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的金雨以極快的速度散落在屍山之上,經過它的沖刷,那一個個殘肢動了起來,化做了外表多處潰爛,且兇惡的半身屍人。
它的頭顱直入天際,其中一個手臂更是化成血腥帶金的長槍。
「這是什麼神通!」
「從來沒有見過。」
「他是什麼人?」
活了許久的殘魂們紛紛露出驚訝,後世竟然有這樣的手段,而張道心見到,輕聲道:「徒有其表。」
流金上人為了避開虛神訣,選擇躲在一堆弱泥中,在張道心眼中過於愚蠢。
此時,流金上人洋洋得意道:「虛神訣又如何,它是我所創,我自然懂得破解辦法。」
除了虛神訣克制,他對實體戰鬥還是挺有信心的。
轟!
長槍伴隨著陣陣爆聲,直刺張道心,儘管它們已經死去,但大多長而不腐的妖體,恐怖的力量仍然殘留。
「只需一劍。」
一句話輕飄飄落下,純粹的劍光從青玉劍亮起。
斬出!
白色的劍芒從上到上進入屍人半身,隨之輕易劃過,沒入滿是血氣的天際,接連爆炸。
這一瞬間,光亮替代了血氣,接兩千年後,第一次化做璀璨的天穹。
殘留的光點,滿天落下,使殘魂們為之一愣,那是懷念,也是回憶。
張道心臉色蒼白地走向倒在殘肢上的流金上人,散發著黑光的青玉劍抵在他脖上。
「你輸了。」
「不,在你擊敗我真身前,我還沒有輸。」
「遲早的。」
隨著話音落下,虛神訣相當火焰般,逐漸將流金上人燃燒了起來。
張道心看向血色道袍,感到它殺意極重,幾乎凝成實質,皺眉道:「這是什麼東西?」
「兩千年前血魔的仙器。」
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似乎張道心在兩場戰鬥中得到殘魂們的認可。
對仙器略有意外的張道心如實道:「我從來沒有聽過血魔的事迹。」
「不知道也正常,畢竟時間足以讓所有生物忘記一切,而你只需記住,他是曾經正邪不容的嗜血魔頭。」
張道心提起了興緻,但想想血魔都死了這麼多年,說這麼多又沒用。
張道心指道:「那這仙器為什麼在這裡,它又有什麼用?」
一時間,殘魂們也回不上來,之所以它們是殘魂,就是缺了許多東西,包括部分記憶。
「我們忘了,要不你去看一下?」
聽到這裡,張道心更不會踏進那一步,鬼知道有什麼陷阱在那,然而,太生玄紫真書的存在又給了他一定的信心。
張道心邊在血池繞上幾圈,邊問道:「你們知道山水府的府靈?」
這話一出,境界不低的殘魂紛紛表情怪異,脾氣不好的先行罵道:「它奶奶的,誰敢在我們墳頭上開闢洞府。」
看它們不知和話,張道心意識到這流金上人當初在這裡開闢洞府就為了這極血之地。
血池。
張道心看著咕嚕咕嚕響的血水,也是有了決定,他走到血色道袍前,伸手碰了一下,果然無任何異變,或者說這異變影響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