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甜壓低聲音說，徐羽攀倒是看著不遠處試婚紗的女人，微笑著走過去。

思甜和東朝焰對望了一眼，他，真的不記得自己和東朝焰了？

如果是裝，沒必要。

因為他已找到了愛的女人，而她，也有了東朝焰，還有什麼好裝的呢？尷尬，早就有了，從他看到思甜和東朝焰在一起的那一天，尷尬一直就存在著。

刺，也一直在著。

他，還在逃避著什麼？

思甜怔怔地站在那裡，久久想著這個問題，而東朝焰輕輕地撥了撥她的劉海，「思甜，這一套雖然漂亮……但是我不喜歡人魚……」

思甜回過神來，眨了眨眼睛，她的情緒一下子恢復過來。

五年都過了，再見一面，又有什麼呢？

「為什麼？這套不錯啊！」

東朝焰挑著眉，煞有介事地說，「不行，這一套不行……人魚本來就是一個悲劇，我不喜歡這種有暗示的東西……」

思甜聽罷，不由得哭笑不得，原來他在乎的是這種，本來思甜挺喜歡這一套的，不過東朝焰如此一說，倒也死了這條心。

「那行，我換了，那你說要哪套，試過了六套了。」

東朝焰歪歪腦袋，摸著沒有鬍子的下巴，「那就要之前那一套，褸空也不錯。」

店員小姐微笑著頷首，「那好，請先生到那邊登記一下。」

東朝焰大步跟著店員而去，另一店員小姐倒是極有禮貌地小心翼翼地為思甜脫掉了婚紗，穿上了原來的粉色裙子。

思甜走了出來，卻看到女人挽著徐羽攀走了過來，禮貌地朝思甜微笑著打招呼。

「你好，請問你是羽攀之前的朋友嗎？是這樣的……他在五年前失憶了，所以一直沒想起一些朋友來，我們從法國回到z國，也有很多人上前來跟他打招呼，可是我和他都記不起，真的很抱歉。」

女人微笑著，思甜怔怔地看著她。

這女人，真美，笑容那麼溫柔，像極了年少時的思甜。

徐羽攀只是淡淡地看著思甜，卻越看越覺得熟悉，看了看身邊的女人，再看了看思甜，發現她們的眼睛，真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