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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差異點末日 - 第243章 242:第四人字體大小: A+
     

    第243章242:第四人

    周白榆下意識,摸了摸胸口。

    按照彌黛爾說的,自己在這個版本裏,會與一號遭遇,被一號重創。

    留下了一道疤,這道疤甚至無法修復。

    一號留下這道疤,在後續,他向彌黛爾解釋了這道疤來源。

    而影響到的結果就是——

    在超維異化,海島生存之旅里,彌黛爾因為提及這道疤,導致周白榆意識到了1.6版本遭遇一號和縫身的事情。

    所以眼下,周白榆忽然在想,如果改變了其中某一環,自己還會出現在這裏嗎?

    他不害怕改變過去未來,最重要的是,改變的結果是對誰更有利。

    周白榆覺得,眼下的信息量,還是無法解釋自己為什麼要保住縫身。

    為什麼自己會與一號交手,再被一號重創。

    周白榆甚至沒有刻意違背歷史,而是很想知道原因。

    「未來的自己,過去的自己,現在的自己,都是一個思考模板,所以未來的我,到底為什麼選擇跟一號打?」

    宿命有時候就是個環,你努力偏離原點,想要避開因果,但你努力避開的這個過程,反而造就了因果,最後就是繞了一圈,走回原地。

    所以周白榆沒有刻意的違背這一點。他想了想,如果有意製造某種衝突,沒準弄巧成拙。

    「就當自己沒有知曉那段未來,同時,靠着現有的情報,做出最為正確的選擇。」

    他看向縫身:

    「在你瘋狂破壞的過程里,有人比伱還瘋狂,這個人可能就是縫身,我想只有縫身才會如此可怕。」

    「嗯,你果然不是縫身,縫身估計現在已經和那一黑一紫打得有來有回了。」

    縫身:……

    這真是一種奇怪的感覺,周白榆的大演說家,很容易的刺激到了縫身。

    縫身此刻頗有一種「縫身在扮演縫身大賽中獲得了第二名」的感覺。

    在調侃和拿捏人上,周白榆是有點東西的。

    縫身也因為這一句話,瞬間對那個破壞比他更強的人……有了殺意。

    你什麼檔次,也敢跟我用一個名號?

    周白榆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縫身不蠢,但縫身已經壓制自己情緒太久了,稍加引導,那種情緒就會影響縫身思考。

    「我們……去殺了那個人!」

    縫身可不會順着周白榆的話,說什麼我們去殺了縫身這種話。

    「別了吧,那一黑一紫,實力比你強多了,黑色的,彷彿整個人進入了虛無空間,還好那——」

    周白榆原本想說,還好那道矛沒有投下來。

    但他忽然頓住,因為黑色的,虛無,這幾個字讓周白榆彷彿想到了什麼。

    「黑無?」

    藍洞在吸收周白榆進入腦洞世界之前,念過幾個名字,黑無,赤葉,青欲。

    黑無?

    周白榆忽然想到,不會這麼巧吧?

    難不成這個腦洞世界裏的執法者,就是按那幾個以顏色為姓氏之人為模板做的?

    「你怎麼卡住了?」縫身說道。

    周白榆搖頭:

