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顏無遙薄薄的嘴唇微不可見的張開,吐出了幾個字:「上船要靈石。」
「我知道了。」
張道心點了一下頭,內心深感花枝樓哪都要銀子和靈石,包括桌上的茶。
改:
隨後,張道心找了個牆角的桌子待着,靜靜看着上面歌妓的舞姿,還有時不時婉拒一些歌妓的陪酒。
這就是歌妓待的地方?
在沒來之前,張道心一直以為這類的地方都是較為「瘋狂」的,而如今的一幕,看起來倒是很正常。
他不知道的是,歌妓與妓女有所不同,也就兩者的待客方式,一個接近賣藝,一個是大部分迫不得已賣身。
忽然,女扮男裝的顏無遙坐在他旁邊,問道:「張道長,你看我怎麼樣?」
「還是偏女性太多了。」
見顏無遙化妝為那種乾燥,但還在俊俏以上的樣子,張道心搖頭笑道。
顏無遙聽完,也不失望,道:「反正他們看出了又如何,也不會有人主動指出來。」
「你說的沒錯。」
話一出,每個立足這裏的黃衣人不一各有神色,像悟到了,也像另有所思,然而,他們所悟到的東西不如無策。
無策代入了眾生,才能理會無閣主所要表達的意思。
在眾人還存在這種狀態時,忽然一個蒙面黑衣人出現在無閣主旁,小聲道:「燕王有令,招無閣主進王宮,商討他。」
無閣主輕抬右手,打斷了他的話:「我早已知道他來了,但此人是誰,我們一無所知,又何需商討。」
「可是燕王有令,無閣主,你。」
「若是燕王真想見我,我自然會去。」
如羽毛般輕飄的話,此刻伴隨着一種勢不可擋的氣勢壓向黑衣人。
無閣主朝滿頭大汗的黑衣人輕輕一笑,氣勢又回到了之前的和善,道:「我老了,有時候想休息休息,年輕人。」
聞言,黑衣人擺脫了本能的腿軟,神色恭敬地行一次禮,又沒說什麼,便悄然離開。
「無爺爺,他是誰?」靜觀許久,年幼的無策,還是蠻好奇的。
無閣主早料到有這麼一問,摸了摸無策的頭,輕笑道:「他是燕王的劫數,也是很多人的劫數,所以相比他,我更喜歡叫它。」
「難道這劫數真的沒有辦法渡過?」在於他的認知,無策知道劫數難逃,是已定,可無策仍然想改變。
無閣主目光投向「太陽」,眼神憂傷了起來,來自內心到外的憂傷,道:「我要是知道,你的父親就不會死了。」
算命算命,始終是算。
這句話寫進了無閣主的一生,更時刻伴隨着一生。
無策彷彿也明白他爺爺的心情,拉着無閣主的手,有意說道:「爺爺,那我們避開他。」
「是善是禍躲不過。」
與此同時,花枝樓。
清透的小河圍繞在那高高的紅樓,紅樓裏面傳出一陣陣歌,琴之聲,而其中伴隨着人的歡笑,鼓掌聲。
張道心在走上石橋前,問道:「顏姑娘,你要迴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