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菜其實看起來很簡單,但是每一個細節都得到位。就像是做一道藕,切成片下鍋和切成丁下鍋的區別在哪裏。那麼涉及到了藕的形態的不同,那麼就得用不同的烹飪方式……」
「還可以切成塊,還可以磨成粉,還可以蘸糖生吃,還可以坐配料……」
芸芸接過話題。
「對啊,這個思維就開闊了。」榮羽對着芸芸豎起大拇指,「做菜其實也要有想像力,思維要開闊,在有限的食材之內,做出別人想不到的菜肴,猜不出卻又放不下的味道……這才是一個成功的廚藝大師……記住,是廚藝而不是廚師……」
芸芸一揮手:「切,廚藝大師,簡稱廚師!」
得,這沒法聊了。
舉一反三,芸芸的智商還是沒的說。
「有限的食材之內,做出別人想不到,猜不出,卻又放不下的味道……嘻嘻,我明白了,謝謝羽哥哥……」
芸芸就趴下來,連貼在桌面,眯起眼睛看着榮羽,滿足的準備睡覺。
「桌子油膩……」
「呼呼——」
芸芸故意發出細細的鼾聲。
榮羽就一笑,不在管她了。
回到出租屋,錢多多敲門,等門一開,就進來了,手裏提着膠袋,自來熟一樣的放在茶几上,讓將兩條腿放在茶几上的榮羽讓一讓。
榮羽腿挪開,並沒有放下來,手裏拿着手機玩遊戲。
錢多多將膠袋裏的東西拿出來,都是打包好的東西,都是滷菜和一些帶殼的花生。還有六七瓶小酒。
「客人剩下的,放心……都是沒動過的我才打包,這酒也是……」
錢多多怕榮羽嫌棄。
掀開了酒瓶,遞給榮羽一罐,再拿出塑料手套,遞給榮羽。
榮羽放下手機,兩人開整。
整完之後,有點兒醉意了,錢多多就靠着榮羽睡覺,榮羽就斜著讓她靠着,滿茶几都是骨頭和酒瓶子……
兩人都迷迷糊糊的,睡到大半夜,榮羽模模糊糊的起來撒尿,然後一頭倒在沙發上,摟着了什麼東西。
然後這個東西反過來摟住他。
最後互相摟着的兩個人就啃上了。啃著啃著就叫喚上了。叫喚的有點兒聲嘶力竭的,就像是發泄酒精提供的能量一般。
早上醒來的時候,兩人很有默契,拱在一起。
「你屬狗的?」榮羽看着自己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地方。
生活真特么的像是一場搏鬥。
哪怕是這樣的苟且都是搏鬥一樣才能獲得身心的愉悅一樣。在算是自己穿越過來的第一個女人了。
「我待會兒搬過來!」
錢多多說道。
榮羽總覺得這裏面有什麼陰謀。上次錢多多說一起合租,然後自己沒有答應。再過來就是喝酒,然後滾一滾,最後的結果還是錢多多搬過來了。
只不過等錢多多過去的時候,沙發墊上有一抹紅的刺眼的東西,刺得榮羽心裏都有些慌張起來了。
這特么的,都整得什麼事。
原本以為搞藝術的都是豪放的,但是沒想到啊,你個錢多多居然隱藏的這麼深。絕對的蔭逼。是不是上大當了?