    「走吧,你現在應該不是通緝狀態了。」

    縫身頭上的通緝星已經消掉了。

    這也意味着,二人可以好好觀察周圍。

    「不知道幾個執法者的實力到底如何,假如沒有特別干擾,那麼一號按理說,不該是死在執法者手上的。」

    周白榆覺得很奇怪。只不過沒多久,當他和縫身進入下一個場景后——

    他就被新的場景轉移了注意力。

    這是一間普普通通的書房。

    在這間書房裏,擺放着許多書籍,但這些書籍上的文字,全部無法辨認。

    就像是浸泡了水一樣。

    周白榆也無法查看這些書籍里的內容。

    他翻了翻,發現所有與文字有關的,記錄了東西的,上面的文字,絕對都已經模糊到了無法辨認的程度。

    以至於周白榆不得不注意其他地方。

    書架只有一面,書桌上隔了一層厚厚的玻璃,看起來很精緻。

    咖啡杯里的雕文,足以證明這間書房的主人,是一個很有格調的人。

    周白榆現在很想找到與一號和縫身有關的記憶。

    假如一旦踏入藍洞的腦洞世界,記憶就會被藍洞製作成腦洞世界一部分的話,假如這個猜測確實如此成立——

    那麼周白榆的想法是,找到縫身的記憶,然後——

    改變某些數據,從而改變縫身。

    至於嘴炮說服縫身,或者通過類似對郝韻那樣的,感受到善意來感化對方——

    這種事是行不通的。

    這個世界總有那麼多人以為壞人可以感化,總有人認為,黑社會以和為貴,大家不愛打打殺殺,都是為了求財——

    可事實上並非如此。

    因為求財的路子很多,而有的人,卻就是喜歡打打殺殺。

    縫身不是郝韻,不是那種感受到一點愛,就會被感化的。

    至少,縫身現在不是。

    也許曾經的某個階段,縫身符合。但如今這個道德值降到7的縫身,必然不行。

    所以周白榆的想法是,通過藍洞提供的環境,為縫身埋下一個弱點。

    當然,至於周白榆為什麼要坦然說出,藍洞的腦洞世界裏,能夠改變人記憶這個事情,也是因為他覺得,縫身雖然瘋批,但不傻。

    在縫身猜到之前,主動說出來,還能製造一種坦誠人設的假象。

    總之,周白榆希望找到任何與縫身有關的場景。

    不過很顯然,縫身的記憶里,不會有這麼精緻的屋子。

    這書房,對於縫身來說,是連想像力都無法染指的地方。

    縫身說道:

    「這屋子裏有古怪么?為什麼要停下來?」

    「還是說,你覺得這個場景,便是那個將我們吸進來之人的記憶構成的?」

    縫身已經逐漸開始思考。

    不過他思考的內容,都是錯的。

    周白榆指了指牆壁上的那副畫:

    「那副畫,你認識么?」

    「不認識,我沒有見過,是什麼很有名的東西?」

    縫身順着周白榆指向的地方,看了看,的確看到了一副掛在牆邊邊角的地方的畫。

    但那幅畫,畫着一家三口,平平無奇,甚至有點潦草。當然,遠比學生水平的要好。

    不過即便如此,也不值得周白榆駐足欣賞。

    周白榆沒有回答縫身的問題,這讓縫身怒火又一次燃燒起來。

    當然,幾次試探,周白榆也已經發現,縫身拿自己毫無辦法。

    在這樣的環境裏,縫身需要一個引路人。

    而之所以周白榆會停留在這間屋子,確切說,是因為那副畫停下來——

    原因在於,那幅畫周白榆見過。

    周白榆沒有立刻走向那幅畫,也沒有選擇開門前往新的場景。

    而是觀察了一下屋子裏的情況。

    他發現了一個保險箱。

    在書架之後的牆壁里鑲嵌著,這種保險箱的規格往往很高。

    「你那個身體液態化的能力,可以開鎖不?」周白榆看向縫身。

    縫身一愣。

    啥玩意兒?開鎖?

    縫身這種天賜一般的縫合之力,居然要被對方拿來開鎖。

    但縫身也着實有點好奇,「黃謬」到底要做什麼。

    於是他點點頭:

    「哪怕細如毛孔,人的表皮,我也可以滲透進去。這就是我的f——」

    差點又把縫這個字說出來,縫身f了一嘴后,一個延長停頓,然後說道:這就是我的——反防禦能力。」

    周白榆看得想笑。

    「那麻煩你,將保險櫃打開。對了,我的要求是,不能破壞箱子,你得有耐心,沒問題吧?不指望你有縫身那麼厲害,但你得比縫身有技巧吧?」

    拿縫身pua縫身,周白榆非常在行。

    縫身咬牙切齒,然後問道:

    「什麼意思?我是說,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他媽的最好跟我解釋一下!」

    他已經有點忍耐不住。

    周白榆只是笑着說道:

    「只是驗證一個猜測,你做完之後,我就告訴你。」

    告訴你才怪。

    吊著縫身的胃口,讓周白榆感覺格外舒適。

    縫身憤怒不已,但還是照着做,準備打開保險箱。

    這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以縫身的能力,身體輕易液態化,瞬間滲透了保險箱的鎖。

    任何機關在這種能力面前,都毫無意義。

    保險箱很快被打開,縫身必須得說,這保險箱如果不是遇到了自己,肯定很難被外人打開。

    但保險箱裏——其實什麼也沒有。

    周白榆皺起眉頭。

    接下來他又做了一件縫身看不懂的事情,他將那副畫着一家三口的畫——從牆壁上取了下來。

    縫身只覺得這畫里的男人似乎有點眼熟。

    但他一時想不起到底是誰。

    周白榆其實也一直在留意縫身的反應。

    不過縫身顯然,沒有認出畫上的男人是誰。

    縫身最終只是看見周白榆將那幅畫,小心翼翼的放入了保險箱裏,再鎖了起來。

    縫身怒道:

    「你讓我折騰這麼會兒,就是為了把那破畫放進去?」

    「保險箱是用來保護重要東西的。」

    縫身沒有理會到這句話意思。

    保險箱裏,不都是空的嗎?

