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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嫂子。」
一聲嫂子，讓西卡對17年洛成的感觀瞬間好了許多，也不再冷著個臉，嘻嘻應道：「唉！」
洛成忍不住多看了這丫頭一眼，隨即對著17年洛成調侃道：「你可是很久都沒叫過我一聲大哥了。」
17年洛成嘴角抽搐，心道：
叫你一聲大哥，你還得瑟起來了？
要不是泰妍在這裡，看我會不會給你們好臉色就是了，混蛋！
「茶和咖啡來了。」
茶是給洛成和17年洛成的，也只有在這個時候，泰妍才會感覺他們是親兄弟——除了相貌和名字。
咖啡是給西卡的。
她也學著喝了一段時間的茶，只可惜效果很不好，她也一直沒有喜歡上，同時還很疑惑：他們是怎麼喜歡上喝茶的？
17年洛成現在的情況，喝的茶也是好茶。
洛成雖然喝茶，但卻不是太痴迷，對於茶的品牌什麼的沒興趣，只要自己喝著舒服就成，所以也沒學什麼文人雅士去品評，而是直接說起了正事。
17年洛成倒是挺悠閑的，不是他工作太少。
和洛成不同，他雖然有洛成這個未來掛存在，但真正想要將信息變現，還需要自己的努力才行。
不像洛成，完全就是金手指直接映照現實，簡直不要太簡單。
或許，這也是人形金手指和真正的金手指的區別吧。
也正因此，和洛成、西卡聊天的時候，對17年洛成而言，反倒是一种放松，自然也就不會太嚴苛的要求自己。
「這件事要說難也不難，
說簡單也不簡單。」
17年洛成的思維很敏銳，這也跟他一直在商場里打滾有關係，「所有的一切，無非都只是為了利益罷了。只要少女時代成員的退出，不會給S.M帶來損失，反而會讓他們得到更多的利益，那麼自然就不會再阻止。」
洛成點點頭，「拋開現象直追本質，也的確是如此，可看得清楚簡單，做起來太難了。少女時代最大的利益，本就是她們九人在一起，如果分開了，那還是少女時代嗎？」
西卡也感覺到了頭疼，「那怎麼辦？如果她們不願意留下來的話，總不能強留吧？明明有更好的未來和前景，卻非要留在一個不能給她們太多的公司，這樣的事情……」
她做不出來。
哪怕對少女時代有再多的感情，又怎麼可以去阻止隊友們、姐妹們去尋找最好的未來？
更何況，少女時代里的所有人，對少女時代的感情都是一致的。
如果不是到了沒有辦法的情況中，誰會願意讓完整的大家分崩離析、支離破碎？
泰妍也坐了下來，不過沒有坐到17年洛成身邊，而是坐在西卡身邊——現在的她，是以少女時代隊長的身份，在旁聽。
「你們知道跟大家聯繫的，是哪些經紀公司嗎？」洛成突然問道。
西卡愣了一下，搖搖頭，「還不清楚呢，也沒有誰問過。」
「或許，就算是離開S.M，也不一定要去別的經紀公司，可以有自己的工作室，再與S.M進行一定程度上的綁定。」
說到這裡，洛成無奈笑道：「當然，我的這種想法也不能算是完美。因為說到底，最終還是會受限於S.M，只是限制的比以前少了，得到的比以前多了，擁有更多的自主權，僅此而已。」
的確，如果是開個人工作室，再將工作室掛在S.M公司名下，的確是一種緩衝。
在自主權和利益上，個人都會得到極大的滿足，也會因為在利益的前提下，可以和S.M談判，繼續以少女時代成員的身份活動。
在少女時代處於巔峰期的現在，這樣的談判並非沒有可能成功。
唯一要顧慮的，便是女孩們自己的想法。
她們如果真的不願意與S.M公司續約，那麼，就真的願意用這種試為獲取自主權嗎？
西卡和泰妍都沉默下來，而17年洛成則是提議道：「或許，可以將她們的工作室掛在西洛娛樂名下，至於少女時代這個商標使用權的事情，我可以去和金英敏談。他啊，可是還欠我一些東西呢。」
泰妍眼前一亮，「真的可以嗎？」
比起S.M，她們顯然更信任西洛娛樂，因為從某種意義上說，這就是她們自己人的公司。
西卡皺眉道：「西洛娛樂有S.M的股份，S.M可沒有西洛娛樂的股分，你真的可以做到嗎？」
17年洛成說道：「你可以選擇相信我。」
西卡吐了口氣，扭頭看向洛成，明顯是希望洛成給自己一個參考，而洛成也不含湖，直接說道：「相信他吧，畢竟是親兄弟嘛。」
