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
「當代的陣法大師!而我是他的救命恩人。你敢嚇我,真不知道死活。」
「這裡是空心城。」
「不是空心城,是你家啊!」
張道心注視著他,道:「這裡發生了什麼?」
「呸!」
真二忽然抓住張道心衣領,臉上青筋凸起,略有咬牙切齒道:「來之前都不知道,那有多遠滾多遠!」
一想之前的場景,張道心淡聲道:「應該沒全死了,只活了二個,還是三個?」
「活你嘛的頭!」
真二掄起拳頭,狠狠地打去,然而,全身隨之失去知覺。
微風輕輕起,吹過整個空心城,像是對這一切嘆息。
張道心淺笑道:「這裡不是幻境。真是不愧為陣法大師四個字,李意當。」
他小心翼翼撿起早已看到的夜陽菜,嘴唇溫熱的微風輕輕吹出,那夜,陽交替的大白菜就此與風消失。
白樓頂端。
身著黃衣,相貌堂堂的李意當負手而立,他看白鏡消失,像嘆息,像認命。
「立樓為改,光陰不變,究竟是枉費心機。」
黃昏從天際另一邊升起,接替著往日溫馨的陽光。
酒樓。
寒風拍打著緊閉的木門,嗡嗡作響時,卻迎來了一身血衣的英俊青年,他隨著手心的推動,表情越發冷漠。
張道心冷聲道:「掌柜的,這麼早就關門,難道不做生意了?」
「生意相往,你需我給,我缺你返。沒生意了還開著門,我可不想。」
孩聲傳出,裡面卻走出神似李意當的人。他神情自若,悠悠而坐,為兩者倒上一杯溫茶。
張道心大方往凳上一坐,單指敲桌,道:「你這掌柜的,可不老實。別家只是接意修心,你卻要命,這又是哪門子的生意?」
「朝聞道,夕死可矣。」
「李意當」微笑道:「他們選的,就該明白。」
「他們選的時候,你可沒明碼標價。」
「哈哈哈!」
「李意當」開懷大笑起來:「哪件事明面上要寫明碼標價四字。」
「你得停下來。」
張道心沒興趣與他瞎扯蛋,講道理,索性直入主題。
「就算你殺了我,都停不下來了。」
「李意當」這一刻的笑容,就像一些人死前的瘋狂,努力的在生死一線上進行「藝術」,為曾經的一切即將回歸所鋪墊。
聞言,張道心露出一種冷漠的笑,道:「曾經的兩個,三個。你認為結局會變?」
「當然會變,只要他們回到過去,那結局一定會變。」
「李意當」高飲一茶,目光再顯格外熾熱,道:「這也包括你。你知道?我等了太多年了,總於等到能夠擊碎通往過去屏障的你。
你要知道,這太難太難了,每個人來到這裡,卻連三中之境的人都沒有,我就算陣法削弱屏障極大程度了,他們也擊碎不了。」
他的每句話落下都撼動不了張道心的心,他甚至回以嘲諷自己的話:「所以太強了,有時候也會一種錯誤。」
天色漸暗,張道心站起身來,向外走去:「那我會即是其中的開始,也是其中的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