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康乾武樓。
「你好,我是南康乾武樓,5號樓員袁蓓蕾!」
嚴鐵剛帶著幾個捕快,以及楚月影和王鼎恆走進去,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女就立刻緊張的站起來。
雖說她是乾武樓的樓員,身份地位不比衙門捕頭低多少。
但一個個都佩刀帶劍,來勢洶洶,由不得她不緊張。
嚴鐵直奔主題,道:「袁小姐,請你去把鍾承喊出來!」
「好的,稍等!」
袁裴蕾怯怯應了一聲,隨即就轉身走上二樓。
沒多久,一個四十來歲中年男子,就帶著一個二十五六歲白衣青年自二樓上面走了下來。
正是此處負責人鍾承!
見到嚴鐵他們,他突地就是一愣,「今日吹了什麼風,嚴兄和楚女俠竟然一起來我這,莫非是得知...」
「咳咳!」
白衣青年咳嗽了一下,他立刻打住不再說。
「鍾承,你涉嫌買兇殺人,請跟我回衙門一趟!」嚴鐵沒跟他客氣,拔出腰間佩刀,直接指著他說道。
幾個捕快見狀立刻奔上去,欲要把他押走。
「額!」
鍾承稍微一愣。
隨即大手一甩,快速掙脫幾個捕快,開口責問道,「嚴鐵,你這是何意?我鍾承,沒有得罪過你們吧?」
說話間,他又瞥了一眼楚月影。
至於王鼎恆,則直接被他忽略掉了。一個練肉境的小子,跟他鐘乘不是一個等次的,不可能是他要弄他鐘承!
...你是沒得罪我,但你侄子得罪了我兄弟!...嚴鐵冷哼了一聲,「你要拒捕嗎?」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鍾乘綁起手來,不屑道,「我不懼捕,但同樣不跟你走。
有本事,你就在這殺了我!」
「楚女俠,懇求你出手,制服這兇徒!」
嚴鐵看向楚月影。
鍾承是三品高手,並非他能活擒。
「好!」
楚月影吐道,就一個字。
隨即身形一閃,來到鍾承面前,一掌拍出。
轟!
一聲炸響,空氣一陣陣的抖動,屋內的一些桌椅晃動不已。
「姓楚的,你敢!」
鍾承看得一嚇,立刻後退了幾步,躲到了白衣青年背後。
「哼!」
白衣青年冷哼了一聲,同樣快速拍出了一掌。
轟!
一聲巨響。
一時間,整棟樓都一陣晃動,靠得近的幾個桌椅皆被震得粉碎。
蹬蹬蹬...
楚月影連續後退七八步,嘴角處溢出一絲鮮血。
而白衣青年,則紋絲不動!
「影姐,你沒事吧?」王鼎恆見狀一急,趕緊上前扶了扶她。
「你是何人?」
白衣青年的目光,落到了他腰間一塊綠色腰牌上。
凌府,某一廳堂。
「王鼎恆該死!」
「姓楚的,真是欺我凌氏無人!」
「竟敢當街殺我凌家嫡系,並這番羞辱曼君侄女?這兩人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殺!」
七八個中老年坐在一起,聽完凌曼君的訴說,一個個皆憤怒不已。
「王鼎和楚月影肯定得死,這個沒什麼好討論的!」
凌曼君冷笑了一下,道,「不過,秉著盡量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以及減少此事對我凌家的影響,還是得幾位叔叔和兄長出謀劃策!」
此時,
她已冷靜下來。
姓王的小子好說,但楚月影卻不是那麼好殺。
肯定得付出一定代價!
「這有什麼商量的?楚月影護短,人人皆知,只要震遠鏢局在她就不可能逃跑。
我現在就帶上城衛營的士兵,召集家中所有護衛,直接去滅了震遠鏢局,將他們一一斬殺!」
一個三十多歲的壯漢道。
他是凌澤明的長子,凌海峰,凌曼君親大哥,城衛營的大統領。
「不錯,城衛營登記在冊的士兵,足足有五百,拋除一些吃空餉的,至少尚有三四百。
而我凌家的護衛,也有個一兩百。
拿下區區一個楚月影和震遠鏢局,根本就不在話下!」
凌澤華跟著道。
他是凌澤明三弟,目前凌家另一位管事者。
「萬萬不可!」
凌澤傑趕緊道,「楚月影武功高強,手下鏢師又彪悍得很,若是跟她硬碰硬,必定產生很大的傷亡。
不管尋什麼借口,證據做得多麼滴水不漏,沒事先經過蔡仲的同意就調動城衛營,他一句話就能拿下海峰。
就是我,估計都得受到大牽連!」
「二叔說的不錯,蔡仲手眼通天,此事確實不能調動城衛營。」
凌曼君說道。
「嚴鐵是蔡仲心腹,跟姓王的小子關係又甚好。
衙門捕快不指望了,城衛營不能調動的話,單靠我凌家的護衛,很難拼得過震遠鏢局。
更不說,誅殺楚月影。除非,請父親出關!」
凌海峰說道。
「大哥在衝擊四品境,現在是關鍵時刻,實在不宜驚動他。」
凌澤傑笑了笑,道,「在南康城,能滅震遠鏢局的,除了我凌家,尚有乾武樓的執法隊和乾聞閣。
我們付出一些代價,請他們出手就是!」
「三叔說的是,如此一來,既穩妥又能減少我凌家的損失!」
一個青年說道。
「乾聞閣不行!」
凌曼君搖了搖頭,道,「他們都是豺狼虎豹,潘遠華這主更吃人不吐骨頭,我凌家只能對他敬而遠之。
若是請他出手,我怕引狼入室!」
「第一選擇,肯定是乾武樓的執法隊。」凌澤傑捋著鬍子,道,「鍾乘的侄子鍾金龍,同樣被他們殺了,我就不信他能無動於衷。
此時,只要給他一些好處,想必他定能想出一個辦法叫乾武樓執法隊出手,比如偷偷銷毀王鼎恆購買功法的記錄!」
「此事要是敗露,就是殺頭之罪,他未必願意冒這個風險。畢竟,鍾金龍只是他一個侄子,並非兒子!」
凌澤華說道。
凌曼君自信一笑,道:「沒什麼不敢的,只要給他一個滿意的價錢!」
其實沒什麼好商議的,要鍾承出手是最佳選擇,她早就決定如此。請幾個叔叔和兄長回來,不過是想他們一起擔責罷了。
「行吧,就這樣定了。」凌澤華略微點頭,道,「先尋鍾乘,不行再找潘遠華。
曼君,是你去還是我去?」
「我去吧,蓓蕾在乾武樓工作,我和鍾承照面過幾次。
凌曼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