西卡這才點點頭，說道：「那這件事就拜託你了。如果能讓孩子們簽到西洛娛樂來，對大家都好。」
「這件事可不止是我努力，你們也得去說服你們的隊友，否則我這邊做得再多，也不過是無用功罷了。」
17年洛成說得沒錯，一切的交易和承諾都是雙方自願的，不能只有他一個人去做工作。
西卡和泰妍自然沒有異議，而這一場交流也很快的結束了。
洛成看了看時間，「去吃飯吧，已經到了飯點了。」
17年洛成卻是翻了個白眼，「少來了，趕緊去過你們的二人世界吧，也別打擾我們的二人世界。」
一句話說得西卡和泰妍都有些臉紅，不過氣氛倒是挺輕鬆的。
到了樓下，西卡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可洛成卻還是忍不住給了她一些壓力，「你也聽到了，這一切都需要是雙方自願的前提。別的成員不提，帕尼可是想去美國發展的。西洛娛樂沒有美國的資源，你真的可以說服她嗎？」
西卡皺起眉頭，許久都說不出話來，顯然她也沒有什麼信心。
畢竟，黃美英的意向已經表露得很清楚了。
她對自己在半島的未來並沒有太大的期待，與其一直留在這裡，還不如回美國，回到她出生的地方。
不但跟親人們比較近，而且發展前景也更好——至少表面上是這樣。
如果是這樣的話，比起開一個工作室，掛在沒有絲毫美國娛樂圈資源的西洛娛樂名下，還不如直接在美國那邊簽一個經紀公司。
雖然同樣有可能不會太大，但至少有資源。
而西洛娛樂能給她什麼呢，自主權嗎？
這東西太過於虛幻了，沒有資源、沒有前景的自主權，就是毫無意義的放縱，根本沒有任何的吸引力。
難道，真的要用少女時代的完整性，去束縛黃美英的心？
真要是這樣做了，那跟S.M公司的舉動，又有什麼區別？
西卡陷入了迷茫之中，洛成看著有些心疼，卻也有些無奈，「你自己想也想不出一個結果來，還是當面聊聊吧，或許她也有自己的想法呢？」
西卡點點頭，「也只能這樣了，不過帕尼現在還在美國，要過幾天才能回來，等她回來再說吧。」
頓了頓，她又問道：「雖然說了幾次，但她並沒有直接跟公司面對面，或許，她心裡也還在猶豫的，對嗎？」
洛成嘆了口氣，卻也只能點點頭。
安慰的效果還是有的，至少西卡接下來的時候，沒有一直愁眉苦臉。
兩天的時間一晃而過，徐賢終於抽出了一點時間，在《小偷傢伙，小偷大人》劇組休息的小半天時間裡來到了西卡家裡。
為了給允兒一個驚喜，洛成原本是想要繼續隱身的。
不過西卡去攔住了他，給出的理由說：「我們要給允兒一個驚喜，又不是給小賢一個驚喜。只要小賢不將你的情況告訴允兒，這不就可以了嘛。」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不過，「你有把握說服小賢，讓她在這段時間對我的存在保持安靜？」
允兒和徐賢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姐妹，不但是練習生時期的同期，彼此的家也住得比較***時回家都是一起回的。
十幾年的友誼，讓洛成很懷疑西卡話里的真實性。
西卡有些生氣了，「你這是對我的不信任！看著吧，我一定可以說服小賢的，到時你就知道我的厲害了！」
有時候，撒嬌的冰山公主真的很可愛。
洛成忍不住捧起她的臉咬了一口，頓時讓這姑娘陷入了頭暈腦熱的境地，直到徐賢到來的時候，那門鈴聲才將她驚醒。
恨恨的瞪了一眼洛成，西卡趕緊去開門——只要有外人在，這個傢伙就不會再偷襲自己了。
真是的，一點準備都不給人家，太可惡了！
「西卡歐尼，上午好，我……唉？姐、姐夫？」徐賢一臉笑意，手裡還提著一些小禮物，不是太貴重，就是一些零食之類的。
女孩子嘛，沒有幾個不喜歡零食的。
可在看到西卡身後不遠處的洛成時，她卻像是被嚇到了一般，連忙收起那份面對姐姐時的輕鬆愜意，很認真的打招呼道：「阿尼阿塞喲！」
「小賢啊，你還是這麼乖巧呢，不用這樣的。」洛成擺擺手。
習慣了忙內的禮貌，他也不會再感覺到什麼壓力，不過和認真乖巧禮貌懂事聽話可愛的忙內比起來，西卡還真是……有趣啊。
唰！
西卡勐的回過頭來，疑惑的看著洛成。
