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多年的老毛病,治不好的,不用多費事了。”
皇後一頓,很快拒絕了謝衍。
讓謝衍的人進椒房殿,她可不放心,這個三皇弟看著恭敬本分,實際上最是謹慎狡猾。
她心該有多大,纔敢答應下來?
“皇嫂不必推拒的這麼快,頭痛症這位宋大夫有過不少診治經驗,若是真治好了,也算是功德一件。”
謝衍又勸了一遍,神色清淡,並無任何迫切之意。
皇後逐漸意動,謝衍有本事她一清二楚,結識的奇人怪士無數,若是真能將她這頭痛給治好了,她自不必再受折磨。
可身邊多了一個謝衍的人,她勢必又會提心吊膽,夜不能寐,心裡的天平不住的往兩邊傾斜,你來我往,不分勝負,皇後心裡亂糟糟的,下一秒,劇烈的痛感襲來,像是有人拿了十幾根針紮在她的頭上,紮的她怪叫一聲。
“娘娘!”蒲雯在旁邊看的臉都白了,連忙伸手過來想要幫她按按,消除些痛楚。
皇後疼的雙眼煞紅,以往蒲雯幫她按頭還管用,如今竟是半分作用也無。
謝衍和石海在旁邊看得驚心,知道皇後有頭痛的毛病,卻冇想到這毛病已經嚴重到如此地步。
皇後緊咬牙關,口裡鐵鏽味遍佈,這毛病折磨她多年,讓她生不如死,如今就疼成這般,以後日子可怎麼過?
“三皇弟,你方纔說認識一位宋大夫對本宮的頭疼症或許有辦法?”
皇後終於妥協,一雙跟謝允恒如出一轍的瑞鳳眼看向謝衍。
她怕謝衍的人知道她的那些秘密,可她更怕死,過去的舊事若是謝衍知道了,她還有活的希望,可是這頭疼症再不治好,隻怕不需要幾個月,她便能被活生生的疼死。
“能不能治好臣弟不敢打包票,但有半分可能,都得一試不是?”
謝衍話說的密不透風,冇有半點破綻,皇後咬了咬牙,心裡恨急,可偏偏又拿他無可奈何。
“那就勞三皇弟多費心,本宮這頭痛症若真治好了,定有重謝。”
二人客氣一番後,謝衍便帶著石海出了宮。
等坐上了馬車石海才按捺不住開口詢問:“主子,您為何要攬下幫皇後治頭痛症的差事?”
在他看來,這是一件苦差事,吃力不討好,拿下來簡直得不償失。
謝衍手搭在膝上,麵色平和:“那些塵封已久的東西,總得撬開個縫才能拿得出來。”
宋芝冬就是他安排去撬開這條縫的人,儘管宋大夫不擅權謀,一心鑽研醫術,可他如今再冇有彆的藉口可以往宮裡安插人。
皇後可不是吃乾飯的,隻要稍微一不對勁,引起了她的警覺,以前的事就會被她毀得一乾二淨。
不能把人逼急了,免得狗急跳牆。
石海聽著奇怪,他也冇再多問,規規矩矩的坐在一旁。
自從那日主子親自去平南將軍府宣讀賜婚聖旨,跟葉家嫡女單獨見了一麵後便怪怪的,心思更是深沉了幾分。
想必那位葉小姐跟主子說了一些外人不知道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