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8章 惡意散播
噩夢到此結束，
凱瑟琳只是向威廉展示她來馬戲團面試，以及偏頭痛演化成噩夢的過程。
尤其是噩夢轉化這一點，與威廉的癲腦轉化有那麼一些相似。
不得不說，凱瑟琳的天賦的確有，不過除自身的實力外也有一定的運氣成分。
如若上一任副小丑沒有被殺死，他絕不允許凱瑟琳在夢遊狀態下對舞者們進行集體殺戮與吞噬吸收。
而且正好碰上小丑亞特被關押起來，沒有被第一時間灌輸惡性的概念。
年僅十歲，心智尚未成熟的凱瑟琳若一開始便跟隨亞特，那她很大可能已被同化。根本不可能在這裡與威廉進行友好交談，她的一舉一動必將散發着對世界的惡意。
能像現在這樣，有着‘白’的善意與‘黑’的惡意，並維持着一個看似平衡的狀態，全靠當初魔術師賈恩的照顧與陪伴爲她穩固正確的三觀。
即便後續亞特迴歸，不定時對她產生的印象，但心中的善意始終保留且不會被壓制與削弱。
不過，
“並沒有，我去癌宮只是陪同一位朋友，在裡面稍微參觀了一下便離開。”
一小時的短期噩夢結束，
逐漸睜眼的威廉正準備與背上的凱瑟琳談一談噩夢感受，
然而，一股讓靈魂、肉體以及意識本身同時感到危險的氣息從工廠入口處傳來，
“呼~太險了！沒想到老大居然會過來……與老大待在一起的時間越長，不穩定因素越高。如果繼續聊下去遲早會出事的，我可不想威廉你被搗成肉泥塞進老大的體內。”
“謝謝了，凱瑟琳。”威廉慶幸提前將癌晶獻給羊母，否則被亞特嗅出來肯定會出事
“不要謝我啦~快點說說噩夢的感想如何？人家是不是很可憐？”
目睹口腔場景的威廉頓時間全身發麻，一種別樣的恐懼感蔓延全身，迫使其喪失行動能力，甚至就連呼吸都變得受阻且急促起來。
一條佈滿着豆粒腫瘤的舌頭吐露出來，每一顆豆粒都整齊排列，密集而蠕動。
亞特嗅動着他那巨大且誇張的鷹鉤鼻，故意將整個鼻頭貼上威廉的面龐，
明明廠房裡什麼都沒有，威廉卻感覺深陷泥潭，一種由惡性腫瘤間流出的黏液泥潭，一不小心就會將其永久性吞沒。
插在威廉背脊、後腦間的螺旋觸鬚瞬間拔出，
人臉章魚模樣的凱瑟琳由空中摔落，
然而，
威廉這頭根本沒有顧及掉下去的凱瑟琳，目光依舊停留在廠房門口，注視着這位由隔壁而來的恐懼馬戲團小丑代表，亞特先生。
“嗯~你既能通過魔術師測試，又能通過我們這兒的小丑測試，而且還能在品嚐我的恐懼後繼續交流，可以說是天賦異稟呢！
對面應該會邀請你加入尊瘤騎士團的新兵營吧？只要稍微努努力，完成途徑就能正式成爲舊世界的翹楚。
威廉輕輕拍打凱瑟琳的肩膀，“只要你現在過得足夠好便可以了，不是嗎？也難怪賈恩先生會特別照顧你，話說剛纔你變出編織袋的技巧是魔術嗎？”
就在這時，亞特那極爲搞怪的聲音傳來，
摩擦於齒間、鼻孔、眼皮之下以及耳孔間，尋覓氣味。
威廉的前生，也就是易辰在另一個世界的童年可就沒這麼幸運了，從來沒有出現過像魔術師賈恩這樣的‘好人’，更沒有遇見像馬戲團這樣能完全作爲庇護所，長久穩定生活的區域。
整個口腔還遍佈着密密麻麻的牙齒，彷彿都具備着咀嚼的功能。
“果然是癌宮的味道，即便幾乎散去，但我依舊能夠聞到這股腥臭味……我說的沒錯吧，你應該去過癌宮吧？”
『小葡萄，別去窺探！相信我的直覺，一旦看到這傢伙的肉體，可能會有十分糟糕的後果。』
“沒見過……我只是在中層商業區參觀了一下。”
