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顏無遙微微張嘴,想說些什麼,可被樹長青搶先一步:「張道心去哪裏了?」
「應該還在王宮裏面,但我不知道他的位置。」
樹長青輕嘆一聲,貌似想到了什麼,卻話鋒一轉:「顏姑娘,你先回去吧。」
「那張。」
「你不用擔心張道心的安危,顏姑娘。」
樹長青心想你好歹和張道心待這麼久了,應該很信任他才對。
就在兩人心情各有複雜時,金龍墓的張道心已經來到了一處小水域。
張道心看着滿是鮮血的河水,明白剛才定有人在這廝殺,而對這點,他更在意是什麼維持這片虛空中的水域。
周圍也沒個陣法的光芒,或禁制什麼的。
隨後,他聽了撲通撲通的聲音,連忙問道:「你們有沒有聽過有東西跳動的聲音?」
「好像是有。」
「臭小子,不是好像,就是有。」
剛才從其它地方回來的南頂右和南項意,也聽到了這個聲音,然而,正當他們打算搜索聲音的所在位置,一支暗箭突如其來!
張道心持劍一擋,看向那邊空無一人的鐵鏈,喊道:「是誰?」
往下殺手的一擊,讓他十分不悅。
三人各自警惕起來后,張道心身影一閃,留下一句話:「我待會回來。」
以南頂右的實力,他相信會在自己回來前,相安無事,而見張道心離開的兩人也沒說些什麼,畢竟是去去就回。
但,沒過一會!
天空狂風作響,鐵鏈紛紛斷裂,無數的地方似乎受神秘的力量牽引,重疊一起。
因這影響下,在金龍墓的所有人,此刻位置一一不同。
高峰之上,張道心俯視各有不同的畫面,略有思索后,緩聲道:「血道蛇,這是什麼?」
血道蛇臉色變得很陰沉,道:「這是金龍的畫意疊夢,可以將每個地方隨意變化,人若是一不小心,在變化過程中,身體在兩片地方中間,就會分開一半。」
它實在不能理解,道:「金龍應該早已死去,連靈氣吸收都難,龍魂哪能發動神通?」
張道心嗯了一聲,顧不得這麼多,而是專心詢問解決的辦法:「怎麼出去?」
「有兩個選擇,破開神通,殺掉金龍。」
說完,血道蛇又接着道:「前一個選擇,你沒有習得破妄決,就算拿仙器破了也沒有,后一個選擇你可以試一試。
反正是陷阱,還不如拚命一搏,或許還能收穫些什麼。」
它還是挺相信張道心的。況且金龍經歷這麼多年,現在的實力肯定遠不如仙人,甚至可以說是極度的虛弱。
除此之外,血道蛇深深看了張道心一眼,像在說你實力過於詭異,而張道心聽完后,微不可見地點頭,道:「那走吧。」
他此時說什麼也沒有用了,畢竟都被困在這了,加上不抓緊時間,那估計能出去,之後也得困在王宮內。
張道心向山崖邊走去,一步步沒入其中的畫面。
空中高懸著無光的月亮,月亮之下是數十個木屋,青宅,此刻裏面聲音不斷,主要亂七八糟的聲音過於混在一起。
「它娘的,到底發生了什麼!」
「咦,你小子站住。」
「偷墓有辱斯文。」
就在他們吵著吵著,張道心宛如從畫中走出般,來到了這裏。
他的到來沒有引其他人注意,估計是見的太多,但是總有人想從中敲詐一筆。
一個壯漢仗着有人撐腰,小跑過去,喊道:「你進入這裏,就得交五十個靈石,住一晚,不然你這小子,就得出去。」
有熱鬧看,大家自然很開心,原先消極的氛圍變得正常一點了,不過,他們有一點不改,那就是喋喋不休的嘴。
「好戲開場了。」
「喲,楚老霸的手下又開始了。」
聽見還是一大堆混雜一起的話,張道心眉頭一皺,但注意卻在這裏金龍氣息上,他低聲問道:「你這尋龍訣,怎麼找到僅有氣息的地方?」
血道蛇乾笑道:「這就是殘缺的法決,你總不能讓它一下子就找到吧。」
壯漢見張道心不理會,還自言自語,一下子怒火從心生。他擼起袖子,準備大幹一場,然而,轉瞬間倒飛了出去。
所有人在這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張道心就轉身向外走去。
不對,怎麼出不去。張道心剛走到另一個畫面,卻發現手掌進不去,而且手心的感覺就像摸到了實體。
張道心感到不妙,問道:「畫意疊夢,還有這個作用?」
話音剛落,張道心後面有聲音響起:「怎麼,打了我的人,還想走?」
張道心無視這話,聽着血道蛇不對勁的口氣:「或許有,不過在清楚之前,現在,它來了。」
它指金龍,可接下的一幕,應該說它是一群水族。
無數個水族如波瀾起伏的水面浮現而出,只見它們身子乾瘦,目光極度饑渴,下巴還不斷地流着口水,似乎向眾人證明了我很餓。
這一幕,讓大多數人都震驚住了,直到水族撲倒一人,啃食起來,眾人才有所清醒。
張道心見後面的人膽小如鼠的退後,無奈一笑,連個修行境界都沒的水族都不敢去打。
血道蛇好奇道:「你不動手?」
「再等等。」
張道心見水族們聚在一起,像餓狼撲過來的樣子,隨之青玉劍散發出奪人心魄的劍芒,一舉滅掉五丈之內的水族。
強大的一擊令人生畏,特別是背後說過張道心壞話的人,他們連忙躲入人群中,怎麼也沒想到眼前的青年是這麼強大。
下一刻,他們更加驚慌,死之就像一把利劍懸在頭頂,而且眼瞧水族越來越多,可是怎麼搞都沒法進入畫面,去往別的地方。
幾乎所有人心態接近炸裂。
此時,張道心臉色也不好看,不明白燕王為什麼要幫助金龍。
考慮到金龍過於久遠,水族還有這麼多,並且這是在王宮下,張道心一想就清楚了為什麼水族都這麼多了。
但,清楚這,對燕王的所做所為,則是不能理解。
張道心喃喃道:「到底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