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忽然,青玉劍直入地面一點,張道心的話隨之響起:「你們先待在這條路的原地。記住,在我沒回來之前,不要進入宅內。」
不等兩人回應,張道心快步離開。
帶兩個人去排查危險,還不如他自個一人,省得這個救,哪個救。
他的離開又引起了柳椏的猜疑,道:「他會不會是拋棄了我們?」
「他的劍還在這,應該不是。」柳燕生似乎對妹妹很是寵溺,笑著道:「修行之人手段各有不同,他留把劍在這,應該是保護我們。」
「是嗎?」
柳椏很相信兄長,於是小跑靠近青玉劍前,好心地左看右看。她還萌生了拔劍的想法,只可惜青玉劍突然寒光一閃,意在警告。
警告確實震住柳椏了,但好奇心也更盛了。
柳椏問道:「兄長,這劍有靈。」
柳燕生湊近一看,跟她解釋一番,不曾想有危險悄然來臨。
那透白般的鱗片,覆蓋在這蛟身之外,而它的頭是個有著龍鬚,魚眼,並似虎,似鹿的頭。
螭龍浮在屋頂上,靜靜看著兩人的舉止,明明能夠攻擊,神色卻在忌憚什麼。
它可不像堂兄,牛龍一樣,以外表決定別人的實力,不然,早已在之前眾多修行之人的圍攻下死亡。
它暗道:「要不是我們還年幼,這些人族早就死在我們手下了。」
來到這裡的真龍後代,不到百年之久,何談強大的實力。
螭龍這時還抱怨道:「也不知道父王怎麼想的,偏得讓我們來這種地方。就算這裡有一條真龍又如何。」
它看不上半死不活的真龍。
除了螭龍在這,還有一個虎身,龍頭,狐尾的異獸藏於宅中。不,與其說藏,不如說在宅內大睡了起來。
這頭異獸睜開雙目,仰頭看向門前的張道心,靜等他開門,然而,張道心早已察覺,不會輕易開門,反而以一些門縫看去。
張道心喃喃道:「這是頭異獸是?」
外貌的奇怪,使他有些許不解,而血道蛇下一刻的話響起,算是解釋了。
「龍與狐妖相合的異獸,狐獸。」
張道心見異獸有虎身,又聽血道蛇這番話,失笑道:「難道不是三個?」
「什麼三個?」
血道蛇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旋即發出大笑的聲音,而這,被裡面的狐獸聽見,不明白外面為什麼這麼笑,但是明白他們早已發現自己,也就不過多掩飾了。
只見狐獸口中悄無聲息聚有水球,並且隨之一吐,伴隨木門炸烈的聲音,水球直達張道心剛在所在的位置。
塵土飛揚之下,張道心卻站在不遠處,直視那宅頂的狐獸。他搖頭道:「連靈力都撐控不好。」
張道心發現遇的真龍後代不是一般的弱,甚至覺得它們都不會說話。
張道心暗道:「有時候化形與不化形,從中可以看出實力有所不同。」
想完,他口念法訣,許多樹藤拔地而起,困住狐獸,緊接甩出數符,烈火向它而去。
樹藤燃起了熊熊大火,隨著一陣陣濃煙四起,裡面的狐獸不知死活。
血道蛇受器靈的眾多限制,看不出來,於是問道:「結束了?」
這一句也是暗中的金龍所想知道的,神通的限制,讓它無法身臨其境一窺全貌,只能靠著去猜。
張道心就不像它們一樣了。他繼續用法訣,以靈力化做眾多大樹,困住想脫身而出的狐獸,而這邊單方面的碾壓,不如柳燕生那邊精彩一點點。
柳椏看著青玉劍有所動靜,連忙晃了晃柳燕生的手,道:「它是不是亮了一下?」
「好像是。」
實際上,柳燕生剛才看著周圍,哪知道柳椏說的動靜。礙於她始終不安的情緒,柳燕生表情顯得無奈,想勸幾句,卻被下一幕嚇了一跳。
青玉劍劍光猛然突現,掃蕩四面八方,足以擊穿鋼板般的水滴!
緊接,它直衝天空,朝螭龍而去。
見此一幕,柳燕生和柳椏神色驚慌的退了幾步,不過,好歹是見過個大場面的人,驚慌之中,對上空的爭鬥還是有些好奇。
他們是好奇,螭龍卻暗自叫苦,一把劍都這麼生猛,打得它左疼右疼,怎麼搞!
出師不利的螭龍頓時打起了退堂鼓。
螭龍口吐精血,強行驅使神通,分化二個,從而逃離。
它心道:「與其要命,不如耗個十幾年,」
螭龍的果斷,讓青玉劍停頓一下,連準備結束的張道心都微微一愣,而也正是這一愣,螭龍和狐獸都在金龍耗盡不多的靈力下,強行運轉神通,將它們所在位置抹去。
血道蛇大喊著:「快,快追!」
「怎麼追?」
張道心反問一句,內心則對金龍在哪,更為清晰,既然它都暴露位置了,也沒必要在這裡浪費時間。
他果斷快步回到柳燕生那,無視他們敬畏的神色,道:「這裡很安全,我該離開了。」
經過這次鬥法,金龍肯定不會將注意力放在兩人身上,而是放在他身上,畢竟沒有誰能夠接受一個「黑白無常」正往自個走來。
柳燕生見張道心剎那間就已消失不見,他連喊道:「若是在燕都有什麼困難,可以來丞相府一聚。」
話音剛落,柳椏拉著他的手,埋怨道:「兄長,你這是在幹嘛?」
「這為了丞相府的長久。」
在她眼裡,修行之人一般麻煩事眾多,要是幫助他們,說不定搭上整個府,而在柳燕生眼中就不同了,他想如今出世的修行之人越來越多,說不定到時招幾個修行之人為府上做事,再不濟就搞個人情,日後好往來。
柳燕生心道:「若是能因與他們相識,能獲得高深的修鍊功法也不錯。」
這也是他的主要方面,因為丞相府有功法是有,但柳燕生好歹身為上層,需求方面就與別人有所不同了。
只是隨著燕都的劇變,他才會變化。
沉重的金棺由無數鐵鏈的拖起,而在之上有一個身著黃袍,相貌年輕的少年坐著。
張道心拱手道:「張道心。」
「龍音安。」少年說是說,但屬於那種沒給人好臉色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