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之前已經給過你答案了。」
張道心露出無奈的表情,他做為無拘無束的一個人,卻整天解釋來解釋去,挺煩。
見血道蛇記不太清,張道心也像退了一步,道:「可以調查清楚,然後交這些道觀處理。」
至於道歉怎麼處理,他陷入了沉思。
月亮高高懸在空中,照耀着寂靜的佛心寺,在格外耀眼的月光中,張道心站在樹下,靜靜看着佛心寺緊閉的大門。
他之前去了一趟那些道觀,也得到了確有其事,可這事是有,但佛心寺真假還得查。
血道蛇低聲道:「快丑時了,你還不進去?」
「不急。」
張道心目光彷彿能穿過石牆,直視到那些巡邏的僧人。
他口中喃喃道:「這空行方丈看來還挺警惕我。」
「你都說那話了,誰都會防吧。」
聽它沒好氣的話,張道心不由笑道:「也是啊!他們又不是傻子。」
說完,他拿出特意去燕都內大商會買到的隱匿符,雖然它下階,又是白符,用時還有個人形輪廓,可對付一群僧人來說,綽綽有餘。
白符一燃,張道心直直走到牆邊,一躍而起,跳進裏面。他早已排查好有沒有陣法的存在,才這麼肆無忌憚。
與此同時,佛心寺下面的暗室,空行方丈恭恭敬敬地對一個瘦弱的身影說道:「閣主,還要讓人待在這?」
「笑面佛,你在邪道還算不錯,怕一個修行之人?」
如果說何施雨的口氣是常年不化的冰石,那這位閣主一定上冰上加大理石。
其實閣主的聲音是相比嫵媚,只是口氣實在一言難盡,而空行方丈倒也習慣,正色道:「閣主,你誤會了,我不是怕,而是擔憂。」
閣主反問道:「擔憂什麼?」
「擔憂吸引邪欲神大事。」
「你是找了一大堆被毀了大半邪欲神神像的事?」
寒冷的語氣突然間殺氣滿滿,讓這位笑面佛冷汗直流,不敢大喘一氣,免得下一刻頭身分離。
閣主的聲音再次傳入他的耳朵:「到燕王來的那時候,我要利用燕都的慾望來吸引邪欲神來,而不是我專門過來聽這些蠢事。
笑面佛,如果老了,就退休,會有人接替你的職位的。另外,這裏的一個神像,我帶走了。」
見閣主緩緩離開,笑面佛別說冷汗直流了,簡直全身都像水裏撈出來一樣。要知道閣主上位時,是一路殺上去的,整個歸隱閣的高層就被她殺了近一半。
他像抱怨,也像緩解緊張,道:「他們做的事,又不是我乾的。」
笑面佛像個無助的孩子一樣,不斷重複一句,主要心想這閣主或許在暗面偷看。
大殿內。
血道見到張道心看着佛像,不明所以道:「來這裏做什麼?」
「自然是看佛像。」張道心想了半天,發現佛像並不像血道蛇所說,而是另一種奇怪。
血道蛇這滿眼的不信,直接爬到神像上,慢爬了起來,道:「就一,一個。」
它的話沒說完,就被一個佛手輕輕一捏,就給捏得一乾二淨了。
張道心目光投向笑了起來的佛像,驚訝道:「竟然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