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波折后，通訊器的那頭終於傳來了清晰且穩定的聲音。

不過季元化並不想知道他們從中做了些什麼。

因為竊聽器幾乎全部都安裝在他們的肚子裏，想要取出，都是依靠排泄這一個途徑。

所以，比利和布徹爾要麼正對着自己的屎說話，要麼用什麼東西，將竊聽器從那一灘中撈了出來。

這其中過程，季元化一點都不想知道，單是想想就夠反胃的了。

他低聲道：

「似乎有點太噁心了，要不幹脆讓喬納森教授開個新研究，讓新式竊聽器可以裝在人的原力光劍或者蛋蛋里。」

而且還能預防別人利用洗胃的方式將竊聽器拿出來，除非他對自己的兄弟痛下殺手，讓自己變成東方不敗。

真是一舉兩得的好想法，妙啊！

要趕緊記下來，改天讓喬納森試試。

在季元化忙着記東西的時候，比利的聲音從那頭傳了過來，沙啞而且疲憊不堪，時不時的還伴有乾嘔，感覺像懷孕了一樣：

「我想讓你找個人。」

法蘭奇的聲音也一同傳來：

「我想見見安布雷拉逮捕的那個超級罪犯，我身旁這位貌似與他有很深的關係。」

季元化直接道：

「找找找，找你馬，半點錢都不出，光想着白嫖。」

「至於那個超級罪犯....我可以爭取一下，試試能不能讓建智從里士滿監獄轉移到阿卡姆療養院，但概率不大，你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其實法蘭奇你不用對那個超級罪犯太過上心的，根據我的推測，山城建智可能是你身邊那位的男友，還有一定概率是她兒子。」

「前者相當於你被戴了綠帽子，後者等於你要帶個滿腦子殺總統的逼事熊孩子，等等....你有和她確定關係嗎？」

「還是說和她相識這麼久，全是你的一廂情願，你想吻一下她的手背都會被打一巴掌？」

這話讓法蘭奇陷入沉思，他看着坐在角落裏的女孩，法蘭奇快步湊去，然後探出嘴。

啪！

法蘭奇被糊了一巴掌，女孩對法蘭奇怒目而視，他都沒漱口，還想將嘔吐物送給別人？？？

但法蘭奇不知道這些，他捂著臉，面上悲痛欲絕。

原來，這一切都是自己的一廂情願嗎....

法蘭奇用力拉着衣襟，明明是夏天，他卻感到天是這樣的寒冷。

他爬上沙發，靠在一個角落裏不動了。

這讓遠在公司的季元化摸不著頭腦，怎麼自己隨口說了一句，那頭就沒有迴音了?

剛才好像隱約聽到一聲清脆的響，法蘭奇不會真的去試了吧？

許久后，那頭才有聲音傳來，不過不是法蘭奇，而是比利。

比利像個沒事人一樣，絲毫不為自己付不起賬而羞愧：

「你已經是開公司的大老闆了，躺着就有錢源源不斷的入賬，手握生髮液套裝的你完全看不上我這點小錢，東海岸的地下黑市甚至拋棄了現金交易，轉而使用生髮液提貨券。」

這話讓季元化扯扯嘴角，他確實有聽說，一些地下黑市正計劃用生髮液套裝提貨券來替代現金、樂高提貨券。

生髮液提貨券有往貨幣性質變化的趨勢，這應該是好消息吧？

季元化露出微笑。

但隨即，他又將微笑收住：

「錢總是不嫌多的，你看世界各國的上層頂層，也沒多少慷慨解囊的不是？」

「而且你上次欠我的錢，還沒還呢。」

季元化說的上次，是上次信仰博覽會時，比利和母乳為了混入以西結的貴賓洗禮會，而借的1萬5千美元。

雖然那次行動大失敗，不僅以西結沒有見到，連錢都沒有拿回來，但錢可是實打實的借出去了。

不過，季元化還是有點心虛，畢竟那次任務的失敗，自己多多少少也有責任。

誰能想到會透視的祖國人會突然來到以西結的貴賓洗禮會上呢？而且還要為所有顧客親自主持洗禮。

季元化知道這玩意是什麼，就是親自將人按到水裏一瞬，等他冒出水面后對他說：

「你的罪都被洗清了。」

說白了就是個掩耳盜鈴的玩意。

曾經的季元化也琢磨過這個玩意，試圖從上面找點財路來。

大概就是顧客付賬，將自己的罪孽通過交易的方式，轉移到員工身上。

然後將員工綁在電動水車上。

這樣，電動水車每次入水，都會洗清人身上的罪，每次出水，代表進入一個新的循環。

如此一來，就可以源源不斷的洗清罪孽啦！

可惜的是，從「功德無量放生機」上觸類旁通，製造出的「萬千罪孽清洗器」，沒有幾個員工能受得了。

阿卡姆員工紛紛表示，轉速太快，感覺腦子都快被甩出來了。

而祖國人親自為顧客洗禮，可有些出乎季元化的意料。

特製竊聽器並不是金屬鋅製作的，無法擋住祖國人的透視眼。

就算用了金屬鋅，祖國人發現其中一人體內有自己無法透視的東西，也會感到好奇的。

季元化總不能幹等到母乳上場系列，然後聽祖國人突然道：

「你的身體為什麼會有一個機械結構？不，不是心臟支架，也不是....」

所以季元化乾脆的發動了後手，反正這些人經常點外賣或者在外面吃小吃，竊聽器什麼時候都能安。

季元化的後手攪黃了比利的行動，所以至今為止，季元化沒有提讓比利還錢的事。

這次，季元化的目的也不是為了錢，而是在隱晦的提醒比利，你不能從我這裏白嫖，總要付出點什麼。

人就是這樣，哪怕是送你的，白嫖久了，也會認為是理所應當，哪怕只付出了一分錢，也會認為是自己花錢買的。

季元化的要賬讓比利陷入沉思。

許久后，比利才回話：

「那我用一條情報來抵賬，你知道活躍在上個世紀的超級英雄，結局是突然銷聲匿跡的自由女嗎？我們有足有的證據證明她就是風暴。」

季元化從椅上一躍而起，驚道：

「你說什麼？」

自由女活躍在上個世紀七十年代，她出道的時候看起來約摸二三十歲的樣子。

但如今的風暴，看起來仍舊十分年輕，似乎還是二三十歲的樣子。

如果這條情報沒錯的話，那風暴的真實年齡，已經是七八十歲的老奶奶了。

五號化合物還有一定的延壽功能，這可不是個好消息，季元化十分清楚壽命這玩意有多麼吸引人。

在過去，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青春之泉，還有人專門成立了「藏骨集團」去搜尋傳說之物，直到16世紀末才徹底放棄搜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