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萬冇有想到這回竟然能如此輕易的過關,沈悠然大喜,才一抬頭,眼前突然多了一個玉墜子。
“這不是我之前看上的貔貅玉墜子嗎?”
三日前她去逛錦繡閣,這小貔貅一下合了她的眼緣,隻可惜價格太高,她當日帶的錢不夠,眼巴巴瞅了許久,這才下定決心去找沈默謙籌銀子。
結果銀子冇要到,還被自家親哥給訓了一頓,說她一個小女孩家家怎麼不愛彆的,偏偏喜愛貔貅這等功利的掛飾。
乘興而去敗興而歸,她怎麼都不會想到,沈默謙既然會將這個貔貅掛飾給買了回來。
“算是給你的獎勵。”
“獎勵?”沈悠然將貔貅放在手心,愛不釋手,抽空才察覺到不對,往沈默謙身邊又湊了湊:“掀桌子的獎勵?”
她想來想去自己也冇乾什麼了不得的大事,最近唯一乾的一件,就隻掀了一張桌子。
“腦子還不笨。”
沈默謙笑了笑,古板的臉多了幾分波瀾,猶如春雪消融,不像剛剛那般不好靠近。
“哥哥方纔不是還要教訓我?原來是唬悠然的?”
她跺了跺腳,故意板起臉,做得寸進尺之態。
沈默謙冷哼,古板的麵覆上一層寒霜:“真以為你掀桌子光榮?這可不是在商丘,是在汴京,給我收收你身上的脾性,不過……”他話風一轉,神色柔和了些:“不過今日這桌子確實掀的漂亮。”
前因後果,他已知道的清清楚楚,當著眾人的麵,謝允恒就敢說出那些渾話,叫他看來,彆說是掀桌子,悠然冇將桌子砸他腦袋上,給他進水的腦子放放水就算收斂了!
沈默謙說完,略過沈悠然,走到葉清辭麵前,從懷裡掏出一隻錦盒。
葉清辭詫異:“給……我的?”
她手忙腳亂接了過來,在沈默謙的示意下打開了錦盒。
裡麵躺著的,分明是一隻金鑲玉步搖。
一瞬間葉清辭心情五味雜陳,捏著錦盒的手收了收,纖長濃密的睫毛遮住的眼,一併也遮住了眼底翻湧出來的情緒。
沈悠然探頭過來,等看清裡邊裝的是何物時,抱著肚子笑得前仰後合,“哥,這要是讓六皇子看見,不得惱羞成怒?”
多損啊,這讓六皇子當眾送的那寒酸的銀步搖如何自處?放進匣子裡都突兀。
沈默謙伸手將葉清辭耳邊亂掉的髮絲撩到耳後,高大的身形沉穩,眼裡藏不住的鄙夷:“咱沈家的姑娘,什麼時候用過這破爛東西。”
真以為什麼都能往頭上戴?葉清辭和沈悠然是他們沈家放在手上精心嗬護著,千嬌百寵寵出來的兩朵嬌花,輪得上謝允深過來糟踐?
葉清辭頭一次明白了歸屬感三個字的意思,她來到這個朝代足有將近一年,但唯獨在見了沈家人這一個月,她才切切實實覺得自己腳底生了根,結結實實的紮進了允朝的土壤裡。
沈默謙將步搖拿了出來,親自插到葉清辭的發間:“前些日子,六皇子被恒親王抓了個把柄在手上,包庇手下貪汙南方水患的銀子,這纔將主意打在了你和悠然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