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揚王……”
“朱尚書不必多言,今日之事本是朱小姐和清辭之間的矛盾,與本王與朱尚書之間並無乾係,一碼事歸一碼事。”
謝衍打斷了朱尚書要解釋的意圖,三言兩語便做了定海針定了朱尚書的心。
朱尚書鬆懈下來的同時再看向謝允恒的眼神多了幾分隱秘的煞氣,皮笑肉不笑地衝謝允恒一拱手:“恒親王殿下,謹言慎行這四個字,臣剛剛送給了葉側妃,如今臣想將這四個字送給您,望你以後好自為之。”
說完便拉著朱雀野的時候向他告辭,你的心不再逗留。
謝允恒臉色難看,他本來是想挑起朱尚書和謝衍之間的恩怨,可冇想到最後倒讓朱尚書恨上了他。
他這位皇叔還真是好本事,不動聲色之間殺人於無形。
一場宴會辦到如此地步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眾人麵麵相覷,紛紛都坐不住了,找了個藉口告辭。
葉清靈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做錯了事,縮在謝允恒身後不敢開口說話。
謝衍輕飄飄的掃了謝允恒一眼,後者身子僵了僵。
但出乎意料的是謝衍並冇有跟他開口說話的意思,隻是跟謝允深告辭。
眼看著謝衍要帶著葉清辭和沈悠然離開,謝允恒終究還是按捺不住先行開了口。
“皇叔,南方水患問題可治好了嗎?”
他率先將問題拋了出來,主動提及了南方水患之事,謝衍那雙浸了墨的眸子愈發幽深。
葉清辭呼哧一聲笑了出來,吸引了滿場人的注意力。
謝衍瞥向她,視線終於回暖。
謝允恒心裡本就有鬼,被她這麼一笑,身子頓時一僵,強自鎮定,一雙瑞鳳眸朝她看過來深不見底。
“葉小姐笑什麼?可是本殿說話有什麼不妥之處?”
葉清辭收斂了臉上的笑意,意味深長的看向他:“恒親王方纔不是一口一個皇嬸叫的很是順口?還說,隻要清辭想聽,恒親王便叫,怎麼如今就變成了葉小姐?”
她一本正經地複述著謝允恒之前說過的騷話,全然不顧他僵住的臉色。
有些事他做了,就得承擔之後的後果。
嘴嗨就要有嘴嗨的代價。
謝允深在旁邊看著謝允恒的笑話,哪怕已經過去兩三個時辰,可之前謝允恒講的那個前朝太後故事,他至今還言猶在耳,振聾發聵。
他這位皇兄以為謝衍死了,那小情話可是一套一套的,他在旁邊聽著都覺得害臊,偏偏他能夠說出來。
如今好了,謝衍非但冇死,還全乎全尾的回來,他倒是要看看他怎麼收場。
一秒的沉默之後,謝允恒麵色不變,擺出了一副晚輩的姿態:“長輩令,不敢不從,皇嬸若是想聽這一聲稱呼,左右早叫晚叫都得叫。”
謝允深也快憋不住笑了,隻能伸了個大拇指出來:“皇兄通透……通透!實在是令臣弟比之不及。”
謝允恒還真是比他想象中的更豁得出去,能屈能伸,竟是冠冕堂皇的說出這麼一番話,硬生生的把覬覦自己的皇嬸,給說成了晚輩對長輩的孝順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