人,想上來,真是想的美。」
「看來這位山神不歡迎我。」
張道心的話同時響起。他漠不經心走在狂風之中,嘴上繼續道:「想趕我走,山不動真格可不行。」
聲音突然響亮,像是故意說給秦山山神聽一樣,只是這故意弄巧成拙。
狂風停下,秦山山神似乎在忌憚來歷不明的張道心,畢竟也對,隔誰這麼說,都會有所忌憚此人。
血道蛇不解道:「這秦山山神活了上千年以上,就變得這麼慫?」
它來到這裡,一些記憶湧入腦海中,血道蛇記得這秦山山神當時可是高傲無比,看誰都想打上一架的鬥法分子,而如今卻變成這樣了,屬實讓它意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