由對方身體散發出來的惡性比上一次在錫安城門外所見更爲濃厚，
威廉畢生所見的病者羣體中，除源疫區的疫主，當屬眼前這人最危險。
啪！
另一隻細骨柔軟的手掌落在威廉的另一隻肩膀，將其強行拽離亞特身旁。
正試圖用眼小葡萄立即停下，這種時刻它自然不會與威廉爭論什麼，果斷閉眼。
“呀！”
哈哈，老大你快忙你的，我們就不打攪了。”
“哈啊哈哈，別緊張~只要你身上沒有癌，只要你與那裡沒有瓜葛，我是不會殺你的。告訴我，你在癌宮裡見過那個女人嗎？就是統御騎士團的那個女人，她怎麼樣？是不是因爲癌宮近期的停止發展而虛弱了？”
亞特並未口頭回應，只是擠出一副瘮人怪異的笑容，擡起右臂，五根手指規律性的活動而做出一種滑稽的‘拜拜’。
落地瞬間便接上紳士的姿態，低頭致敬，確保自己的高度不超過亞特。
“啊~就這……我要開倒車回去，我要把你扔給老大處理！”凱瑟琳鼓脹着嘴巴，一個勁地跺腳。
“去過。”威廉利用癲腦的特性強行壓制住舌頭與口腔的發麻，勉強迴應。
伱怎麼沒有答應，還是說你已經答應了，已經成爲他們的一員，只是特例准許你出來玩樂？”
當邪陽餘燼在威廉的體內蔓延開來，紋路遍佈肉體與服裝時，
與威廉保持着「噩夢結合」的凱瑟琳立即遭到一種根源性灼燒，長在她身上的女性腦袋紛紛露出痛苦表情，略微呻吟。
“去其它部門呀~不是說好帶你參觀的嗎？馬戲團裡除了賈恩叔叔和亞特老大，可還有很多強者呢。
拽離者正是重新凝聚人形肉體的凱瑟琳，
不僅如此，
凱瑟琳的情緒變化很快，心情隨着話題瞬間就切換了，“對呀，賈恩叔叔小時候教給我的技巧，其實我完全也可以當他的助手呢。”
就在這時。
牙口慢慢張開，
對了！有一位和你一樣類型的，或許你們能成爲好朋友呢。”
凱瑟琳也是將威廉從麻布口袋間倒了出來，
過山車駛離小丑屋，
不然等到賈恩叔叔追過來要人，又會惹得老大你很不開心。
“老大，我先帶他走了。他這傢伙剛在賈恩那裡完成面試，本來是說出來一下就送回去的，現在已經耽誤很久。
全過程整整持續五分鐘，直至嗅動結束，
低着頭的威廉以向上餘光隱約瞥見對方那一口牙齦完全暴露在外的黃門板牙，黑色牙漬遍佈其上，牙縫間還塞着大量的碎肉殘渣。
“接下來我們去哪？”
“一般吧。”
凱瑟琳還通過某種魔術手段變出一個編織袋將威廉整個人套入其中並抗上肩膀，以隔絕餘燼帶來的灼燒感。
咻咻咻！鼻腔蠕動。
這番極度危險的氣息迫使威廉瞬間忘掉噩夢間的真實經歷，立馬睜眼看向氣息源頭，同時還本能性地進行「限制解除」。
“啊~這也沒見到？不過也對，那個女人高高在上，只有成爲尊瘤騎士才能一覽其真容，那你……”
啪！
一隻戴着手套的腫脹手掌落在威廉肩膀，雖然肉眼看上去是手掌形狀，但肩膀感覺到的卻是彷彿有着無數肉團的擠壓。
斬斷連接在身上的鐵絲，
在感受過凱瑟琳的童年及入職經歷後，威廉卻沒有太大觸動，或是說在他看來這種情況反倒是相對幸運的。
亞特更是將他那張令人恐懼的小丑臉湊近威廉耳畔，
這時，
全過程，威廉極力壓制着情緒，強迫自己保持鎮定。
隨後，被懸吊在空中的威廉招來手斧，唰！
「密集恐懼症」
“什麼類型。”
“是十分罕見的「癲者」哦~不過那傢伙處理一些事情的時候殘暴，以至於舊世界的癲者羣體都對他嗤之以鼻，主動排斥。
不過他對待我們還是很好的。
待會兒我帶你去看一看吧，兩位癲者的見面一定會很有趣的。”
(本章完)
