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1121年11月30日,屬性點21。
王鼎恆拿著一隻雞,兩壺酒去拜訪玉蘭。
還沒出門,就聽見樓下穿來爭吵聲,責罵,怒吼,吵成一片。
忙把管事的蔡青叫來問情況。
蔡青是平陽郡人,貧民出身,依靠著頭腦靈活,先後給許多大酒樓干過管事。
在管理上很有道道。
還有賬房先生蘇方蘇秀才,因為連年考試不中,年與時馳,沒辦法只能打工賺錢。
因為欠下了房錢,王鼎恆沒怪罪他,就給留下了。
加上白晶晶和八個打手,四個服務員,兩名廚師,現在共有十七個人給他打工。
蔡青趕緊解釋:「老闆啊,最近時刻總有食客出事。」
「前幾天拉肚子、今天又有頭暈嘔吐的。」
「人家懷疑是咱們的食物有問題!」
王鼎恆大罵起來:「放屁!老子的店貨真價實,童叟無欺!」
「怎麼可能是食物的問題?你查過沒有,是不是碰瓷的?」
蔡青表情挺認真,「還真不是,根據我的了解,那些來反應情況的人的確出了毛病。」
「聽說他們已經報官了!」
王鼎恆心情不太好。
「去,把老朱和老馮給我叫來!」
這兩位可是他花大價錢雇來的廚子,每人月薪十五兩銀子。
要知道蔡青每個月才九兩,賬房先生蘇秀才,每個月八兩。
至於打手們是每個月五兩,店小二每個月二兩。
連震遠鏢局這刀尖舔血,拿命幹活的鏢師,每個月也就十兩紋銀。
每月十五兩銀子,那妥妥的高收入啊。
這要都不好好乾,良心呢?
似乎知道叫自己來幹嘛,兩位廚師立即表態,對天發誓:「沒有,絕對不是食材問題!」
「我們做了半輩子菜,還能犯這樣的低級錯誤嗎?」
王鼎恆看他們不像是裝的,輕輕點頭,示意他們不要激動。
「我也沒說是你們的問題。」
大家湊在一起,對這個詭異的現象,一籌莫展。
「許是有些眼紅怪對我不滿,暗中搞事。」
「那這件事可能就要在外面找原因了。」
「大家都給我精神點,最近尤其是后廚,以及進貨渠道,都要派人盯緊了。」
「一旦要是有什麼事,要給我及時報告!」
打工人們都摩拳擦掌。
心想這是看他們安安穩穩的賺錢,就有點不爽啊,找事敢找到了他們的頭上,這簡直是在作死!
這種事是不能允許的!
因此現在每個人的積極性都被調動起來。
無論如何也要抓住這個罪魁禍首,還眾人清白!
與此同時,要給那些找事的傢伙一點顏色看看!
眾人散去,王鼎恆拿著酒菜出門。
到了門口,就看到一些官兵,在附近行動。
帶頭的正是王豪。
沒多大功夫,捕快嚴鐵快步走來,神色凝重。
「老弟,你怎麼搞的啊,最近頻頻出現被食客舉報的事!」
嚴鐵擦了把汗,「再這麼搞下去,恐怕縣令會難做的。」
「要不是這段時間,他正準備著著手處理震遠鏢局這件桉子的話,恐怕不會這麼輕易壓下來的!」
王鼎恆沒想到,這件事鬧這麼大。
他在蔡秀才那邊有點面子不假,但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人都是喜歡錦上添花,哪有雪中送炭?