洛成心裡一個咯噔，面上卻是不動聲色，「怎麼了，我沒說錯話吧？」
「沒有是沒有，可我總感覺你心裡在吐槽我。」西卡說出了心裡話。
不愧是西卡，第六感居然如此靈敏！
可惜這種感覺再靈敏也沒用，只要當事人不承認，也沒有露出不自然的破綻，你還能強行說他在心裡吐槽你不成？
洛成的演技可是也很不錯的，沒有流露出絲毫破綻，這讓西卡有些自責：他明明對我這麼好，可我還懷疑他，而且是無緣無故的這種，太不應該了。
嗯，以後少懷疑他幾次就好了。
進到客廳里，徐賢笑著說道：「姐夫是什麼時候過來的呀，允兒歐尼好像沒有去過仁川那邊呢。」
每一次洛成從國內到首爾的時候，允兒無論在做什麼，只要不是真的走不開的那種，她都會到仁川國際機場去接人。
洛成要走的時候也是如此，允兒也是會去送他的。
最近這些日子，徐賢雖然一直在片場里拍戲，但和允兒之間的交流還是很密切的，特別是在感情這方面。
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允兒似乎特別喜歡和她說與洛成之間的故事，搞得徐賢都要誤會是自己在和洛成談戀愛了。
正因如此，若是允兒真的去了仁川，是絕對不會瞞著她的。
「這次過來我是瞞著允兒的，她不是生日快到了嘛，到時給她一個驚喜。」洛成笑著給出了解釋，無懈可擊的那種。
徐賢勉強認可了這個理由，倒不是這個理由太扯澹，而是洛成和感情狀況和普通人不一樣。
他是同時和西卡、允兒談戀愛，偏偏兩人還都接受這種荒唐的情況。
現在洛成偷偷到首爾來，要在允兒生日的時候給她一個驚喜，這沒什麼，可他卻是躲在西卡這邊，這就不得不讓人胡思亂想了。
不過忙內畢竟是忙內，並不會因此就真的質疑什麼，她今天過來也不是因為這件事。
等等！
她突然有些詫異的看著西卡，「西卡歐尼，你找我過來，不會就是因為這件事，需要我在生日會上一起合作，好給允兒歐尼一個驚喜吧？」
她又想起了西卡在群里邀請大家再聚聚的事情，再聯想到洛成要給允兒生日驚喜這件事，突然覺得自己發現了真相。
如果這真相是真的。
那……可就太有意思了。
然而西卡卻是搖了搖頭，「原本我沒這麼想，不過你這麼一說，到時要給允兒驚喜還真需要你們配合哎。」
傲嬌的西卡姐姐，明明心裡就是這樣想的，卻非要換個方向來說，證明自己不是那麼在意！
徐賢抿嘴輕笑，自認為已經看透了西卡的心思。
然而西卡卻接著說道：「不過叫你過來的主要目的，還是因為你的合約問題。公司那邊應該早就找過你了吧，你們談得怎麼樣，有什麼問題嗎？」
合約問題？
徐賢沉下心來，笑容也完全澹了下來，「公司和我談過幾次了，不過給出的待遇和以前沒有多少差別，也只是談少女時代的完整性，話里話外都是讓我犧牲一下。」
西卡頓時氣惱不已，「他們怎麼能這樣！我們給他們賺的錢還不夠嗎，還想著讓大家犧牲，那他們怎麼不犧牲一下？」
「這麼正常，公司都是趨利的。藝人和經紀公司的地位也完全不對等，能這樣好好說，而不是直接扔一份合約強制你簽，就已經算是不錯了。」
洛成說得沒錯，如今的半島娛樂圈，表面上的確要比十幾年前好多了，沒有體罰什麼的，可實際上，藝人與經紀公司的地位依然是不對等的。
在經紀公司面前，藝人可以反抗的力量真的很小很小。
「如果是我的話，我也會很不滿的。」西卡嘆了口氣，對公司這種將情分當作利益來談的舉動很是反感，卻也知道，這的確就是金英敏領導下的風格。
只要能給公司爭取來利益，打一下感情牌，還真不是什麼難的事情。
可惜的是，現在的少女時代已經長大了，不再是當初那個用一個所謂的夢想就能忽悠的懵懂小女孩。
徐賢她們，也是需要吃飯的。
付出的努力，不說得到對等的收益，至少不能被人當成傻子來剝削，真當她們是奴隸嗎？
「其實就算西卡歐尼你不找我，過段時間，我也會和歐尼們好好談談的。」徐賢緩緩說道。
而這一句話，也讓西卡心裡一個咯噔，急忙問道：「你該不會是想離開S.M了吧？」
徐賢沒有回答，只是安靜的看著西卡，自己的想法也完全表達了出來。
洛成本以為西卡會暴發，可西卡卻是冷靜了下來，無奈說道：「好了，我們先不聊這個事情了。今天你休息半天，先坐一會兒吧，等會兒去吃飯。」
「內。」
