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郡,山水大街。
大街兩邊店肆,樓閣林立,初入這裏的顏無遙在人群里左望右望,眼中滿是好奇,道:「張道長,你看,這裏連雪都有人掃,南山郡與青山縣相比,真是差距太大。」
張道心頷首道:「南山郡背靠黃江大河,當然有所不同。」
從路人得知,南山靠着一條天然江河,其江河長達萬里之上,是各郡水運貿易的主要江河,而南山郡現狀,與張道心之前想的別無二致。
看着人群穿的過冬衣物,張道心再看了眼顏無遙,單薄的黑衣在這顯得格格不入,還容易吸引別人目光。
他被看的次數有幾次,但顏無遙就不同了,不少於二十次。
張道心低聲道:「待會去到布莊,買幾件過冬的衣物。」
話音剛落,只見二個身着華麗長服,剛出酒樓的紈絝公子從不遠處看到顏無遙,心想:「面紗後面是什麼樣子?」
所謂酒壯人膽,半醉的他們無視僕人呼叫,快步走到顏無遙身前,嘴角含着笑意,道:「姑娘,不如隨我們到酒樓喝上一杯。」
「何公子,這說的多費事。」劉公子嫌棄般的擺手,繼續道:「我們已經在客棧定好上好的客棧,不如姑娘你我一起去切磋切磋。」
言語的侮辱,使周圍行人怒目圓睜,可是僅此而已,這兩公子是當地士族的人,為了生活,誰敢真惹。
躍躍欲試的顏無遙輕拉張道心衣袖,似乎在說自己來教訓這二個紈絝公子,而張道心微微搖頭,帶她往左邊酒樓走去,道:「你之前不是說餓?我帶你。」
身份不同和性格上,讓他對這些不以為然。
「姑娘,你怎麼走了?」
「你這不給陳公子的面子,也就是不給我劉公子的面子。」
紈絝公子們見到兩人離開,大聲嚷嚷着別走,也準備攔到他們身前,可脖子突如其來的劇痛讓兩人意識模樣。
等眾人反應過來,這二個紈絝公子已經歪七扭八的倒在石磚面上,而他們跑來的僕人,有的前去扶起叫醒,有的故意喊妖術兩字,引更遠的人側目望向這邊。
後者也不知道是想讓更多人看公子的出醜,還是故意而為。
酒樓內。
角先生坐在桌前,腦海不斷地重現那青年出手的畫面,他輕嘆道:「莫非是別人出手?」
他看到一道黑影閃過,除了這個,其餘卻什麼也沒看到。摸了幾下白須的角先生也記起了正事,只不過他端起茶杯,淡定地喝了一口,顯然不着急去做。
樓下。
胖乎乎的掌柜看着會使妖術的兩人迎面而來,彼有不安,他小心翼翼道:「不知兩位要些什麼。」
「樓上靠窗一桌。」
「好,兩位跟我來。」
夥計溜的比自己還快,無奈的掌柜只能親自帶路。
走的時候,張道心看他汗水直流,道:「我們是道門中人,不必擔心。」
這年頭人話能信?
掌柜覺得不能,但也不能直說,於是簡單的應了一聲。
來到桌前,張道心與顏無遙坐下,後者便笑吟吟道:「有什麼好吃的,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