憑藉強大的賺錢能耐,他可以在蔡仲兩口子面前,混的人模狗樣。
看起來好像說話好使,倍有面子。
但這都是假象,一旦他做出了民怨沸騰,威脅到他政績的事,
那多半會被當爛尾巴給割掉的。
王鼎恆露出人畜無害的笑意,「嚴大哥這話怎麼說的,我看這只是誤會。」
「無非是有一些刁民,想要碰瓷我,這都是常事啊。」
「我已經派人去解決了,相信很快就會水落石出。」
「不會再有事發生。」
嚴鐵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既然有老弟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不過既然老弟說這件事是有人蓄意找事,我會去關注一下。」
「一旦查實是如此,定然嚴懲不貸。」
說了些客套話后,又小聲詢問道,「現在那幾個報桉的,要不要處理一下?」
王鼎恆趕緊搖搖頭,「沒必要!」
「這都是小人物,我還不至於這點胸襟都沒!」
趕緊招呼蔡青,「來,把嚴大爺讓進去,好酒好菜招呼起來!」
「那個,我還有點私事要去處理,今天就不作陪了啊。」
嚴鐵輕輕點頭,「無妨!」
就在蔡青的熱情招待下,大跨步的進樓,朝著雅間走去。
……
千翠樓的生意,無論在任何的時候,都是異常火爆的。
根據南康縣誌記載,這個地方曾經鬧過匪患,起義軍佔領了附近好幾座縣城。
當時有錢人都跑光了,本來很多老闆都關門大吉,但千翠樓卻改頭換面。
招待起那些起義軍的官兵來,不單單沒受到損失,還憑藉良好的服務,獲得了庇護。
後來起義軍失敗了,又動過特殊的運作,被官府嘉獎為「意志堅定,手段靈活」,給修建了牌樓。
現在這牌樓已經成為一塊金字招牌。
上了樓,玉蘭正在繡花。
這個女人看起來好像很不修邊幅,很少打扮自己。
但只要你透過那凌亂的頭髮,看到了那張臉,就會知道什麼是驚世駭俗。
王鼎恆特別懂得,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要是見了女神,就說神仙話的能耐。
上來就是一頓捧,並且拿出了一個農村小伙該有的本分。
幹活!
很快這屋子裡的大活小活就收拾的差不多。
「咦,這不是褻褲嗎?」
王鼎恆小小的腹誹了下,當即拿起來,就要去洗一洗。
「放下!」
寧止萱吼了吼。
從他剛剛進門來,這個女人就和沒看見似的。
這個女保鏢很盡職盡責,雖然青春年少,但卻沒什麼慾望。
玉蘭有這樣的人保護,他還是很放心的。
看這個小模樣,王鼎恆是真的心動。
如果不是抑制丸的藥效,還在發揮作用,他可能會有更大的好感。
「我又沒拿你的褻褲,你著急什麼!」
王鼎恆笑眯眯道。
沒想到寧止萱當即出劍,寒光閃閃。
看她臉色不對,王鼎恆只好把褻褲又放下。
「真是你的啊!」
「你住口!」寧止萱臉色已經紅了!
王鼎恆忙活完了,就要離開。
他可沒興趣,和一位五品高手動手。
「玉蘭嫂,我最近可能要去平陽郡辦事。」
「要是不能及時的過來拜會,不要怪我啊。」
玉蘭停止勞動,好奇看來,「做什麼去?」
「為了女人?」
王鼎恆尷尬搖頭,「哪有的事情!」
「最**陽城的韓家,做事太不地道,我看看是否可以出面解決一下。」
「畢竟我是受到過震遠鏢局恩惠的。」
「要是撒手不管,好像是不仗義。」
「再說了,我眼裡可不是光有女人啊,還有玉蘭嫂……」
玉蘭頓時噗的笑了,「難道我不是女人?」
她看起來很兇,似乎涉及到這些根本問題,是一點不含湖的。
儘管不是真的要打人,可也挺嚇人。
「玉蘭嫂當然是女人啊,還是個花一樣的女人,讓人看一眼就忘不掉。」王鼎恆小秘密的捧臭腳。
玉蘭眯眼看著他,「小子,別給我專挑好聽的說。」
「你去平陽城我不攔著,但你小子要是不是要剋制一些,不要在破身?」
不好,抑制丸無效了的事,被玉蘭知曉了!
這眼力!
雖然玉蘭修為被封,但眼力卻很尖銳。
這是只有大家族,才能鍛鍊出來的本事。
普通百姓,或暴發戶,是不注重這些的。
既然被知道了,王鼎恆也沒啥隱瞞的。
「就是一不小心,不是故意的啊。」
「還有,玉蘭嫂啊,你說我這年輕力壯的,你卻給我用這種東西,這不是趕鴨子上架嗎?」
「這人世間還有比這還嚴重的酷刑嗎?」
玉蘭無奈起來,「你是不清楚情況!」
「我讓你不要破身,是有目的的。」
「最近城中正在鬧瘟疫,這種瘟疫對陽剛之氣不足的人,將會造成重大殺傷。」
「可你卻不聽從,哎,還好你最近要離開,否則真的是要自求多福啊。」
什麼?瘟疫?還有這種事?
