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兒,等到了白辰叔叔那邊,你要乖。」
地底,中年喪屍父女和族人們背著一筐筐冰凍在冰塊里的水產品,在洞穴蟻的護送下來到了游泳館下方的通道。
右手摟著布布家的布娃娃,背著一個小小塑料筐,框里有七八隻變異螃蟹的小女孩喪屍認真糾正著中年喪屍的錯誤。
「帥帥的白辰,是帥帥的大哥哥,才不是白辰叔叔咧。」
「反正,要乖。」
中年喪屍伸出蒼白的如同泡了幾百年福爾馬林的右手,愛憐的撫了撫小女孩喪屍的頭髮。
第一個走出了通道。
它們剛走出遊泳館,就聽到了說服者頤指氣使討要雷·69020的聲音。
「黑袍女巫,把這個零級lv1的純種人類給我。」
「我是來自主城區的說服者。」
大腦殼還沒開口。
感知到中年喪屍父女這群地底喪屍到來的說服者,猛地看向了它們所在的游泳館方向。
喪屍雷達內,代表小女孩喪屍潛力的亮點,比雷·69020還亮。
中年喪屍也有成傳說的可能。
說服者笑了。
揚起的血盆大口,讓它的氣質變得恐怖而陰森。
「還有這頭小女孩喪屍。」
「這頭中年喪屍。」
「我統統要了!」
小女孩喪屍下意識地躲到了中年喪屍身後。
中年喪屍滿是忌憚的看著懸浮在半空中傳說氣息不住外放的說服者。
它和族人們一起擺出了戰鬥姿態。
「黑袍女巫,我最後說一遍,你,不要不識抬舉。」
說服者從風衣中抽出了一把戒尺。
四十厘米長米寬的合金尺身上,充滿了不識抬舉喪屍留下的暗紅血漬。
「頭兒,怎麼辦?」
傳說啊,它就是讓我們四個一隻手,也能把我們錘爆。」
「要不藉機跑路?」
黃毛青年,兩位彪悍女子看向了苦瓜臉漢子。
講道理就算他們四人全副武裝狀態滿滿也不可能幹得過任何一傳說。
更何況是說服者這種穿著打扮一看就是有組織傳說。
別說他們。
哪怕生產隊的喪屍們一起上,也不可能阻止說服者搶走雷·69020和中年喪屍這對喪屍父女。
苦瓜臉漢子沒有開口。
而是用眼神示意同伴們稍安勿躁。
就算要跑路,也要等雙方狗腦子都打出來再腳底抹油。
「大腦殼,讓生產隊的喪屍們退遠點。」
白辰的聲音,在大腦殼心中響起。
大腦殼喪屍用被歲月毒打了的嗓子發出了一聲指甲撓黑板般尖銳的咆哮。
「退後三十米!」
生產隊的喪屍們微微一愣。
整齊劃一的向後撤退。
眨眼就退出了三十米開外。
說服者難以置信的看著井然有序的生產隊喪屍。
這些照理說連思考能力都沒有的零星,一星,二星渣渣,什麼時候可以令行禁止了?
突然,一陣強烈的危機感自心頭浮現。
四面八方都是敵人的感覺籠罩了它全身。
說服者的風衣瞬間炸開,碎裂的布帛在幽能的加持下,如出膛的炮彈射向了周圍。
結果擊中了空氣。
炸了個寂寞。
顯出深色襯衣的說服者納悶的看著空空如也的四周。
如果有偷襲者,怎麼也不可能躲過它這波風衣攻擊才對。
事實卻是它根本沒感受到任何除它之外的幽能波動。
彷彿之前的危機感僅僅是一個錯覺。
說服者用它彈出眼眶的左眼,不住掃視著。
確認諾大的康復中心,最高戰力的確是四位四星人類以及中年喪屍,洞穴蟻這些四星。
「奇怪。」
說服者話音剛落。
一股更強烈的危機感,出現在它的後腦勺。
它抬手,轉身,揮出戒尺,整套動作一氣呵成。
說服者使出渾身力氣用戒尺劈開空氣的樣子。
看起來急需電療。
它就像是得了賽博精神病,拿著戒尺對方圓十米內的空氣瘋狂的輸出。
「這傢伙腦殼有問題。」
聽診器喪屍一本正經的舉起了手中的聽診器。
來自於前世的職業習慣,讓它很想給說服者診斷一下。
「不止是腦殼,它印堂發黑,幽能焦黃,一看就是虛火上升,需要多喝熱水。」
壓舌板喪屍搖頭晃腦。
「如果一針解決不了,那就再來一針。」
針筒喪屍要不是實在打不過這位不知道發了什麼瘋的說服者,早就給它來一針了。
「客戶啊,老楊我看缺電,你應該來一個豪華電療套餐。」
四米巨物認真招攬生意的樣子,依稀能看到它生前給人電療時雷電法王的模樣。
「爸爸,這位嘴巴好大好大的傢伙,是不是犯病了呀?」
小女孩喪屍從中年喪屍背後探出了頭。
它稚氣滿滿的聲音,在安靜的夜空中傳得老遠。
聽得清清楚楚的說服者被一股無名火籠罩了全身。
待它解決了裝神弄鬼的未知存在,一定用砂鍋大的拳頭,讓四米巨物,聽診器,壓舌板等三星喪屍明白傳說面前嘴臭的下場。
「出來。」
「別鬼鬼祟祟了!」
說服者憤怒的咆哮著。
「黑袍女巫,你這麼裝神弄鬼有意思嗎?」
主建築頂部的大喇叭里響起了白辰的聲音。
「有意思。」
白辰的聲音彷彿擁有無窮的魔力。
本來還為被說服者點名擔心不已的雷·69020一下子鎮定了。
苦瓜臉漢子,黃毛青年這四人不住交換眼神。
彼此的臉上都是沒有貿然跑路的慶幸。
小女孩喪屍則發出了一聲歡呼:「帥帥的大哥哥!」
說服者猛地看向了小女孩喪屍。
它如出閘的猛虎,隔得老遠就向小女孩喪屍發起了衝鋒。
「無恥!」
中年喪屍怒罵一句。
用身體將小女孩喪屍保護在了身後。
說服者沒有回應,它黑色的眼睛里只有小女孩喪屍的影子。
「活著不好嗎?」
「為什麼非要作死?」
白辰搖搖頭。
一道空間裂隙無聲無息的出現在說服者的後腦勺。
說服者冷哼一聲。
手中的戒尺迅雷不及掩耳的斬開了裂隙中冒出頭的月相。
可它還沒來得及說話。
臉盆大的滿月毫無徵兆的出現在它面前。
當喪屍的面,糊了它一臉。
說服者一聲悶哼,身體主動擰成了一團麻花。
以非常狼狽的姿勢,躲過了白辰問候它腰子的新月月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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