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為了排除這個房間,林川還是走了進去。果然,房間的床上躺這一個半、、裸的女人,姿色一般,但身材還是很不錯的。林川立刻從房間退了出來,又鑽進了另外的一個房間。裡面依然是一個陌生人。
此時,周凱和魯大炮也紛紛摸了出來。
「沒有。」周凱搖頭。
「那就只有樓下了。」林川開口說道。
「嗯!」周凱點頭。
隨後,三人順著樓梯下樓而去。樓下的格局和樓上一樣,不過,樓下有兩個房間的門是打開的,只有兩扇門是關著的。
「應該就在裡面了。」林川眯著眼睛。
周凱輕輕推開了一扇門,林川和魯大炮急忙跟了進去。
房間里很髒亂,一股惡臭傳來。林川進去之後,立刻就看到床上躺著一個黑色T恤的男子。脖子上還露出了紋身。
「就是他。」魯大炮急忙說道。
周凱正準備上前把他抓住。
林川立刻拽住了他的胳膊,周凱輕聲道:「川子哥,讓我來吧。」
撕拉……
林川扯了一塊膠布,道:「先封死他的嘴!」
「成。」周凱豎起來大拇指。
隨後,林川走了過去,並且用膠布封住了他的嘴。男子立刻驚醒。他想要逃跑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一旁的周凱和魯大炮牢牢的拽住了他的胳膊和退。
當男子看到眼前這幾個人的時候,頓時嚇得目瞪口呆。他沒想到,自己已經逃到香港來了,竟然還是被對方抓住了。
砰……
林川憤怒的一拳,男子頓時就昏迷不醒了。
隔壁的男子被林川用同樣的辦法搞定。最後,三人用黑色的袋子把兩人裝了進去。周凱和魯大炮一人扛著一人離開了這一片貧民區。林川打電話聯繫好了蛇頭,那一張紙條上,蛇頭特地留下來自己的電話。
一番溝通之後,最終決定以十萬塊的價格把幾人送到深圳。
這一次,蛇頭親自上陣,駕駛著快艇。
「兄弟,這一次我保證把你們安全送過去。」蛇頭笑道:「這附近的海域,我最熟悉。海警什麼時候巡邏我也特別清楚。只要我們避開他們的巡邏時間,我們就能夠安全的過海了。」
林川沒有搭話,而是一個人坐在甲板上默默的抽煙。如今,兩個行兇的人已經抓住了,接下來該怎麼辦?
「川子哥。」周凱從船艙里走了出來。
「嗯!」林川給了他一支煙。
「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周凱問道:「殺了這兩個傢伙嗎?」
「先從他們嘴裡拷問出幕後的兇手是誰!」林川叼著煙,靠在了圍欄上,道:「他們不過是下面的馬仔而已,真正的兇手是他們背後的人物。是幫他們偷渡去香港,幫他們偷渡去加拿大的人。」
「這還用說嗎?」周凱皺著眉頭,然後說道:「這是東北虎的人,自然是東北虎乾的。」
「話雖如此,但是,沒有從他們嘴裡說出來,始終不能算是證據。」林川開口說道:「所以,我們現在最重要的是從他們的嘴裡把真相問出來。」
「好吧。」周凱點頭,道:「阿姨死了,你也別太難過了。兇手也已經抓到了,阿姨也能夠安眠與九泉之下了。」
「回去再好好說。」林川咬著牙齒。
這一次蛇頭果然沒有騙林川,經過一個多小時快艇的極速狂奔,彎彎繞繞,總算是在深圳紅樹林的一片海灣之中停了下來。蛇頭把發動機的聲音降到了最低,並且靠著快艇的慣性前進。最後在一片黑色的泥土之中停靠了下來。
「到了,到了!」蛇頭急忙說道:「快點下船。」
林川幾人迅速的跳了下去,一腳下去,泥竟然到膝蓋了。周凱他們扛著人深一腳,淺一腳在這一片泥水之中前進。很快就靠近了岸邊。晚上的時候紅樹林這裡沒人,但是有巡邏的武警人員。
林川他們運氣不錯,很輕易的就避開了武警的巡邏,然後帶著那一身的泥巴朝著光明處狂奔而去。一切彷彿悄無聲息,完全沒有任何的動靜。
返回深圳,幾人急急忙忙找了一個三十塊一晚的黑旅館,連身份證也不用,直接入住。
「醒了嗎?」林川臉色黑沉。
「沒呢,怕他們中途醒來給我們惹麻煩,我給他們吃了兩顆安眠藥。」周凱說道:「估計今天中午都不一定能夠醒來。」
「嗯。」林川點頭,然後開口說道:「現在就想辦法讓他們醒來。」