王鼎恆腦海靈光一現。
難道最近溢香酒樓頻繁的鬧事,不是因為菜品衛生問題,而是因為瘟疫?
這讓他大感意外!
無論如何。
這都不能阻止他辦事。
「我會注意的!」
「不過,這抑制丸還是不要了啊!」
眼看著玉蘭還有不死心的意思,王鼎恆趕緊表態。
他可是立志要做「史上第一勐男」的,你給我用上抑制丸,那得少辦多少事?
不行不行,絕對不行!
玉蘭看他態度堅決,也不好勉強。
嘆了口氣,拿出了五百兩銀子。
「你拿去吧,萬一有個燃眉之急啥的,也能活動活動。」
「還有這塊令牌,如果出了事,你就去找平陽城御劍門。」
「那些林家人就會給你幫助的。」
平陽城御劍門林家,那可是有名的大家族!
據說連玉京來的官員,每次進入平陽郡,都會去拜訪人家。
如此實力,可見一斑。
可沒想到玉蘭竟然有人家的令牌,好像看起來還挺好使的。
這使得他很震驚,連忙給令牌拿著,「錢就不要了啊!」
「溢香酒樓現在還不錯,收入夠用的!」
他看玉蘭的表情有點不對,眼珠一轉,看向了那又恢復到冷漠狀態的寧止萱。
「就給止萱吧!當我的一點小小的心意!」
說「止萱」兩個字的時候,他表現的特別的溫柔,好像是用溫柔在撫慰對方。
這種英雄氣短,兒女情長的感覺,足以讓一般的花季少女招架不住。
寧止萱有點驚訝,這相當於四五十萬的銀兩,就算是她也不可能請以賺到。
雖然這個小子很討厭,但真的沒想到,出手卻這麼大方啊!
不過她沒說話,顯然這點錢,是不足以獲得她的熱情。
「玉蘭嫂,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啊。」
「等到了那邊,有啥土特產,我給你帶回來點!」
下樓的時候,等到了安全的地方,王鼎恆道,「止萱啊,以後褻褲不要再那麼隨處亂扔,很容易被誤會的啊。」
「你!」
寧止萱拔劍要殺人了!
「止萱,不要胡鬧!」玉蘭趕緊阻止。
手下的這位小姑娘,是個什麼脾氣秉性,她是比誰都清楚的。
要是真的不管,以王鼎恆這小子的尿性,肯定會將她的兇殘一面,都給激發出來的。
到時候真的一時手快,將他給斬了,那後悔都來不及!
寧止萱很委屈,「玉蘭嫂!你就這麼看著我被欺負嗎?」
「他就這個樣,我有什麼辦法?這些銀兩你拿去,當給你的一點補償。」玉蘭笑了起來。
寧止萱委屈吧啦,又無可奈何。
在玉蘭的面前,她是不能夠又任何的反抗。
只能眼含熱淚,將銀兩給收走了。
但暗中卻對王鼎恆充滿了憎恨,本來她的生活還是很平靜的。
和玉蘭在這裡歲月靜好,她很享受這樣的安逸生活。
可沒想到這個小子,將市儈的那套葷腥給帶到了這裡!
「要是我有機會,肯定教訓教訓你,讓你小子給我老老實實,不敢再和我放肆!」
路過震遠鏢局。
看到了已經很長時間,都沒有打掃過的門前,王鼎恆輕嘆。
「現在鏢局沒有人了,光是海量的賠償,就讓人頭痛。」
將掃把拿起來一頓清掃,等收拾的差不多了,這才提著另外一隻雞,到了內院。
楚月影正在一個人,看向外面發獃。
從前那片演武場,總是人氣頗高。
大家吃過飯了以後,就會在那個地方磨鍊武藝。
可惜現在人去樓空,當年發生的事,就好像做了一場夢。
「楚大姐,吃雞嗎?」
楚月影被這熟悉的聲音激怒,直接提起了刀,「你信不信,再和我胡言亂語,老娘我就砍了你?」
好幾次,這個小子佔到了便宜。
弄的她啞口無言,有心思去報復一番,卻找不到好的機會。
現在又來出口不遜,無視了她的不得輕易進入內院的要求,簡直是氣得不行!
王鼎恆指了指腳下的路線,「看,我沒越界啊!」
「我真的買了一隻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