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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張道心來到了酒樓前,剛想進去,不料遭小二攔下,且聽到:「你等一下,陽氏酒樓現在舉辦世族聯姻,不能進。」
世族聯姻,聽起來老頭或許可能去湊一下熱鬧。張道心瞬間想到了這一點,轉而微笑道:「你怎麼知道我不是世族的某位公子?」
「你。」小二見張道心身著,樣貌不凡,口中想說不可能的話,又是一停。
趁此機會,張道心悄然塞給他一塊靈石,低聲道:「只要你承認,這是你的。」
「什麼承認,你不就是公子?」摸到靈石的這一刻,小二頓時面不改色,示意請進。
進去前一腳,血道蛇口氣略有讚賞:「不錯,進步不少了。」
張道心撇了它一眼,像說什麼進不進步,真是奇怪,而若是真提剛才的事,他想說一句,人是活的,非死的。
有時候頑固什麼的,不值得。
酒樓內,張道心的到來就宛如水滴流入海中,不起一絲波瀾。
他就在這種環境中,悄無聲息地走遍四周,直到二樓一扇門前。張道心見推不開,好奇地問向其他路人,道:「裡面是有什麼?」
「裡面有許多世族的小姐,只是她們還沒到出來的時候。」
在別人有意的提醒下,張道心不強求推門進去,選擇了另尋它處。
恰巧這時,一道聲音吸引了張道心的注意力:「你這老不死,怎麼進來的?」
老不死?剎那間,張道心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去到門口附近。
他看著像是世族公子的青年正驅趕一個身著布衣,邋裡邋遢的老頭,喃喃道:「是這人嘛?」
張道心在猜疑中,可時間又不靜止,只見那老頭在桌上隨手一抓雞腿,又吃了一大口,便笑呵呵道:「你是怎麼進,那我怎麼進。」
青年一聽,臉上不由露出諷刺,道:「難不成你還是某個世族的人。」
「什麼世族?」
「那你剛才說那話是什麼意思?」
老頭滿臉疑惑,繼續道:「你是走進這裡的,那我也是不對?」
青年見他舉止,言語之中顯得格外有病,忍不住說了一句:「老瘋子。」
此時,連血道蛇都有所確定,道:「看來他就是你要找的人了。」
「不一定。」
在沒確定之前,張道心仍有顧慮,但眼瞧接下來青年欲要動手的一幕,選擇走上前去。
張道心微笑道:「有話好好說,不一定要動手。」
「你哪位啊!」青年火氣特別的大,大聲回了一句,便說:「這裡是世族聯姻的地方,怎麼,一個老頭莫名其妙的進來,我不能趕他走?」
青年占理,張道心不好跟他爭執,就扭頭朝老頭說道:「我請你到酒樓吃喝一番,可好?」
「不好,別的酒樓沒美女看。」
這一說,張道心差點沒反應過來,在更多人目光投過來前,他乾咳一聲,道:「這裡有眾多沒出嫁的小姐。」
「不要。」
他的好言卻換老頭的拒絕,隨之是張道心的直言:「我是游居方士。」
「游居方士是什麼東東?」
此話一出,許多人臉上顯得很驚訝,唯有這老頭一臉疑惑,而張道心見狀,心想找個人可真難呀。
老頭的否認讓張道心聯想到如果真找到了,他不認該怎麼辦?
難道拐他回去,可這也得分出真假。
本來在燕都的時候,他還沒覺得有什麼難,但現在嘛,張道心十分無奈,與無奈相同的還有那人的話。
他暗道:「這什麼話,去了就知道了。」
張道心內心如風雲般變化多端,青年這邊則招來了幾個打手,喊道:「你若不儘快解決,那我就叫人動手了。」
聞言,張道心眉毛一皺,思索著對策,可未曾想這老頭竟然趁有人說了句小姐們出來了,所以人目光到那邊時溜走了。
張道心低聲問道:「他去哪了?」
血道蛇:「沒注意。」
話音剛落,張道心也趁大家沒回過神的工夫離開了酒樓。
迎面而來的冷風吹在張道心的額頭上,讓他清醒許多,而人滿為患的場景,更讓他犯了嘀咕:「明明就是個老頭,怎麼跑這麼快。」
他話中的老頭現在正處於身後的高樓,笑呵呵看著下邊的人,道:「想讓我回去,想的美?」
說完,老頭施展法術,化出一個宛如乞丐的分身,這時本體和分身相視一眼,後者彼有默契的離開酒樓。
老頭弔兒郎當地搖著酒罈,眯眼笑道:「好小子,我看你怎麼找我。」
伴隨著話落,張道心站在石橋上,靜靜地看著有一盞盞蓮燈飄流的小河。在經過一段時間的等候,那幾名小混混總於來到了這裡。
「我們找到了。」
張道心聞言,抬頭道:「走吧。」
有熟悉當地的人帶領,張道心很快到達了一個舞獅台,並且與眾人一樣,共同的看去柱子上代替他人舞獅的老乞丐。
老乞丐周邊玄氣涌動,雲霧環繞,他舉壇飲酒,身形在柱上一一閃爍,令人難以猜測位置。同時,老乞丐所到之處,聲音響起:「好酒當與老夫伴舞。」
老乞丐眼神色眯眯,看待它,就像看待一位美人般,若是以幻想去看,還真有一位美人與他翩翩起舞。
帶頭的混混兩根手指摩擦,討好地笑道:「人已經找到了,這靈石?」
話音剛落,張道心將一袋靈石落下他的手心,並且看了一眼著急離開的混混們,有些深思,但沒怎麼去理。
血道蛇注意到他的樣子,調侃道:「報酬是給了,但能活幾個,還是個問題。」
張道心淡聲道:「嗯,對他們而言,給了太多了。」
面對能一輩子吃食無憂的巨款下,人都是有私心的,更何況身份為混混,潑皮的他們,在這些人行為中,私心更為能表現出來。
至於張道心為什麼還給,算是信守承諾。
張道心暗道:「有時候一件事對應適合的價值會更好一點。」
他雖然無法決定大部分的事,可少部分事還是能的,尤其是僱主這一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