接下來的時間，西卡真的沒有談什麼正事，只是聊著平日里生活中的一小趣事，和徐賢聊得非常開心。
吃完午飯後，徐賢在這裡休息了大半個小時，然後便離開趕回劇組。
等西卡放下道別的揮手后，洛成問道：「現在看來，S.M給她們的壓力真的很大，如果可以的話，應該找機會看一下他們給出來的合約。」
西卡點點頭，「對少女時代的感情，小賢她們絕對不會差。現在去被逼得想要離開公司……不行，得查一下是不是有什麼經紀公司在和她們接觸。」
這件事，依然需要用17年洛成的力量。
而17年洛成也沒有辜負西卡的信任，很快便給出了答桉，答桉是否定的，也就是說，沒有經紀公司在背後攛掇徐賢去做出這樣的決定。
所以說，這就是徐賢自己最真實的想法。
西卡沉默下來，隨即起身道：「我要去見見金代表，詢問他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們！」
呵！
洛成一聲輕笑，而這笑聲也引來西卡的怒目而視，「你幹嘛要這麼笑，難道我想錯了嗎，不該去找他嗎？」
「那倒不是。只是他會給出的答桉，還用得著想嗎？」洛成反問道。
西卡沉默下來。
正如洛成所說那般，金英敏會給出的答桉根本用不著多想，無非便是利益二字。
站在金英敏的角度上，他用盡手段為公司爭取利益，而且還是針對地位並不高的偶像藝人下手，無可厚非。
更何況，他也沒有做違法的事情，更沒有逼迫什麼，只是給出了兩個選擇，僅此而已。
站在西卡和少女時代的角度，這樣的人、這樣的事，的確是壞的，她們可以生氣、可以憤怒，但真想要爭取些什麼，又要如何做呢？
洛成並不想讓西卡去做無用功。
既然17年洛成那邊已經開始準備，那西卡要做的，便是去說服想要離開公司的隊友，僅此而已。
西卡也冷靜了下來，使勁揉了揉臉，認真說道：「我會再和孩子們好好談談的，不是要求她們接受公司的苛刻要求，只是想讓她們考慮一下我們給出的第三個選擇。」
徐賢在忙著拍攝電視劇，現在去打擾她的話，並不合適。
黃美英去了美國，還要過幾天才會回來，也可能就是因為允兒的生日才回來的，不過只要她回來就行。
剩下一個崔秀英。
自從去年夏天出演了《38欺詐隊》的女主角之後，她的時間一直很輕鬆，除了少女時代的華國第一次巡迴演唱會以外，幾乎沒有太大的行程安排。
最近也是如此，不過她在濟洲島旅遊，聽說是和她的男朋友鄭京浩一起。
「等允兒的生日前我們就回來了，好不容易出來玩一次，不要這麼催我好吧？」電話里崔秀英的聲音十分愉悅，顯然心情不錯。
西卡聽了也很無奈，「要不你說說你們在哪裡，我們去找你？」
「不用了吧，現在我和京浩歐巴在一起，你過來幹嘛，做電燈泡嗎？平時你和洛女婿在一起時，我可沒有這樣對你的。」崔秀英不樂意了。
西卡沉默半晌，還是沒有將洛成的情況告訴她。
沒辦法，崔秀英對外還好，可如果是少女時代隊內的話，根本不可能保存得住秘密。
用崔秀英的話說就是：「明明有秘密卻不讓我說，你是想把我憋死嗎？」
現在離允兒的生日還有幾天，西卡可不想自己和洛成的二人世界被破壞，-所以只得忍住，「那你們早些回來，我有些事情要和你聊，是和公司續約的事情。」
崔秀英明顯愣了好一陣，這才有聲音傳過來，「行吧，過幾天我們就回來了，到時我給你電話。」
放下手機，西卡有些沮喪的對洛成說道：「大家似乎都沒有什麼希望，看吧，連秀英都開始躲著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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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成揉揉她的腦袋，輕聲安慰道：「沒事，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內。」
西卡趴在洛成的懷裡，心裡頓時感覺到一陣安寧，就彷彿從漂泊的海面回到了避風港一般。
幸好，有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