或許是這具身體的前身,還是前世的自己,都單身太久了的緣故,昨天居然沒有忍住。
錢多多很快就搬過來了。
然後這女人打電話給房東,退房。在電話里吵了起來,原來房東對於錢多多毀約的事情,很是惱火,
所以要扣錢多多的押金。
「爛屁眼的王八蛋。」
最後錢多多罵了一句,將手機扔在了沙發上,轉頭看榮羽。
「你今天不出攤?」
榮羽說:「今天老子給自己放假不行?」
話來沒落下,一個電話就打進來了:「羽哥,在哪裏呢?今天怎麼沒開店啊!」一聽就是那個聶小青的聲音。
「今天停業一天!」榮羽說一聲,掛了電話。
「女的?」錢多多問一句。
「廢話不?男的能說出這麼陰柔的聲音?」榮羽罵一句,繼續躺在沙發上挺屍。
「我去買早餐!」錢多多又跑出去了。
等買好早餐回來,榮羽的電話又響了,榮羽接通了。
「羽哥,在哪呢?生病了?」聶小青的聲音。
「是的,已經病死了,再有事就燒紙,別打電話了,打了也接不了了。」榮羽掛斷電話,這女人指不定有點毛病。
「還是那女的?」錢多多瞄了一眼手機。
「吃醋了?」榮羽躺沙發上翻個身,準備繼續睡覺,昨晚累得不輕。
「想多了啊!」錢多多嗤笑一聲,「我倆純粹是各取所需,知道嗎?」
這女的和自己想的一樣啊。
榮羽點點頭,然後又睡覺了。
從此以後,過上了和美女同居的日子。
6月6日,高考。
6月8日,高考完了。
芸芸坐在店裏,等著榮羽給她做麵條。屬於她獨有的一份肉絲麵條,百吃不厭。用筷子挑着,慢慢的品嘗。
「這一次作文給的材料是一段話:『生而強者不必自喜也,生而弱者不必自悲也。吾生而弱乎,或者天之誘我以至於強,未可知也。』你猜我怎麼寫的?」
芸芸喜歡和榮羽這樣說話,總覺得是志同道合。
榮羽等她自己說。
果然芸芸就不等榮羽說話,自己就興奮的說道:「弱者自強不息,這個主題很多人都能夠想到,我就想啊,在有限的材料里,尋找不一樣的想像力。大多數人都只強調的個人的強弱轉化,而我就大而化之,從漢唐之強,到清民之弱,再到『為中華之崛起而讀書』的新國家之強大的歷史規則的演化。古之朝代,盛極而衰,衰極而盛。到我新中華,由弱而強,而恆強,只因以人為本,還政於民,人民當家作主,才能長治久安,長盛不衰。這是歷史總結出來的密碼。」
果然,這姑娘不會讓人失望。
榮羽對着她豎起了大拇指。
「果然,作文如烹小鮮!」芸芸感慨。
一碗麵條吃完了,意猶未盡。
「我走了,羽哥哥!」
今天芸芸對榮羽的稱呼里多了一個「哥」,以前都是叫「羽哥」,今天叫「羽哥哥」。
聶小青每天都來吃面。她開着X6從公司繞一大圈,然後吃了一碗面之後,又繞一大圈的回到公司。
按照黃甲的說法就是,這妞要是對你沒點意思,我把吉吉切下來喂狗。
榮羽為了不讓他的吉吉喂狗,所以一直不承認。
「羽哥,今天晚上去大龍啊!」黃甲口中的大龍是一個酒吧。男人去酒吧幹嘛?喝酒泡妹子,發泄剩餘的精力。
「不去!」
「我請客啊!」
「你定個包間就去!」
「你可真狗啊!」黃甲笑罵,但是還是下定了。
晚上去的酒吧是個清吧。坐在裏面聽聽歌,吃吃東西。黃甲眼睛四處瞟,想要發現目標。這裏的姑娘很多,也有在尋找目標的。
一旦王八瞪綠豆,看上眼了,就能一拍即合。
「今天給大家帶來一首鄧紫棋的《超能力》,希望大家喜歡。」
登台的姑娘的聲音通過擴音器傳出來,很好聽。
榮羽一抬頭就看到了站在台上的姑娘就是錢多多。穿着短裝,短牛仔褲,運動鞋,頭髮紮成馬尾,很青春活力的樣子。
「不可思議,原來你的超能力,瞬間能夠崩塌我所有回憶,我討厭你,biubiubiubiubiu……」
在台上的錢多多,很有活力,又唱又跳,甚至那雙手做出開槍的姿勢的時候,還眨着眼睛,又還帶着俏皮。
一曲唱完了,有人鼓掌。
然後又接着來了第二首。
這一次她自己坐下來,抱着一把結他開始彈唱,唱的是一首很抒情的歌曲《消愁》,這種歌在她的嘴裏唱出來,帶着沙啞的嗓音,居然是別有一番風味。
「這妞不錯!」
黃甲對着榮羽笑。
「我的妞!」
榮羽絲毫不忌諱,直接就說出來了。
「不會吧!」黃甲瞪大眼睛,「你……怎麼可能,這麼漂亮,還唱歌好聽。」
榮羽嗤笑他:「她晚上在我床上唱的更好聽。」
「呸!」黃甲怒了,「你再這樣,我就和你絕交。」
「我說實話受不了了?」榮羽說。
兩人正說這話,那邊錢多多唱完了,轉身下台,然後收錢準備走人。剛到門口的時候,被人攔下來了。
「妹子,一起喝點?」三個男人,其中一個站起來,對着錢多多說。
「兄弟,你的妞有麻煩了。」黃甲悄悄的將桌上的啤酒瓶拽在手裏了,對榮羽說道。
榮羽站起來,準備過去。
「啪!」的一聲,好像是酒瓶子碎了的聲音。
錢多多手裏拽著個酒瓶子已經敲破了,手裏的破瓶子閃著鋒利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