「這個簡單。」周凱笑了笑。
兩個傢伙已經被五花大繩捆得結結實實。兩人背靠背的捆著。黑暗的屋子裡,床已經被周凱和魯大炮挪到了一旁,三十塊的黑旅館果然垃圾,床不像床,地面上的地板都碎了幾塊。屋子頂上吊著一盞白熾燈。在屋子裡,燈光昏暗。
小二和小三坐在地面上。
周凱端著一盆水朝著兩人的頭頂上倒了下去。
兩人依然昏迷不醒。
「操,一盆水還不夠料?」周凱皺著眉頭,道:「看來得來一點兒猛的。」
說完,周凱弄了一盆滾燙的水朝著兩人身上倒了下去。
「啊!啊!」兩人頓時驚慌失措。
從昏迷中醒來,兩人急急忙忙的朝著四周看去,這屋子很陌生,兩米開外,林川坐在一個紅色的塑料凳上,叼著煙,臉色黑沉,林川背後,是聚義幫聚義堂的堂主魯大炮。
「嘿嘿……」周凱沖著兩人詭異的笑道:「虎幫的陳小二和陳小三。你們兩兄弟倒是挺給虎爺爭氣的啊。」
「唔唔……」兩人嘴被膠布貼著,根本就沒法開口說話。
「怎麼?想說話?」周凱笑了笑,道:「好,給你們一次機會。」
說完,周凱立刻撕開了陳小二的膠布。
「救命,救命啊!」一聲尖叫發出。
砰……
周凱一拳頭打了過去。
「哎喲……」陳小二慘痛的叫了一聲。周凱不由分說再次把膠布貼了回去。
這一次,周凱可不會給對方任何顏面,當場就是拳打腳踢,一場暴打,打得對方慘叫連連,只可惜他嘴裡發不出聲音,只能靠鼻子里哼哼唧唧。一番爆打之後,周凱自己也累得夠嗆。
陳小二被打得鼻青臉腫,鼻子塌了,眼睛腫了,臉也腫得跟一個豬頭一樣。
撕拉……
周凱撕開了陳小三的膠布,問道:「你敢喊嗎?」
「不……不……不敢!」陳小三已經被周凱剛剛打人的架勢嚇到了。
「說,阿姨是不是你們殺的?」周凱怒視著他。
「不……不是!」陳小三立刻搖頭。
啪……
周凱一巴掌甩了過去,怒道:「操,還敢狡辯?媽的,老子如果沒證據,會不遠千里跑香港來抓你們兩個小癟三?」
「我……」陳小三嚇得都快哭出來了,他急忙說道:「大哥,我……我錯了,這……這不是我要這麼做的,是……是虎爺……」
砰……
此時,陳小二用腦袋狠狠的撞了過去。
「哎喲……」陳小三頓時吃痛。
周凱臉上一陣不悅,他站了起來,立刻把腰間的皮帶解了下來。並且沖著陳小二陰沉的笑道:「看來你小子是沒挨夠鞭子是吧?好啊,既然你沒挨夠鞭子,老子今天就讓你挨個夠!」
說完,林川立刻揚起了手中的皮帶,狠狠的朝著對方甩了過去。
啪啪啪……
一連數鞭子打在了陳小二的身上,那皮帶可不是鬧著玩的,周凱這傢伙可是拿著帶鎖頭的那一邊狠狠的朝著陳小二甩過去。不僅挨了鞭子不說,那鎖頭打在身上,砸在頭上痛不欲生。
嘴被封死了,只能哼哼唧唧,十多皮帶下去,人就跟一條霜打的茄子一樣,蔫了。
周凱冷冷的笑了起來,然後說道:「怎麼樣,還敢不說嗎?」
「說,說,別打了。」陳小三急忙說道:「小二,別死扛了,咱扛著也沒什麼好處。到現在虎爺也沒給咱一分錢,說好了五百萬,可是現在一個子兒都沒有。等他把我們往加拿大一送,一分錢不給我們,我們能找誰去?」
陳小二沒有說話,而是垂著頭,鼻子還在滴著血。
「陳小三,算你識相點。」周凱點頭道:「趕緊的說,到底是誰幹的。」
此時,一旁的魯大炮正拿著一個攝像機在錄像。這個時候正是取證的好時候,如果陳小二或者陳小三死了,到時候恐怕就死無對證了。所以,他們必須把陳家兄弟的證詞錄下來。
陳小三急忙說道:「凱子哥,我說,我說。這一切都是虎爺指使我們的。」
「虎爺?」林川冷笑道:「早就猜到了是東北虎乾的了。」
「可是……」此時,陳小三急忙說道:「林川,人真的不是我們殺的。我們……我們只是負責綁人,然後負責沉屍。殺人的環節真的不是我們乾的!」
林川一愣,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陳小三急忙搖頭,道:「虎爺只是讓我們把人綁到一個地方去,晚上十點多又把屍體送到東江去沉屍。川子哥,這事情真跟我們沒關係。我們……我們頂多只是綁架,不涉及殺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