    如果是空的,那不就意味着沒有貴重的東西?

    「一幅畫值幾個錢,放進保險箱裏,就能值錢了?」

    「是的,很多東西貴重不貴重,就是看放在哪裏,就好像有人把重要的人放在心裏,有人則放在屁股上。」

    縫身的屁股上,還真就有那麼一小撮人。

    縫身理解不了周白榆的說法,末日時代的人,總是比較務時的。

    就連以前國本路的小姑娘,你雇傭她去為人類未來添磚加瓦,她也只要幾百塊。但你把她包裝一下,來點濾鏡,放在直播間里,幾百塊她可不陪你添磚加瓦,她只會說句謝謝老鐵。

    不過在藍洞的腦洞世界裏,周白榆更願意相信,這些記憶變成的世界,可能物品不僅僅是物品,還有着某種象徵意義。

    比如保險箱,可以解讀為每個人內心最珍貴記憶的存放之地。

    這個地方如果是空的,那麼這個人就已經沒有了任何道德上的弱點。

    當然,這些東西,周白榆不能對縫身說。

    而那幅畫——

    周白榆在蠱樓見過。那正是白靈畫的一家三口。

    畫中的那個讓縫身略微有點熟悉卻又始終沒有

    在這個地方,周白榆沒有找到任何可以閱讀的文字,所有文字都模糊不已。

    以至於,他無法知道,這個地方在白野的記憶世界裏,屬於什麼樣的一角。

    也無法知道,自己將掛在角落的那幅畫,放進了空蕩蕩的保險箱裏后,現實世界白野的記憶——

    等等!

    周白榆忽然睜大眼睛。

    「我始終有一種白野離我很遠的感覺……但事實上,如果我與縫身離開這裏了……那麼再在藍洞的腦洞世界裏,應該就無法找到我與縫身的『場景』」。

    「當然,這只是一條猜測……假如這條猜測是對的。」

    「那麼是不是,這裏除了有我,縫身,一號……還有——白野?」

    白野就在這裏的想法,是純粹的猜測。

    關於腦洞世界,還有太多的不確定,很多只能靠腦補。

    但腦洞本來就得靠腦補。

    周白榆作為直覺系選手,非常相信自己的靈光一現。

    「在我進入這裏之前,藍洞逐漸回憶起了黃謬,黑無,赤葉,青欲……」

    「可到最後,我被吸進去之前,藍洞每句話結尾,最後的那個字,是白。」

    「這種看似毫無排名的排列,第一個和最後一個,都值得關注。」

    「但第一個是有變化的,可不管如何,在藍洞嘴裏念出那幾個顏色姓氏的聖所存在時——」

    「最後一個都是白。」

    「一個精神錯亂到這種程度的人,重複一句話的時候,好幾個顏色順序都亂了,卻唯獨白沒有亂……」

    「放在最後未必是不重要,很可能是最為重要。」

    「emmm,這麼想,黃謬似乎沒有很廢?」

    這些念頭全部在剎那間擠出來。

    周白榆現在覺得……這腦洞世界有趣起來了。

    「如果白野在這裏,那麼藍洞的瘋癲,和白野有關係么?」

    「保險箱裏是沒有貴重的物品,還是說,這件物品被人取走了?」

    第六感選手,讓周白榆彷彿帶着半個上帝視角在看全局。

    但縫身就看到,周白榆對着保險箱擠眉弄眼。

    一個保險箱,又不是俄羅斯製造的,又不會說騷話,又不會吃掉你的聚合物,你盯着它擠眉弄眼作甚?

    「白野,我,一號,縫身,我假定我們四個都在藍洞的世界裏……」

    「那麼我與一號對決前後,是否有白野的設計?」

    確定保險箱鎖上后,周白榆站起身:

    「走吧,我們該去下一個場景了。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我們不該繼續浪費時間。」

    縫身牙都要咬碎:

    「浪費時間的……不是你?」

    相親暫時是一路順利……但我總覺得會有反轉。誒,希望是苦逼久了一時間不適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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